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仰着臉看着天花闆,“不要了,夠了,老公我知道錯了。”
“寶貝,繼續。”
為了備考,他們一個月沒做了,這天晚上江嶼見識到楚遲的霸道,地上扔地全是一袋袋的子子孫孫。
最後江嶼暈過去了,早上醒來全身酸痛,罪魁禍首又抱着他來了一次。
草!
江嶼一腳踢開他,“我不要了,滾蛋!”話音一落,江嶼發現自己嗓子啞了。
也難怪,昨晚喉嚨也受罪了,他哭着喊着不要了,但是某些人就是一點都聽不進去。
江嶼怒怒瞪着楚遲,咬牙切齒,“你是狗嗎?你看我身上都是你的牙印。”
“寶貝那你也是狗。”楚遲掀開被子,身上全是印子,還有抓痕,嘴角還裂開了。
江嶼用指尖碰了碰他的嘴角,笑道:“沒辦法,太大了,把你撐壞了。”
楚遲指着他的嘴角,“你嘴也破了。”
兩人打鬧了一會終于安靜下來,江嶼拿出手機,“我們去旅遊吧,攻略我做好了。”
“好,去哪?”楚遲抱着他,下巴擱在他肩膀上,看着他手機裡收藏的攻略。
“沙漠草原,好嘛?”
“好。”
江嶼有些難為情,“但是我沒多少錢,我們節約點。”
“沒關系,我有錢。”
江嶼:“那也不能太浪費,你打工賺的錢留着做學費,我們還是悠着點花錢。”
聽到‘學費’二字,楚遲呼吸慢了半拍。
江嶼回到家跟外婆說要和楚遲出去旅遊,外婆反應很遲緩,過了幾秒追上去問,“還有誰去?”
江嶼拿出登山包裝衣服,“就我和楚遲啊。”
“去多久?”
“預計5天左右,我們沒錢,玩不了太長時間。”
外婆沒有回話,轉身回客廳,沒多久,外婆來到房間給他遞了500塊錢,“住好多。”本來外婆想給多一點,但怕他和楚遲在外面太長時間,所以隻給了500.
江嶼開心遞拿了錢,抱住外婆,“外婆真好。”
“注意安全。”外婆說。
外婆送江嶼和楚遲上公交,江嶼先刷卡上車,楚遲在他身後。
“楚遲。”外婆喊住他。
楚遲回頭,聽見外婆說:“早點回來。”
“嗯。”楚遲知道外婆在告訴他時間不多了,他也知道時間不多了,但他也很感激外婆一次次的讓步。
他也在一次次地試探外婆的底線。
*
江嶼和楚遲坐火車先去了沙漠。
他們騎着駱駝,見識了沙丘脊線平滑流暢的形态,見識微風吹伏的沙動,見識了沙漠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形成一道道不規則的沙紋,好像一片黃色的海洋,層顯不一樣的美。
第二天楚遲租了越野,讓江嶼意外的是楚遲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考了駕照。
“牛批。”江嶼說。
“安全帶。”楚遲說。
江嶼把安全帶系好之後,楚遲挂擋踩油門,起初車開得平穩,直到車開進沙漠之後,楚遲說:“把面罩戴上,墨鏡戴好,抓緊。”
那一霎,車子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吹亂了江嶼的頭發。
周遭的風景快速閃過,江嶼抓着車頂扶手,感受每一次車輪與翻越陡坡而産生的颠簸和碰撞,他的心跳不斷加速,那種激動的感覺,全身的細胞都在歡呼雀躍。
他看着同樣戴墨鏡和面罩的楚遲,“楚遲你牛批,太帥了!草!”
他恨不得捧起楚遲的臉好好親一口。
越野車在沙漠中央停下,二人下車,江嶼喝了楚遲遞過來的水漱了口,然後把水遞給楚遲,楚遲也漱了口。
“喜歡嗎?”楚遲問他。
“喜歡,太他媽的喜歡了。”江嶼伸手抱住楚遲的腦袋。
mua——
親一口。
正當楚遲想加深吻時,江嶼放開了他,像個孩子一樣地朝沙漠跑了過去,“啊啊啊啊…舒服…”
他站在沙丘上對着楚遲大喊,“楚遲,來追我啊,追上我,我上你。”
楚遲笑了,打開手機錄像,問:“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江嶼再次大喊,“楚遲喜歡江嶼。”
“你說得沒錯。”
“楚遲,過來啊,這裡有綠洲。”江嶼遠遠招手。
晚上兩人在沙漠搭帳篷。
江嶼發現楚遲真的很貼心,所有的東西都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準備好了。
除了帳篷之外,楚遲還帶了天幕和折疊桌椅,居然還有自燃火鍋,熱水,兩盞充滿電的盞台燈,怕他冷還準備了暖寶寶。
飯後,二人坐在天幕下,喝着熱水看欣賞天上的繁星。
璀璨的繁星地布滿了廣闊無垠的沙漠,周遭一片靜谧深邃,這個地方沒有任何喧嚣,唯有他和楚遲,他看着楚遲,楚遲看着他。
江嶼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這天晚上他們睡在一個帳篷,一個睡袋,他們沒有做,緊緊依偎在一起,在這遼闊漆黑的沙漠裡他們是彼此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