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陸潛準備出國所以對考試成績不是很在意,他重心是準備出國的資料。
司洲和陸潛分沒分手江嶼不知道,不過司洲已經不搭理陸潛了,包括陸潛的朋友,也就是江嶼等人。
司洲有意回避他們。
很快5月份了,最後一場模拟考,題目很簡單,主要是為了鼓勵考生的。
而這次考試陸潛沒有參加,他去參加托福考試了,陸潛在一點點地離開他們,離别的氣息越來越濃了。
最後一個月沖刺,江嶼結束了補習班的課程。
放學之後,他在楚遲家做楚遲給他出的題,其實理綜的題基本都做完了,但是楚遲有本事根據錯題給他編出新的題型,做幾次就摸出了規律。
他差的還是英語和語文,這兩科拉分太大了。
每天早上他還是和楚遲出去晨跑,已經養成習慣了,備考下來,他發現自己不像别人那樣死氣沉沉,而是面色紅潤有光澤,朝氣蓬勃有活力。
終于高考了,江嶼的考場在附中,這裡曾經是楚遲的學校,江嶼不禁想起和楚遲的初識,他想還好楚遲轉學過來了。
運氣很好,他和楚遲在一個考場,楚遲在他斜對角,他擡頭就能看到楚遲的背影,他能感覺到楚遲在身邊的時候,内心很平靜,很有安全感。
楚遲回頭,兩人對視,都笑了。
楚遲小聲說——加油!
江嶼回答他——加油!
考場很安靜,耳邊響起考生翻閱試卷和落筆的聲音,江嶼寫到古詩詞填寫。
他閉着眼睛回憶,他記得楚遲抽背過。
終于寫到作文,腦子裡有了大綱,他耐着性子慢慢寫字,以往他的字龍飛鳳舞,楚遲檢查過他的作文,歎了好幾聲氣,被楚遲老師嚴厲要求規範書寫。
第一天的考試終于結束了,楚遲和江嶼一起回家,當然是回楚遲家,在路上,他們看到外婆在巷子裡跟人說話,語氣不善。
“你這小娃娃不學好,該死!”
江嶼還以為外婆被人欺負了,連忙跑過去,隻見鐘家豪憋着一臉怒氣看着外婆。
“你在幹什麼?”江嶼拎起鐘家豪的衣領。
鐘家豪見了江嶼,“放手,你個死”變态。
啪——
話音未落,外婆一耳光扇在他臉上。
鐘家豪瞪大雙眼,滿眼的恨意,“放開我!”
“你們先走。”楚遲單手抓着鐘家豪後領,把他拖走。
江嶼看着外婆,“鐘家豪怎麼回事?”
自從鐘家豪被人打之後就再也沒見到他了,聽說轉學了。
外婆擺擺手,“就亂說話呗,淨是些陳皮舊事。”怕江嶼多想,她又添了一句,“說你鐘姨的事。”
“啧,鐘家豪真是找死,我也去揍他一頓。”
“别去了,讓楚遲去處理吧。”外婆拉着江嶼。
不知什麼時候,外婆不在稱呼‘阿遲’,而是變成了‘楚遲’,她也不會再誇楚遲多麼多麼優秀。
有些變化是江嶼後知後覺的。
另一邊,楚遲把鐘家豪扔在堵死的巷子裡,他站在陰影裡把書包放在地上,臉上的表情隐匿在黑暗中,唯有那眼神陰冷,讓鐘家豪被毒打的記憶襲上心頭,早已痊愈的傷口似乎也在隐隐作痛。
“死同性戀,你想幹嘛?”鐘家豪不斷往後退。
“是你拍的照片啊。”楚遲一直在想外婆手裡的照片是哪裡來的,今天知道了。
他的話讓鐘家豪感到一陣顫栗,但嘴巴又硬,“我要告訴所有人,你和江嶼那個野種搞同性戀,啊!”
話音剛落,楚遲一腳踢他肚子,他蹲在地上抱着肚子扭曲着臉,“你打我,我要報警。”
“需要幫忙嗎?”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
楚遲回頭瞥了一眼。
司洲靠着牆站在身後抽煙。
鐘家豪還以為在問自己,他艱難地從嘴裡擠出話,“救我。”
“哦。”司洲嘴裡叼着煙懶散地走過來,随後一腳踢在鐘家豪肚子上,鐘家豪發出慘叫。
楚遲一腳踩鐘家豪準備拿手機的手,蹲在地上凝視着他,“報警可以,我會跟警l察說你和吳仁章有勾結,你之前還幫李園安招過人,你猜警察會怎麼處理你?”
鐘家豪瞪大眼睛,恨極了,但又不敢發怒。
楚遲伸手把他的臉按在地上,語氣陰狠,“鐘家豪我勸你好自為之,你再敢出現在江嶼面前,我殺了你。”
鐘家豪毫不懷疑楚遲會殺他,他還相信楚遲就算殺了他,也不會坐牢,他媽的這個人智商太高了。
“草!”司洲又踢了鐘家豪一腳。
鐘家豪蜷縮在地上,忍着痛。
楚遲拎起書包轉身離開,司洲跟在他身後,“我差點就忘了這才是你。”
楚遲回頭昵他。
“抽嗎?”司洲拿出煙,楚遲不接。
司洲收回去,笑道:“我忘了,你在江嶼面前是溫柔好男友,可是誰知道呢,他男朋友是個手段殘忍的人。”
楚遲語氣不善,“你想說什麼?”
“我隻是知道你六歲的時候殺了人。哈哈哈,我當然知道,是因為那個人綁架了你,想殺你在先。”司洲吐了口煙霧,“你是想問我怎麼知道的是吧,因為我做過你的背調,不好意思我家上頭有人,查你,很簡單的。”
“然後呢?”楚遲面無表情。
司洲不急不慌,“你也要出國啊。”
“江嶼怎麼辦呀?”他像是自言自語。
楚遲不理他,獨自往前走。
司洲對着他的背影大喊,“你都不收買我一下嗎?就不怕我告訴江嶼嗎?”
“你們都好狠心啊。”司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