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漠晚了兩天,楚遲和江嶼去草原了。他們參加當地的篝火晚會,江嶼和當地人一起跳舞,楚遲則給他拍照。
五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但江嶼意猶未盡,他還想繼續玩。
都說要看自己和另一半是否合适,最好和他去旅遊,在這途中就能看出來彼此是否合适。
江嶼覺得他和楚遲太合适了,有時候還覺得楚遲太優秀了自己配不上,所以當楚遲和當地姑娘說話的時候,他吃了好大的醋,一晚上都不理楚遲。
原因是在篝火晚會上,當地阿婆問了楚遲聯系方式,楚遲給了,第二天那阿婆帶着好些吃的來蒙古包找楚遲,邀請他去家裡做客。
楚遲答應了。
當地人很熱情,江嶼感受到了,可是熱情過頭了,居然讓楚遲留下來當贅婿。
阿婆給楚遲介紹對象,是阿婆的孫女。
那姑娘很好看,也很腼腆,在衆人的吆喝下,姑娘在楚遲面前跳了舞,聽人說這是在表達心意的一種形式。
楚遲禮貌拒絕了,阿婆和那姑娘感覺很惋惜,還繼續勸留,阿婆說他家有一千多頭羊,還有兩百多頭牛,還有牧場,如果楚遲留下來,這些東西将來都是他的。
阿婆還讓江嶼勸楚遲接受。
江嶼皮笑肉不笑,“你看,多好的條件,要不你留下來,我走!”
“當真?”楚遲說這話的時候,眉眼帶着笑意,“那我就留下來了。”
“好!”江嶼當場離席。
楚遲追了過來,“不要生氣,跟你開玩笑的。”
江嶼:“你還是留下吧,一千兩百多頭牛羊能換好多錢。”
楚遲把他拉到蒙古包背面,捏捏他的臉,笑道:“我還是覺得江小兔更性感。”
“哼!”
那當地姑娘追了出來,江嶼瞥了一眼,腦子一熱,單手摟着楚遲的後頸,吻了下去,他還分神看那姑娘。
那姑娘露出震驚的表情,然後跑走了。
事後江嶼覺得自己真是幼稚。
*
“寶貝,我們明天去爬雪山吧?”楚遲牽着江嶼的手走在夜空下草原下。
“不回去嗎?今天是第五天了。”
“你想回去嗎?”
江嶼沉思片刻,誠實地搖頭,“不想,但是……資金……”
“我有錢。”
晚上江嶼給外婆打電話說自己再玩兩天,外婆不是很開心,但還是叫他注意安全,還問他錢夠不夠,再給他轉點。
江嶼沒好意思問外婆要錢了,心安理得花楚遲的錢。
第二天,二人坐車來到雪山下,他們所在的位置離雪山近,沒花多長時間就到雪山之下了。
二人租了裝備,在當地俱樂部報名進雪山,他們對這個地方不熟悉,為了安全選擇跟俱樂部一起爬雪山。
但是當天的團已經出發了,隻能第二天了,于是二人找地方住宿,第二天一早跟着俱樂部一起出發。
江嶼二人在俱樂部碰到了兩個男生。
直覺告訴江嶼,他們也是情侶。
在路上的時候,這兩男生倒是不避諱,自報身份,說他們是一對,在讀大二,趁周末出來爬雪山。
江嶼對大學生活更憧憬了,他拉着楚遲的手說:“以後我們讀大學也要經常出來旅遊。”
楚遲眉眼微暗,轉而拂開他被風雪染白的肩膀,“冷不冷?”
“還好,不冷。”江嶼把口罩拿下來,笑得單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好。”楚遲說。
“天池到了。”領隊在前面大喊,“快來看。”
“走走。”江嶼拉着楚遲地手跑過去。
天池靜靜地躺在雪山中間,像是一面鏡子,倒映蔚藍的天空和兩側的雪山,幾隻鳥劃過水面,鏡面微微晃動。岸邊蒼松身姿挺拔,在冷冽的風雪之中依舊郁郁蔥蔥,守護着這片神秘的冰水。
“好美。”江嶼感歎。
“要我們幫你們拍照嗎?”那個大學生問。
江嶼點頭,“好啊,謝謝。”
“我用我的相機拍吧,一會發給你。”大學生說。
楚遲把面罩摘了下來,見此江嶼也拿下自己的面罩。
江嶼和楚遲以天池和雪山為背景,肩并肩站在一起,江嶼擺了個耶,有點傻。
大學生看着鏡頭下的兩個少年,微風輕輕撩起他們的發梢,稍微高一點的少年很冷酷,但當他看向另一個少年時,眼睛藏不住的愛意。
就在這一刻,大學生按下了快門。
大學生笑着:“好了,你們好般配,看來帥哥都内部消化了。”
江嶼看了照片止不住的笑意,“要我們幫你們拍嗎?”
大學生說:“正有此意。”
雪山徒步一天,見識了不一樣的風景,但累也是真的,晚上江嶼躺在床上看白天的照片,越看越滿意。
“我要把這張照片做頭像。”
“哪張?”楚遲正在給江嶼按摩小腿,聞言探過頭,便看見在天池拍的那張照片,畫面裡他看着江嶼,江嶼笑着比耶。
“好啊。”楚遲笑着,眼裡帶着暖暖的溫度。
但江嶼剛改了頭像,外婆就打電話過來了,言語間警告他把頭像換回來。
江嶼把電話挂了,歎了口氣,“外婆說我用這張照片做頭像不合适,她說鐘姨還在住院呢,我倆在外面潇灑,逆子。”
楚遲揉了揉江嶼的頭發,“沒關系的。”
江嶼動手把頭像改回來,“算了,外婆說的對,還是用之前頭像吧。”
楚遲按摩很舒适,江嶼一下子就把頭像的事忘了。
他丢下手機翻起身把楚遲撲倒,“老公,躺下了,我也幫你揉揉。”
說着他跨坐在楚遲身上。
楚遲眉頭微挑,“臍橙?”
“想什麼呢?”江嶼認真道:“按摩,字面上意思。”
“嗯,我也是字面意思。”
第二天早上起來,江嶼差點走不了路,他扶着腰,“你是畜生嗎?我早晚要被你榨幹。”
楚遲笑得燦爛,“寶貝乖,你幹了我還有。”
江嶼:……以前怎麼沒發現楚遲這家夥那麼色!!!
*
在外面玩了十天,終于他們準備回去了。回去的前一晚,他們在山上搭帳篷,準備看第二天的日出。
帳篷頂是透明的,二人肩并肩睡在一塊看着天上的星星。
楚遲:“江嶼…”
江嶼:“嗯?”
“寶貝…”
“嗯。”
“江小兔……”
“嗯,在的。”
“老婆……”
“老公,怎麼了?”江嶼發現随着回程時間将近,楚遲越來越喜歡看着他發呆,還喜歡用各種稱呼一遍遍喊他。
“對不起。”楚遲看着天空,眼神遙遠。
江嶼覺得莫名其妙,盯着他的眼睛,“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從實招來。”
楚遲看着他,“我太愛你了,對不起。”
楚遲很少說愛,都是用行動表達。當然無論是說的還是表達的,他都喜歡。
江嶼笑着說:“那麼愛我,那你可真是罪孽深重。”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