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個的寒冬過去,夏寒更疊,從前是師兄弟,往後便有新的身份了,他也終于不用壓抑自己的情感,可以不用再似以前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旁,以道侶的身份牽起他的手。
道侶,這兩個字光是想想江北熹的心就熱了,這兩個字他從前奢望又向往,今時今日竟也能如願以償了……
江北熹吹熄了燭火,房間瞬間黑暗一片,黑暗中,隻有他那雙眸子依然明亮,眸中泛起盈盈的水光,他神情又溫柔的盯着沈冀,,目光一寸一寸的掃過沈冀的臉龐,腦中回想着和沈冀的回憶,終于心癢難耐,手不可抑制的輕撫上了沈冀的臉龐。
動作輕柔,生怕吵醒了沈冀,他輕柔的撫摸着,從上到下,從纖長的眼睫再到臉頰,最後停留在飽滿的嘴唇上,不斷地描摹這勾勒着,卻遲遲沒有其他的動作。
心中燒起火,燒的江北熹心熱難耐,燒的他喉嚨發幹,燒的他血管中的血都跟着翻湧沸騰了,他知道,那是欲,但他不敢表現出來,小師弟幹淨純潔,,是這世上最幹淨最美好的人,是隻是聽了他說些渾話就會面皮發燙的人,怎麼能亵渎?
愛一個人,就是想把他供起來,讓他高高在上,一切肮髒的污穢的都不得讓他沾上一星半點。
可是……他畢竟是一個二十六七歲正常的男子,這是第一次以伴侶的身份同小師弟躺在一張床上,他怎麼能不期待,怎麼能不讓他心癢?
江北熹頭腦發熱,耳邊嗡鳴,全身都血液都湧向大腦,覺得自己是真的昏頭了。
他終于難以壓抑自己的情感,撫着沈冀的臉,輕輕地閉上眼,越貼越近,最終印在了那張形狀飽滿好看的唇上……
是熱的,軟的……
這次,他真實的感受到了……
原來觸感是這麼的好……
原來是這麼讓人上瘾的滋味……
江北熹心如擂鼓,唇瓣慢慢分開,再睜開眼,眼裡似有些瘋狂與欲|望,但又包含着柔情,他淺嘗辄止,他怕再下去磨人的欲望就要讓他就要發瘋,讓他失去理智,他想要的就不隻是這麼多了。
這滋味,像是罂粟,會讓人上瘾,使人發瘋,再也不能抑制。
若再無節制的品嘗下去,怕是今夜他又要煎熬難眠了。
他略微冷靜了下,穩住了黑夜中他一個人的兵荒馬亂,又摩挲了兩下沈冀的臉頰,輕聲道:“這麼不設防,真不怕我存了什麼壞心思?”
睡夢中的沈冀似乎感受到了外界的變化,有些不滿,迷迷糊糊的一翻身,繼續睡了。
江北熹被這反應逗笑,低頭再沈冀的臉頰上快速的親了一口,他盯着沈冀的側臉,聲音輕柔。
“好夢。”
——
這一夜,江北熹睡得很沉,懷中是實的,溫暖柔軟,昨夜,他将沈冀抱了個滿懷,心滿意足的睡了,于是一睜眼便是沈冀恬靜的睡顔。
沈冀一向睡相不好,可不曾想他抱着他這一夜倒是出奇的老實,現在還呼吸平穩的睡得正香。
江北熹也不擾他,想着讓他多睡一會,便輕手輕腳的下床,出了門。
等沈冀徹底醒過來,都已經是正午了,他迷迷瞪瞪的睜開眼,還有些呆滞,江北熹看到他醒了忙坐到他身邊,一把将人摟在懷裡,輕聲道:“睡醒了?”
沈冀這一覺睡得沉,即便醒來也有些頭暈,江北熹身上熟悉的鑽進鼻息,他一下就安心了不少,幹脆借勢往江北熹懷裡一靠,埋進頸窩,一合眼,打着最後的瞌睡。
這對江北熹可受用的很,立馬将人報了個實誠,一手幫他把睡亂的頭發擺正,一邊輕聲哄道:“還不醒?一會兒該睡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