秦景曜:親了還是睡了,回答我
秦景曜:親了還是睡了,我問你話呢
紅色數字不停地增長,直白的質問,轟炸着手機,彈出的白底黑字,彈得慕晚的腦袋嗡嗡響。
手機震動,全是相同的問題。
慕晚的眼睛有瞬間的刺痛,她把手機關了靜音,然後把秦景曜拉黑了。
坐在桌子前,她把花放在腳底。
過了那麼一會兒,慕晚依舊無法想象秦景曜是以什麼心态問出這個問題的。
實在太可怕了。
删了秦景曜,慕晚提心吊膽了幾天,每次看到黑色的車子她都要留心車牌号。
整個期末周秦景曜都沒來騷擾,慕晚安心地度過了期末考試,正常發揮下,她寒假裡就能拿到一個好成績。
這次寒假,李明朗說要帶女朋友在京州玩兩天再回家。
“去哪兒玩?”慕晚窩在李明朗懷裡,寒假她想先回家來着。
“就在京州,去山上,那裡有我朋友的房子,我們就住那兒。”李明朗扔了塊面包到地上,很快就有眼尖的鴿子叼走了。
慕晚預感男朋友說的不止他們兩個,“還有誰?”
李明朗挖了一勺杏仁豆腐送到慕晚嘴邊,“我朋友,你見過的,許老闆,還有你學妹鐘爾雅也去。”
慕晚咬住勺子吞下去,“秦景曜去嗎?”
“他啊,他沒空。”李明朗握住慕晚的手,“怎麼樣?去不去,寒假我都見不到你,你就陪我玩兩天好不好。”
秦景曜不去就行。
店内有服務員走動,慕晚起身拿了片面包也去喂地上的鴿子,“我不太喜歡秦景曜,要是他去我就不去了。”
“秦四是有點兇,但是别人不招他,他也不會無緣無故地發脾氣。”李明朗打消女朋友的疑慮,他保證說:“四哥來不了,弘揚去問了,他有事。”
聽到這聲四哥,慕晚用力地撕掉一塊面包,伸手讓鴿子給叼進了嘴裡。
手心有點癢。
李明朗扣住慕晚的手,觀察女朋友的臉色,“去不去?”
兩隻手扣緊,銀戒指閃閃發光,慕晚在凜冬裡呼出一口熱氣,“去,不過我要給我爸媽報備。他們不同意,我就不去了。”
“好。”李明朗親了一口慕晚的唇,他夾塊糕點喂女朋友。
說是問父母的意見,實際最後做決定的還是慕晚自己。
視頻電話打過去,慕興國和向靜考慮了下決定讓女兒去玩,叮囑慕晚有事打電話,錢不夠記得再要。
慕晚的機票改簽了,她坐上李明朗的車到了度假的地方。
山下設了關卡,李明朗給許宏揚打過去電話,保安亭記了名字之後放了他們上山。
車開到半山腰都沒什麼遊客上來,隻有些娛樂設施。
李明朗打着方向盤,“這是私人領域,一般人進不來,人少安靜。”
寒假放了,世界各地的人民群衆都要去京州的景點,不管多好的景點,人一多就玩得不開心。
所以,李明朗才想着單獨帶慕晚來這兒。
車開到停車場,已經有幾輛車停留,因為是跟自己人一起出來,開出的車也嚣張了幾個度。
許弘揚就是開跑車過來的,他關上車門,倚着他那上千萬的跑車,“四哥,晚上咱們幾個去山頂飙車。”
“再說,沒心情。”
慕晚的背挺得僵直,那道聲音就在身後,分明是真真切切地存在。
親了還是睡了……
山間水色,崖邊峭壁。
秦景曜踏着地上的碎雪,微風波動平整的褲腳,他穿了一雙皮鞋,線條冷硬,腳步平穩,與慕晚擦肩而過。
正眼未擡。
李明朗見女朋友松了自己的手,“是不是冷?”
慕晚心緒不甯,“明朗,你說秦景曜不來,他怎麼又來了?”
“他大約是行程變了,有時間了吧。”李明朗沒有多想,他也并不了解自己女朋友有多麼讨厭秦景曜。
好像這隻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李明朗扶着女朋友的背,“我們進去吃飯。”
慕晚在想她要不要走,可是見面的時候,秦景曜根本就沒關注自己。
似乎,他已經對慕晚失去了興趣。
也是,他們那種身份的人找什麼樣的女朋友沒有,新鮮勁兒一過覺得慕晚也就那樣了。
住的地方是一個大院子,進了門穿過連廊到主樓。
晚飯慕晚和鐘爾雅坐在一起,頭頂是一根木頭雕刻的房梁,不知是多少年的木頭,竟然能長那麼粗。
一群人到這的第一天,大家都商量着回去洗澡睡覺。
慕晚跟鐘爾雅講學校的事情,走到後面山勢陡增,鋪就的青石闆小路也不好走起來。
暮色濃重,到了頂上,人造的小型瀑布從腳底的石頭裡傾斜到水池。
慕晚的腳踩了泥,“拉我一把。”
她低頭看路,和李明朗講話。
一隻男人的手握着慕晚并起的手掌,稍微使了力氣,就把女孩帶上了台階。
有煙味,慕晚揮了揮,卻瞧見秦景曜的眼睛在朦胧暗色裡發着亮光。
慕晚縮回自己的手,她叫了一聲,而且音量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