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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波本最糟糕的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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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降谷零毒品過量中毒,恢複記憶。

前章:降谷零展現情報技能,找到吉田是爆炸案始作俑者,并意外聽到景光被警視廳出賣。

——————

疼。

降谷零雙目禁閉,肌肉無意識的抽搐着,兩手用力抓撓胸口,手邊有幾萬隻蟲子在爬。

“把我放進冰裡。”這是他昏死前抓住工藤新一領口說得最後一句話。

工藤新一焦躁地在屋内狂奔。他拉來室内照明,對準降谷零的鼻腔與瞳膜再次确認——鼻翼兩旁凝結了些許白粉,瞳孔散大,心率不齊且極快。

“該死,□□急性中毒。”

新一看了眼時間。藥物的作用大約在三十分鐘到兩個小時。他不知道為什麼降谷先生會在這種情況下選擇孤身一人來到自己家裡。如果他今日處理不當——

沒有如果。

新一狠狠搖了下頭。他決定聽從降谷零自己的建議,把他放進浴池躺平,打開冰水,将冷藏箱制冰器裡的冰塊全部倒了進去,以緩解他皮下蟲症的痛苦。之後,他吊起靜脈注射液以補充失去的□□量與電解質成分,并将一切用得上的藥物儀器——包括急性降壓藥,鴉片類藥物使用過量的急救逆轉藥物Naloxone,呼吸機,甚至心髒起搏器全都找了出來。

這些都是FBI撤離時沒有來得及帶走的東西,新一并沒有扔掉——他預感某一日,他知道有一日可能會用到。

“需要防止腎衰竭,呼吸衰竭,心髒驟停,中風…”新一口中不斷重複着症狀,幹脆拿出電話,準備叫蘭開車前來以備不時之需。

水中的人抓住浴池邊緣。紫色的雙眼睜開一線,意志力痛苦地沸騰,濕透了的襯衫下,扁平的肺部因藥物而失去力量。他努力地擺擺手,氣若輕風。

“不必了,死不了。”

他見高中生頭上早已冷汗涔涔,勉強笑了一下後閉上眼睛,将冰塊散發出的冷空氣充滿肺中,刺痛感令他麻木的肺葉陣陣喘息。降谷零平靜地呼出氣,安慰新一道。

“放心,我心裡有數。”

工藤新一一聲不吭,隻是坐在浴缸旁的地上,緊緊抓着心髒起搏器。

降谷零胸口的萬蟻噬心被冰水壓制不過四秒便再次來襲。他躺回水中,冰水刺骨般寒冷,渾身滾燙而絲毫不覺。三十分鐘過去了,胸口的痛苦終于漸漸退去——經驗豐富老道的特工果然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有着正确預估。可是漸漸的,退去的疼痛演變成一股股,一片片綿密的酥麻,順着他的脊椎攀爬。他感到自己在水下生出鱗片,一雙手倒着撫摸上來,随着毒液,戰栗地、把快感推進他的身體,直到他的肢體緩緩舒展,包裹住深深的、早已遺忘的恐懼。他躺平水中,恍惚看到面前是赤井的綠色雙眸與唇,在身上吻着他,顫抖着、吞噬進來。

耳邊的火車聲轟鳴而過,黑色的夢伸出手,把他拉回空白消失的記憶裡。

****

12月1号。

晚十點。

琴酒喜歡在街邊酒館裡傳達命令,劣質的煙霧缭繞在威士忌組的頭頂,空氣中充滿腐臭的酒腥味。

“列車會在十二點十三分經過這個大橋,波本,你拿到情報後就在下一站下車。蘇格蘭,槍支武器會提前藏在餐車裡,送餐時間是十二點整,你需要準時推着餐車到達十号車廂的包房執行計劃。萊伊,你…”

琴酒重複過兩遍的指令變得冰冷且無聊。威士忌三人已經熬了一個通宵,困倦讓他們失去演技,把一切表情都寫在臉上。

波本按耐住自己想打哈氣的欲望,開始逐漸不耐煩起來。他看了看身邊的蘇格蘭。黑發溫柔的人似乎幾日沒有打理胡須,表情認真,聆聽着琴酒的指示,不管這認真是真是假。

他回過頭,看向萊伊。不耐煩已經寫滿全臉,他毫不掩飾,甚至在琴酒叫到自己名字時打了一個哈氣。

琴酒見狀冷哼一聲,對着萊伊命令道:“至于你,你提前在大橋狙擊點待命,如果蘇格蘭行動順利,就不需要你出手了。”

狙擊手似乎并不在意此次任務中不被重用,琴酒話音剛落,他就披上夾克離開了房間。

波本在琴酒離開後迫不及待問道:“蘇格蘭,怎麼這次暗殺不用萊伊?”

景光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我猜也許是列車會快速行駛,為了保證任務完成度,琴酒希望近戰解決吧。”

“哼…萊伊那樣的男人會因為列車快速行駛而脫靶嗎?”波本并不滿意這個解釋:“不過就是綁架個黑心資本家,順便拿到公司的第四季度财報以便提前操縱股價,搞得神神秘秘,還用得着琴酒确認兩遍嗎。”說罷,他推了一把好友,催促着他走快一些。

——當然,這次組織能重用你可是好事。他開心地走到了前面。

“小聲點。”景替他打開了車門,玩笑道:“不管重用誰,這次隻有我們兩個在列車上,終于能讓我省心不少。”

“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之前——”蘇格蘭拉長尾音:“你們之前不是關系還挺好的,上次你受傷,甯願把我支出去也要萊伊留下——”

波本站住腳步,回過頭來時眉毛正生氣地絞在一起。

“你那天也看到了!萊伊這種人…總有一天…”他生生咽下了這句話,摸了摸衣服,确定沒有被新植入的竊聽器,這才輕聲繼續說道:“總有一天等咱們的任務結束,我要親手逮捕這個人。”

“是親手逮捕所有人才對…”蘇格蘭倒是對所有罪犯一視同仁,溫和的糾正起來。

小酒館熄了燈,掀起的各懷鬼胎在停車場上倒刮過來。

12月2号。

早九點半。

金發的學生抱着一摞簡曆從十号車廂的包房裡走了出來——他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說自己是早稻田大學的食品安全專業應屆生,在列車開啟後的一個半小時裡混進了特别包廂内,遞上了個人介紹。

他手裡正拿着的一摞簡曆裡夾帶了薄如蟬翼的移動硬盤,裡面正是琴酒所需要的第四季度财報情報。

波本打開了與蘇格蘭休息的車廂拉門,輕松吹了個口哨。他脫去學生制服,帶好藍色寶石,沖着好友眨了眨眼。

“那群人特别笨,我略施小計直接就copy到了。”

蘇格蘭看着波本笑了起來,他知道零在情報方面的天賦驚人。

他已經三天沒有好好刮胡子了,零出手順利,這似乎是個好兆頭,也許今天任務可以提前結束,好好回家補上一覺。他開始穿戴起餐車服務員的僞裝,帶好白色手套,準備接過同伴的接力棒。

九點四十五分。

一個廚師進入餐車車廂。他面容柔和,手腳麻利的在整齊排列的第二個餐車下,找到了兩把手槍,迷藥,還有繩索。

第二個餐車穿過了一道道玻璃門,被緩步推着,走向了十号車廂。

根據波本的情報,不二家公司的社長會在十二點來到這裡與自己的公司高層們一同進餐。

而這個時間,人員密集,正是車廂安保最弱的時候。

行動成功後,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就會寫滿不二家的社長因公司财報不佳而失蹤的新聞,組織也可以因此做空股票而獲取暴利。

波本似乎不放心他,正遠遠的跟在身後,還細心的又換了另一套僞裝。

他一直有這個習慣,重大任務前,總會選擇遠遠看着。蘇格蘭阻止了幾次後發現毫無作用,便幹脆聽之任之。

列車上的人潮逐漸稀疏,蘇格蘭帶着白色的廚師帽掩蓋着樣貌。

他扶着餐車等在門口,等待着時鐘跳到十二點,然後就會沖進去一槍殺死那個砧闆上的社長。

不對。

溫和的殺手側耳傾聽,卻發現一絲不妙。他聽見包廂裡傳出斷斷續續的交談聲越發人聲鼎沸——裡面似乎聚集了很多人,從人數上來看,這絕對不止一個糖果公司的高層領導聚餐這麼簡單。

他聽到一個陰沉的聲音說起了與糖果業務毫不相幹的政事:“自民黨執政至今,終于讓我們找出了破綻。三十年前的那裝大案與他們有脫不開的幹系,這次大選就是時機,務必一擊即中,争取在選舉前将他們徹底拉下馬!”

蘇格蘭正要聽得更仔細些,卻被人潮中迎面走來的蒼老聲音喊住。

“你是…你是景光吧?”那人握緊了蘇格蘭的肩膀,看着他的臉确認再三,驚喜不已道:“你還記得我嗎?你小時候在長野縣經常來我店裡…”

蘇格蘭認出了老人。那是他還在長野縣居住時,學校零售店裡的糖果售貨員。

話音未落,那老人就被腦後的一擊手刀擊暈過去。

波本反應迅速,見有人認出景光并竟然大聲喊出他的名字後便迅速跟了過來。手掌落下時留了情,老人被擊暈後便被拖進了車廂的洗手間裡。

蘇格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金發的人豎起一個輕松的手勢,剛準備從廁所推門出來,突然背後有一個黑衣人用濕布捂住了他的口鼻。

他頭暈目眩,意識瞬間模糊。手腳僵硬地掙紮起來。

“放開他!”蘇格蘭迅速拿起餐車下手槍指着黑衣人怒道。

黑衣人正要動作,卻似乎聽見自己耳機裡傳來了新的指示,竟然真的放開了波本,說道:“誤會。”

蘇格蘭急忙上前扶住了搖搖晃晃的同伴,看着黑衣人從他們身旁走過,問道:“沒事吧!”

蘇格蘭還未扶起波本,隐藏式耳機内竟然也同時傳來了琴酒的最新指令。

“計劃改變,你跟波本在十五分鐘内撤離。”

“什麼?”

“十五分鐘内撤離,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電話那頭的人對于扣動扳機毫無耐心,他的聲音流露出殺戮前的狂喜:“我需要炸掉這輛列車,會讓萊伊處理。”

琴酒重複了一遍指令後,匆忙挂斷了電話。

蘇格蘭扶着波本逃到到車廂末尾,他看着時鐘,知道自己與波本必須離開。他感受到波本的指節逐漸發青僵硬,不禁問道:“能堅持嗎?”

波本的目光已經開始渙散,灰紫色的眼睛沒有了平日的銳氣,一層層覆蓋着霧蒙蒙的光影——他顯然中了毒,但依舊用力讓自己語句清晰,似乎不想讓同伴擔心。

“我沒事。出什麼事了?那些人是誰?”

“不知道,琴酒讓我們十五分鐘内撤離,說是萊伊會處理。剛那個捂住你的人幾乎跟我同時接到電話…”

話音剛落,列車裡傳來砰砰幾聲槍響,那幾個黑衣人從特别包廂裡跑了出來,推開連接每節車廂的玻璃門大步離去。

四周尖叫聲此起彼伏,蘇格蘭與波本都頓時睜大了眼睛。

一個黑衣人的裡側衣角,有一個特殊的圖标——一張猙獰的笑臉,向上下左右各舉着雙手。

蘇格蘭毫不猶豫,将一把手槍塞進了金發同伴的手中,轉身帶着另一把槍沖回到方才的包廂。

包廂裡屍橫遍野,蘇格蘭驚在門口,知道這是那幾個黑衣人所為。原本要被他綁架的社長也早已死在血泊之中,此外,多出的那幾句屍體似乎是新聞裡經常出現的在野黨競選人員。他看着桌上積滿血的文件,粗粗掃了一眼,倒抽一口冷氣,将資料全部裝起帶在了身上。

“還有五分鐘,我們得快點走了。”蘇格蘭動作麻利,将文件塞進襯衫後急忙離開包廂,回到列車末端攙扶起波本:“你抓緊我。”說罷,試圖開始用繩索将波本綁在自己身上。

“那個人怎麼辦?那個認識你的人?”

金發的人指着反鎖住的、廁所的門。藥物的作用開始蔓延,他已經開始無法抑制地、輕微嘔吐,肺部被抽搐的五髒六腑擠壓出空氣,每說一句話都要費勁全身力氣。

還有三分鐘,來不及了。

蘇格蘭沒有回答。他看了一眼失去知覺的老人,嘴角難過的顫抖了幾下,狠心轉過身,帶着波本離開了車廂。

十二點十三分

火車繼續向前快速行駛,準時駛向兩座山崖之間的鐵路大橋。

一個灰色的身影拉住金屬合成的繩索,懷中抱住一位金發男子,縱身從火車上跳了下去,鐵索的終點,正挂在大橋左端的固定鉚上。

在他們跳離火車約十秒後,突然,大橋的另一個固定鉚就被火力炸斷,山谷間的鐵軌從水平伸展開始變得傾斜,右側的支撐點失去平衡,如同孩童戲耍的跷跷闆,向地面重重砸去。

火車一節節的車廂猶如山體滑坡的巨石,方方正正的排好了隊,順着鐵軌的斜坡沖向聳立陡峭的山石。

第一節車廂最先慘烈的撞了上去,車頭因為極速的沖擊力将純白的金屬鐵皮碾壓出褶皺,像是被雙手按扁的易拉罐一般。

第二節車廂順着斜坡繼續滑落,因為第一節車廂的緩沖似乎動能有些減緩,但在撞上去的時候,車廂的銜接處竟然發生了爆炸。

接着第三節,第四節…

每一節車廂連接處竟然都埋有炸藥。

整個山谷霎時間陷入一片火海,淪為人間煉獄。

蘇格蘭與波本就這樣挂在大橋的左側,看着面前發生的這一幕。山下的野草從中,燃燒着雜亂的,紛争的,井然有序的走向死亡。車廂變成紅色的鐵皮,人群變成了黑色的焦肉,行李箱摔得到處都是,還有在燃燒中幸存的人,一個個忍不住跳下高橋,求一個快速了斷。

波本的雙眼因為藥物或是眼前的這一幕開始變得漆黑——他知道能做到如此極緻的百步穿楊隻有那個人。

山谷下是一片樹林,他不知道萊伊正隐藏在何處。

車上一共幾百條人命,全部喪生于這一場橋梁斷裂的爆炸中。

金發的人握緊住拳頭,他不是沒有髒過手,隻是百餘條人命同時被了斷讓他一時無所适從。

他不知道萊伊是如何狠心扣下扳機的。

之後的他就在昏迷與意識遊離之間,斷斷續續的感知着外面的世界。他似乎聽見蘇格蘭與萊伊起了沖突,兩人大吵了一架甚至動了手。他還記得有人把自己輕柔放進浴池裡,在水中鋪滿冰塊以緩解他心口的痛苦。

藥力越來越強,他開始胡亂的抓向皮膚。一個聲音在自己完全失去意識前,說了一句話。

“算了,波本攝入的劑量太大,醒過來也不會記得任何事了。”

12月3号。

晚七點。

波本終于從斷斷續續的昏迷中清醒了一陣。

他看到自己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額發間是降溫的冰袋——他似乎因為長時間泡在冰水中而生了一場不小的病。

他知道自己正身處于黑衣組織的安全屋内。

身旁有做好的晚餐與足夠的彈藥,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歪着頭打盹的人。那人的胡須長的紮人,已經五天沒有認真打理了。

除了他們沒有其他的人。屋内的電視裡播放着最近的大新聞。

“…列車無一生還。盡管事件原因仍在調查之中,我們可以肯定,東京的新幹線發生的這起連環爆炸,對日本鐵路企業,副食企業已造成沉重打擊,今早,日經指數跳空開盤,最高下降3%…”

“蘇格蘭。”波本關了電視,輕聲喊道。

頂級特工們總是缺乏睡眠,但蘇格蘭與波本相依為命時,總是會睡得更深些。

溫柔的聲音說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波本點了點頭,看着好友,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一個不那麼殘忍的答案。

蘇格蘭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遞上了晚餐,示意他需要攝入能量。波本卻呆在那裡,目光逐漸凝聚,狠狠把筷子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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