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做殺手的,為什麼害怕我傷害性命呢?你不也天天傷害麼?不過我也是明白主子為啥會對你青睐,想必看出了你心裡的善念吧?”
“我隻是做我該做的事情,不該做的,自然不做……”銀狸簡單的回答,放下手中的東西,已經開始自覺地翻看化心桌上的書籍。
化心感覺自讨沒趣,直接拿了一堆書塞給銀狸道:“這些書你先看着,我不知道你原來的師傅教你了多少,反正這些我是半年看完的,你自己看,有問題随時來找我,若是我不在,你便留下紙條,看到了我自然會給你解答……”
“你以前有過徒弟?”銀狸抱着書,看了他一眼,這麼有耐心,不像是頭一次做師傅的。
“嗯。”化心眼神暗了暗,沒再多說,“對了,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被頭一次殺人所吓到了……”他轉念想了想,“唉,我忘了漠城,你當初是守城,怎麼可能是頭一次殺人?主子還真是……關心則亂啊!”
銀狸也不聽他碎碎念,抱着書直接走了,化心看着她的背影,搖搖頭,也不知道這姑娘怎麼想的,主子又是怎麼想的。
三年内接連殺了幾個人,銀狸發現了一個特點,好像都是焱國的朝廷重臣,但同時又是國家的蛀蟲,火赤手中似乎有他們各種不良行為的證據,卻又苦于種種政治牽扯,不好下手,因而隻得讓銀狸出了手暗中解決。再加之銀狸和化心所學有所小成,自然更是死法各異,沒有善終。
而此時,焱國也傳來了焱帝病危的消息,說是沒幾個月的壽命了,趁着自己還清醒,連忙召見了幾個重臣前來,商量身後事。于是朝廷中多多少少有些人人自危,說是朝中要變天了,有人要借人手肅清政敵,這矛盾的中心,自然是皇太孫派和綏淵王派。
錦繡料到會有這麼一天,而自己也會被召見,卻不曾想會如此之快。
除去朝中的三位重臣,還有就是綏淵王和她了,焱帝的皇子不少,但是自從太子死後,這幾年立儲的事情也隻是說了個皇太孫,卻也隻是簡單的走了個形式,今日看來也是要正式揭曉他真正的想法了。
“錦繡啊……”焱帝滿是病容的臉上也有愁容,皇子那麼多,真的看得上眼的掰掰手指都能數過來,隻是……
“父皇……”錦繡行了禮,醞釀了很久的話,還是說出了口,“父皇,兒臣知道順兒難成大任,因此……還請父皇再三斟酌,選擇真正合适的繼承人……而且,兒臣和順兒孤兒寡母無依無靠……衆多叔伯……怕是以後難以立足……”說着已經是熱淚盈眶,跪下磕了磕頭。
火赤見狀将她扶了起來,然後說道:“父皇,兒臣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焱帝看着火赤的神情,示意所有人退下。
“好了,你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