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喵嗚……”黑貓似乎在催促她快點進去。
“咪咪,”她蹲在黑貓身前,好奇問,“你是誰呢?”
黑貓仍然喵嗚地叫着。
“為什麼要給我引路?”
黑貓又喵了一聲,跳下石頭,搶先一步跑向破敗小别墅,一溜煙就鑽進了半敞的老舊大門……
她連忙緊跟在後,奔上台階,推開老舊大門,一股腐爛伴着惡臭的氣味撲面而味,陰冷,詭異。
猛然頓住腳步,捂住口鼻。
牆角結滿蜘蛛網,細微灰塵飄浮在落地窗外透入的日光裡,幾隻老鼠吱吱叫着飛快跑過。
客廳空蕩蕩,沒有一件家具,腳下地闆幾乎全部腐爛,踩在上面有種瘆人的質感。
口袋裡的銀盤這時發出強烈的白光,直覺地感到了什麼,她立刻戴上特殊的隐形眼鏡。
剛戴上,數百隻幽靈就如一縷縷白色輕煙出現在她面前,交錯飛舞,就像小别墅外濃濃的白霧。
按照怨靈們的指引,她慢慢走向地下室,右手緊按腰間的消音手i槍。
這是一座頗具規模的地下室,像蜂巢一樣被分割成數十間房間,卻全部被燒毀,一片焦黑痕迹。
火勢還不小,她的鼻尖似乎能嗅到昔日的燒焦氣味。
點擊銀盤發亮按扭,一簇白光射向黑色牆壁,怨靈們争先恐後地朝着光影之牆飛去。
就像放電影一樣,怨靈們生前的回憶展現為了虛拟的畫面。
一幕幕奇特的畫面從她眼前飄過。
原來,創建之初,别墅主人就預留了這片陰森恐怖的大型地下室,别出心栽地做成地下旅館,特别設計了神秘暗道、可打開的牆、可以移動的樓梯等。
房間分為各種類型,手術房,解剖房,堕胎房等。
别墅主人從小的夢想是當醫生,所以喜歡給活着的絕症病人做手術,從他們身體裡拿出大小不一的腫瘤;還喜歡給一些懷孕的女人做堕胎手術,取出血淋淋的死胎;還喜歡偶爾當大廚,做出最精美的人肉大餐。
興緻來時,還常将幾個慘叫的女人扔進一間狹小的房間,扭開煤氣罐,關上門,一邊看着女人們如何慢慢死于煤氣中毒,一邊笑嘻嘻記下這段瀕死過程。
他的地下醫院開了很多年都沒被發現。他作案時極小心,對受害者也是精挑細選——比如離家出走的絕症病人、妓i女、精神病、流浪漢以及多年不歸家的小混混等。沒人關心這些人的行蹤。
後來,他得了癌症,生命快要終結之際,殺死最後一個俘虜,原想再放一把火将小别墅燒毀,可放火放到一半就倒在地闆上,最後自己被活活燒死。
大火燒毀了地下室,卻未能蔓延到樓上,防火牆制止了火勢蔓延,燒了很久後便熄滅了。
說來也巧,火災發生時,正好碰上多雨的夏季,大雨下了一個多禮拜,将火焦味統統澆熄,所以這一帶的村民都沒發現這場火災。
時間慢慢向前推移,山洞外的雜草越來越多,四周大樹越長越繁茂,這裡就變得越發隐蔽,人類的足迹已然絕迹……
當故事結束,光影消失之後,星娜拿着銀盤正要吸收怨靈,卻發現不少怨靈圍繞着一處角落打轉。
她走近,并蹲下拔開很明顯的一層浮土,看到了一個微型攝錄機。
點擊開關,可絲毫沒有動靜。
她想了想,從身上摸出兩節電池,安了上去,這次再打開,立刻就有了反應。
狹窄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戴着蝙蝠面具的男人,朝她嘻嘻笑着,她感到一陣惡心,忙拿遠了點。
“不管你是誰,但你既然能發現這裡,說明我們還是有緣的。”蝙蝠面具男人的聲音是公鴨嗓,聽得極不舒服。
她蹙了蹙眉,誰跟他有緣分。
“既然有緣,我就把我的經曆告訴你吧。你别看我殘忍,可有些人更殘忍,平時卻偏還戴着一副僞善面具,讓所有人以為他們是好人。我長得醜,還是個侏儒,我父母害怕,把我關在籠子裡長大。長大後我在農田幹活,小孩子朝我扔石頭,村民們朝我指指點點,還有一些外村的專門來看我長得什麼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