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聖翼公會會長出來吃個飯的白澤嶼:“……”
“你在看什麼?”
不止一道這種疑問聲響起。
“沒什麼。”反應過來的方亓岩收回視線,早知道會在外頭撞見,自己一開始就如實說的。
“那不是之前看見的人?真巧,他們也來這家餐廳吃飯,而且位置離我們還不遠。”好奇心止不住的林熠恒扭頭向背後看去,果不其然有了發現,“岩哥,你要過去打聲招呼嗎?”
停車場裡見到的人再怎麼讨人厭,也是岩哥當下的雇主,都這樣了還不去打個招呼,怕方亓岩回去後會被穿小鞋的林熠恒便順嘴問了一句。
“打什麼招呼,我才不去!”方亓岩嘴上這樣說着,眼睛卻時不時朝白澤嶼的方向望去,見對方沒什麼要追究的舉動,他摸了摸鼻子,收回自己的視線。
就算真的要做點什麼也要等到吃完飯再來,這是成年人該有的體面,白澤嶼肯定懂得。方亓岩拿起筷子,準備先填一填肚子起,但當掃到面前堆得滿滿的甚至有幾盤菜都疊在了其它菜上面的餐桌時,他不由得大叫道,“我不是說了讓你别點這麼多的嗎?”
“多嗎?”林熠恒讷讷地解釋着,“其實還好吧,隻是餐桌太小了,顯得菜有點多而已。”
方亓岩的嘴角抽了抽,這是餐桌大小的問題?明明旁邊八人一桌的也沒有點這麼多菜。
“大不了我們慢慢吃,反正時間還早。”林熠恒特意讓服務員拿來幾瓶啤酒,然後打開蓋子,倒了滿滿一杯,推到壯漢面前。
迅速泛起的泡沫随着林熠恒的動作微微蕩漾,散發出醇厚的香氣,萦繞在鼻尖,引得人們迫不及待地想要品一品其中的滋味。
看着眼前的啤酒與一大桌子的葷肉,方亓岩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喉嚨,最終還是選擇遵從自己的内心,将手邊的啤酒拿起,“行,那我們就慢慢吃。”
就當是把前幾天少的給補回來,況且點都點了,那自己隻好多吃些,争取别浪費了。
壯漢仰起腦袋,金黃色的酒液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下,瞬間灌滿了他的口腔。
“岩哥,你喝慢點,萬一醉了就不好了。”好不容易回來了,林熠恒還想多和方亓岩聊會天呢。
“爽!”方亓岩把瞬間就淺了一大半的酒杯放到桌上,開始夾肉吃,“盡管放心好了,我可是千杯不醉的!”
“岩哥的酒量真好,等下我都喝醉了,你是不是依舊能保持清醒,把我送回家也沒有一點問題?”林熠恒學着壯漢的模樣,豪爽地喝了一口啤酒。
“那是當然的。”方亓岩一手吃着東西,一手搭在林熠恒的肩膀上,時不時拍幾下,俨然已經忘記了他向白澤嶼請假卻被抓了個正着的事情。
“别說送回家,我把你扛回家都可以……”
原來隻是為了和朋友一起出來吃飯喝酒,白澤嶼默默看了一眼不遠處舉着啤酒瓶相碰的方亓岩與林熠恒,眸中如往常一樣清冷疏離,未見任何異常。
“我背後那張餐桌上有你認識的人?”坐在白澤嶼對面的聖翼公會會長——八階淨化師梁懷瑾,打趣地問道。
“認識,隻是關系不太好。”不然也不會整天找借口和自己請假了,看着那兩人耳熱的模樣,白澤嶼猜測,這種情況應該不是第一次了。
但以前方亓岩怎麼樣,他不管,今天以及往後,就說不定了。
餐廳裡燈光璀璨,窗外的天空繁星點點……
“不行了,嗝,今天就先到這裡,過、過幾天我再來找你。”林熠恒晃了晃腦袋,試圖捋直自己打結的舌頭。
“哈哈,這就不行了,你小子還是得多練練啊。”方亓岩将林熠恒塞進車裡,動作很利落地擺擺手,讓駕駛座上的司機趕緊把人帶回去。
“我會努力的,岩哥再見。”努力撐開眼皮的林熠恒說完便歪頭倒向了一邊。
就這樣,停在路邊的車子啟動,很快隐入了夜色之中。
“真是個難纏的臭小子。”見林熠恒離開了,方亓岩這才像洩了氣的皮球般靠在一旁的建築物上,用力地揉着自己的太陽穴。
“喝口水,可能會讓你好受一點。”
不知何時,一瓶未開封的礦泉水出現在了壯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