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們總是愛聽一些神秘的未解之謎。
比如某地總是出現詭異之事,或者重複發生悲劇。
北緯30度。附近有百慕達三角、埃及金字塔、珠穆朗瑪峰和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等。同時這個地方還是地震、火山、海難、空難的高發地。
蘇格蘭歐沃頓莊園的歐沃頓橋。50多年來100多條狗從橋上同一個地方跳下。
上世紀50到60年代羅布泊。知名科學家神秘失蹤,喪屍圍攻電站事件,真假難分的鏡像人(複制人)事件,全都發生于此。
沒人會真正當真。
都把這些當作奇聞逸事津津樂道。
孰不知,有的地方,真的很詭異。
“這一片區域的負磁場力極強,會幹擾腦電波,産生不良影響。”拿着銀色圓盤的星娜四處走動着,不時看向綠樹濃蔭中的成片小洋房,“在這片惡土上居然還修建了一片房子。這兒有不少女怨靈的痕迹,而且藏得很隐秘,當真罕見。若不是我們的銀盤剛更新系統,變得更為敏感,還真發現不了這樣的地方。”
“所以你才讓我跟着來?”羊角辮津津有味地吃着棒棒糖道。
“你别誤會,我可不是怕了這些怨靈。”星娜緊盯着銀盤的一閃一滅的指示燈,“而是這些怨靈藏得太深,光靠我一個人引誘不出來。”
“沒問題。”羊角辮舔着棒棒糖,“但你别忘了事成之後得分我一半怨靈。”
“我知道。”星娜仍盯着銀盤。
羊角辮是上頭派來協助她的,但不是免費協助。但凡參與一起成功案子,就得分出一半成果。
所以,她極少讓羊角辮參與她的案子。
更多時候,羊角辮是拿着自己的銀盤尋找怨靈。
羊角辮也有任務在身,但隻是兼職,因此壓力小得多。
太陽就快落山,兩人在這片小區轉來轉去,始終沒有什麼頭緒。
“這些怨靈真特麼狡猾。”羊角辮罵了一聲,走向另一方向,很快消失在前幢洋房的拐角。
星娜拿着銀盤,正要朝靠近側門的一條僻靜小道時,一道清澈的女孩子聲音在身後響起,“嗨,你在找人嗎?”
一陣陰風忽然吹過星娜脖子,刹時握緊褲兜的消音手i槍。
“對不起,我吓到你了嗎?”女孩的聲音帶着歉意。
星娜緩緩轉過身,看到一個穿着淡黃V領長裙、踩着系帶高跟鞋的年輕女孩。
年輕女孩的臉圓圓的,眼睛很大,漆黑長發垂到腰際,純真水嫩。
“嗯,我在找15棟。”星娜看了她一眼後說道,“我的一個朋友住這兒。”
“我住在12棟,我帶你過去吧。”女孩笑道,很熱心。
星娜猶豫片刻,點點頭,“謝謝你。”
星娜走在年輕女孩的身後,女孩不時回頭,似是不經意地問:“你的朋友是男是女,姓什麼?也許我也認識。”
“男的。”星娜沒有回答姓什麼。
女孩笑笑,沒有追問。
“你平時喜歡看書嗎?”女孩忽然問星娜。
“不喜歡。”
“我喜歡,尤其是科幻小說。”女孩停住腳步,似乎正等着落在後面的星娜,“你知道嗎,有些科幻小說裡寫的東西是真的。”
“哦?”
“比如寄生人,或者叫作……”女孩見到星娜不甚感興趣的眼神,識趣地停住了嘴。
女孩再不說話,安靜地往前走去。
天色漸黑,昏暗的路燈亮起,女孩回過頭,面孔晦暗不明。
“這裡就是15幢了,我回去了,再見。”
“再見,謝謝!”
星娜的腳步變快了些,越過了女孩身旁,走到緊閉的門禁前,按下了801三個數字。
門鈴聲滴滴答答地響了,卻始終無人應。
“咦,怎麼出去了?”見女孩仍站在不遠地方,星娜隻得佯裝失落。
女孩并不說話。
星娜忽覺詭異,猛地掏出消音手i槍。
女孩速度卻更快,舉起一柄閃亮的銀色手i槍,一顆子彈無聲無息地射中星娜的脖子。
星娜頭暈腦眩,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這怎麼可能?人類的子彈對她是無效的。
“我說你的演技怎麼那麼蹩腳。”女孩走到星娜的腳邊,踢了兩下,冷冷道:“你到底何種物種?至少壞了我們三次大事。”
女孩撿起星娜的消音手i槍,“咦,這槍可不是人類做得出來的。”
星娜頭暈得厲害,大腦混沌一片,無法說話。
“說,你們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女孩把玩着星娜的消音手i槍,“你還有個同伴,我的夥伴已經過去收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