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放了兩周,學校組織補課,江嶼參加了學校組織的補課。但楚遲沒參加,而繼續兼職,他上的都是早班,所以能接江嶼放學。
楚遲在校門口碰到了張娟。
張娟怕他躲把他喊住,楚遲本來也沒想躲,自己朝張娟走過去。
張娟首先問他為什麼不參加學校組織的補課。
楚遲說沒有必要。
張娟說還有一年高考了,讓他抓緊時間複習。
楚遲說自己有分寸讓她别擔心。
張娟又說了保送的。
正在兩人說話間,放學了,隻見江嶼遠遠走過來。
張娟臉色變得陰沉,對楚遲道:“你還是太小,不知時間的緊迫。”
楚遲冷淡,“張老師我的事我有分寸,我希望你不要過多幹涉,也不要影響我身邊的人。”
這話說得很明白了,意思是你不要去找江嶼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了。
張娟面露窘色,又說了些體面的話,在江嶼到來之際先走了。
江嶼摟着楚遲的肩膀,看着張娟的背影,“你們聊什麼了?張老師臉色不是很好呀。”
“就報考學校的事。”
“那你想好報哪所學校了嗎?”江嶼問楚遲。
楚遲推着自行車和他一同走在幹淨的街道上,“你呢?”
江嶼:“我在等你做決定,然後報考跟你離得近的學校。”
楚遲回頭看他,“為什麼不跟我一個學校?”
江嶼:“你能考上的學校,我考不上吧?”
雖然最近他的成績有進步,但是要追上學霸還是夠不着。
楚遲:“我可以跟你考一個學校。”
江嶼笑道:“夠意思。不過還是算了,你考上好的學校我面上也有光,加油吧,少年。”
楚遲也笑了笑,“那你有想考什麼專業嗎?”他試探性地問:“比如醫科大?”
以前江嶼因為父母的死亡不敢接觸醫學相關,但自從李園安落網,好像父母終于入土為安了,他釋懷了。
所以兒童的夢想又躍上心頭,江嶼點頭,“我想考醫科大,但是分數很高。”
“不用擔心。”楚遲說:“我幫你。”
“楚遲!”江嶼抓住他肩膀,怔怔看着他。
“嗯?”
江嶼舔舔唇,“我想……”他看了眼沒人的小巷子,眼中的含義很明顯了。
楚遲笑了笑,“快到家了。”
“不行,我忍不了了,我現在就想親你。”才一天沒見楚遲,江嶼想得緊,毫不猶豫把楚遲拉到深巷子裡接吻。
小城的夏天沒那麼炎熱,海風鑽入巷子裡,吹拂樹枝,樹影婆娑落下綠葉落在兩個俊美的少年交疊的身體之間,微風帶走他們身上的燥熱,但卻因為相互的撫摸而更熱。
咂l舌唇齒撚磨的聲音難以克制地在觸碰中溜出來,江嶼被楚遲壓在牆上,膝蓋頂在他雙腿之間,小腹貼在一塊,手不停地撫摸。
“楚遲…你真好…”江嶼仰着脖子承受細意連綿的吻。
聽到腳步聲,楚遲把他的衣服放下來,拉着他的手,“走,回家滿足你。”
*
暑假過完,江嶼正式步入高三,班裡學習的氣氛濃重起來,黑闆左上角寫着高考倒計時。
高三第一次模拟考,江嶼從倒數三十多名一躍到全年級一百多名,這個成績對于江嶼來說已經很不錯了,高三7個班,人數加起來有三百多名。
穩居第一的仍然是楚遲,他和第二名差距幾十分。
“楚遲你也太牛批了,你又是第一。”
江嶼正在自家院子啃西瓜,楚遲正在幫他看火熬中藥,外婆外出吃喜酒去了,叫他來看藥店順便熬藥。
楚遲把熬好的湯藥倒到保溫壺裡,“我可以送你進第一。”
“那要好長時間呀,算了,我進前五十名就滿足了。”江嶼把西瓜皮丢進垃圾簍裡,直接把手擦在褲子上,被楚遲瞄了一眼,他收回手,老老實實去洗手。
楚遲什麼都好,就是太愛管他個人生活習慣,現在他吃完飯都要用紙巾擦嘴了,不能用手,不然楚遲不開心。
楚遲用水瓢舀水倒在藥罐裡浸泡,然後用清潔球擦洗,這件事他已經做得很熟練了,之前這是江嶼的活,但現在變成他的活了。
“待會我們把你的錯題總結一下,看看你出錯在哪。”
“我主要是英語和語文錯的多。”
“從今天開始,一天背100個單詞,一篇英語作文,語文我随機抽背古詩詞文言文,别想偷懶我每天晚上都會檢查。”楚遲已經把兼職都辭了,現在放學後就陪江嶼學習。
“太狠了吧?”江嶼從後抱住楚遲,臉貼他後背,“表哥,我做不到啊,放過我吧。”
江嶼近來越發會撒嬌,難以想象他以前是多麼硬的刺頭。
楚遲搖頭,“不行。”
“表哥……”江嶼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寬容一點,我下次穿黑蕾絲,戴手铐。”
楚遲洗藥罐的手一頓,微微偏臉看他,似乎在權衡。
另一邊,外婆徐招娣騎着大挎三輪摩托車往藥店裡走,在路上被人喊住了,她瞥了眼喊她的人。
是鐘家輩的小兒子,鐘家豪。
徐招娣一向不太喜歡這個小孩,這小孩戴着厚厚的眼鏡看起來很精明,前段時間聽說被人打轉學去了附中。
“趙醫生,我有話跟你說。”鐘家豪大喊,怕徐招娣不搭理他,他又說了一句,“關于你外甥江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