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起太晚了,早飯省了,直接吃早午飯,楚遲跟着他一塊吃午飯。
外婆吃着飯,道:“小子你看阿遲不僅成績好,女朋友也好看,學着點。”
“啊?女朋友?”江嶼咀嚼的動作停下來,轉頭看楚遲,“你有女朋友了?”
那我算什麼?
楚遲笑着搖頭,“沒有。”
外婆對着江嶼道:“怎麼會沒有,我聽小斐說你和楚遲因為一個女孩打起來了,那個女孩不就是楚遲女朋友呀?我還見過他們倆一起放學。”
這天大的誤會都鬧到家裡了,江嶼道:“别瞎說。”
人家正牌女朋友是你外甥。
外婆又對江嶼道道:“國慶那次你帶過來的那個女生,你們怎麼樣了?”
江嶼心虛地瞧了眼楚遲,“我們隻是普通朋友,你個小老太太一天天的真愛八卦,吃你的飯!話多。”
他給外婆夾了塊排骨,外婆啃排骨的時候,嘴沒空說話。
……
院子裡有水池,楚遲站在一旁洗碗,江嶼坐在院子看着他的背影。
楚遲很高,兩條腿又長又直,江嶼覺得自己的腿本來就很好看了,但是楚遲的腿比他的還好看。
他看着楚遲的腳踝、腿、臀、腰、流暢的後背、寬肩、後頸,每一個部位都比平時更顯得誘人,如果能上手摸就好了。
鐘姨怎麼會把楚遲生得這麼好看?
楚遲回過頭,看到江嶼落在自己身上那灼熱的目光,他笑了笑,“碗洗好了,放哪?”
“擱那吧。”江嶼站起來,腳步緊張,把楚遲拉進房,用腳把門關了,然後把楚遲摁在門背後,毫不留情地吻了楚遲修長的脖子。
他盯了楚遲的脖子很久了,終于到嘴的肉,恨不得用牙咬了,聽到楚遲低喘,他改成了舔。
楚遲一手摟他腰,一手捏他下巴,聲音性感低沉,“那麼着急,趙奶奶在門口呢。”
“不管!”江嶼看着一張一合的唇,吻了下去。
觸感太美妙了,楚遲身上每一個地方都讓他癡迷,恨不得把人吃了。
“小子!”外婆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來,“這家夥又跑哪去了?阿遲呢?”
門背後的兩個少年如大夢初醒般停下了手準備深入的動作。
江嶼的手從楚遲褲子拉鍊離開,盯着他的眼睛,舔了舔唇,聽到外婆再次呼喚自己的聲音,江嶼歎了口氣。
楚遲用額頭貼他額頭,笑道:“該出去幹活了。”
離得很近,楚遲能看到江嶼微微透紅的鼻尖,更襯得鼻尖上的痣誘人。
他埋下頭,在鼻尖上親了一口。
再次坐上三輪摩托,江嶼這次是笑着主動坐在挎鬥上。
楚遲坐在駕駛位上,回頭看戴漁夫編織帽的江嶼,天氣很好,陽光很暖,但江嶼的笑容好像比陽光更暖。
“你要騎嗎?”楚遲問,上次江嶼因為沒能騎車而憋了一路的悶氣,雖然也很可愛。
江嶼兩條長腿搭在挎鬥上,兩手撐挎鬥邊緣,跟大爺式的,“不騎,這樣多舒服啊。小遲,開穩點啊。”
楚遲微微挑眉。小遲又是什麼可愛的稱呼?
溫柔的風配合着海浪的聲音像是舒緩的純音樂,甯靜悠揚。
江嶼擡頭看楚遲,他的側臉在蔚藍的天空和海的映襯下顯得柔和夢幻,陽光灑在他被風揚起的發絲下,每一根都像是被鍍上了金色的光芒。
江嶼一直覺得楚遲離他又遠,但又那麼近。這個人好像回随時離開似的。
“在想什麼呢?”楚遲回望他,漂亮的唇挂着笑,溫柔得像風兒在江嶼的心尖尖上吹了一下,癢癢的。
“你還回出國嗎?”江嶼問。
楚遲搖頭,“不出。”
“那就好。”江嶼剛剛冒出來的危機感因為簡單的兩個字煙消雲散。
摩托車停在路邊,江嶼跨步下車。
玉米地還是那樣綠油油的了,旁邊的綠色水稻郁郁蔥蔥了,風穿過,水稻發出“沙沙”的摩擦音,空氣彌漫田野的清晰味道。
江嶼拿袋子準備下地,楚遲拉他肩膀把他掰回田埂,“我來,你休息。”
“啊?”江嶼不解,“為什麼啊?”
楚遲已經鑽進玉米叢之間,“你過敏。”
江嶼記起來上次自己穿短褲短袖被苞米葉掄得皮膚發紅的樣子,他沒想到楚遲居然發現了。
除了外婆,還沒人這麼細心的關注過自己,心裡暖暖的。
江嶼揚了揚脖子上挂的外套,“我帶外套了,我才沒那麼嬌氣。”
說話間,他已經來到楚遲旁邊了,熟練地扒下一根苞米,扔在袋子裡,揚了揚眉,好像炫耀技能似的。
楚遲笑了笑,伸手按住他的後頸,吻了下去。
田野無人,苞米地這麼小的空間隐蔽安全,少年荷爾蒙川流不息地遊弋在苞米杆之間。
楚遲被江嶼按在地上,楚遲笑了笑。
江嶼盯着他,“你笑什麼?”
楚遲:“你這樣子像是要打我。”
江嶼看了眼自己的姿勢,他是跨坐在楚遲身上的,其實挺暧昧的,但是他們之前打架也是這種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