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皓有瞬間的驚愕,不過很快便恢複了常态,他佯裝驚訝:“同學,你在說什麼,這是沒有的事情。”
不過擦肩而過的時候,慕岩聽到華皓對她小聲說:“今晚放學我在校外書店二樓等你。”
慕岩知道,華皓要行動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放學的鈴聲響了,慕岩還是如同往常那樣慢悠悠朝着校外走去,不過這次一切都略有不同,不同之處在于慕岩這次去的并不是家的方向,而是校外書店的二樓。
華皓和翟雪竹一樣都是學校的風雲人物,翟雪竹是一座任何人都無法跨越的大山,華皓就是被翟雪竹快要壓死的一塊石頭。
他一直是第二名、永遠是第二名,每當大家感慨翟雪竹的優秀時,免不了有人會帶着看好戲的心态說上一句:“啊,華皓又是第二呀,真可惜。”
這一句真可惜常常是華皓的“兄弟們”當着華皓的面以一種相當戲谑的心态和口吻說出來。
他們才不會在乎華皓是不是在意被人調侃萬年老二,也許隻是想用這樣的行為來證明“關系好”,又或者以此來佐證華皓就是那個性格好、成績也好、無論怎麼被開玩笑都不會生氣的人。
即便是裝出來的也沒有關系。
華皓早就在二樓等着了,這個點該回家的都回家了,華皓拿着一本書在那裡站着,他早就在這裡提前等着了。
這個點基本上沒有人會來這裡。
假如有人在這裡遇到了華皓和慕岩,華皓大可以立馬閉嘴當作不認識慕岩的樣子,也沒有人會把慕岩和華皓聯系在一起。
雲泥之别,有什麼好懷疑的呢。
華皓迅速擡頭看了慕岩一眼,然後露出一個精打細算的笑,随後又把視線挪回自己的書上,這是個輕視的姿态。
慕岩看過太多這樣的姿态,在不同的人身上。
自愛者方能赢得他人的尊重,慕岩連自愛這麼最基礎的東西都無法做到,又如何能被他人尊重呢。
華皓幾乎是在用一種勝券在握的語氣在通知慕岩。
“同學,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風言風語,但是我可以很堅定地告訴你,這都是空穴來風的謠言,我和翟雪竹同學連熟絡都算不上,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說的這些事情,我覺得你還是不要随便亂說為好。”
慕岩沒有被華皓帶歪,她的眼神從沒有哪一刻如同現在一樣堅定,隻聽她說。
“一個月後的數學競賽,你從一開始就沒準備讓翟雪竹參加對嗎,誰能想到看起來沒有缺點的你也會和校外的社會人士聯手,想要讓翟雪竹在數學競賽那天沒辦法準時到達考場。”
聽到這裡華皓的臉色已經變了,但是慕岩還是沒有停下,她繼續說。
“不僅如此,你還讓那些人用換臉的辦法去對付翟雪竹,想要翟雪竹連高考都沒辦法參加,可謂是相當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