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之後,許晖意愛學習了,但沒堅持幾天就想放棄了。
他看着沉浸在學習中的的江嶼,心裡不是滋味。
雖然學霸江嶼很好,但是不愛笑,很冷淡,失去了江嶼原本的味道。
還不如校霸江嶼呢,成績差是差點,但是愛恨分明,能量滿滿,妥妥的陽光大男孩。
許晖意放棄追随江嶼了,他參加各種社團,參加學生會,認識很多人,沒多久交了男朋友。
這周末江嶼應顧白邀約去他們學校看他的畫。
顧白的畫挂在他們的藝術樓供參展,是一副色彩分明的油畫,畫的是庭院一腳的花草桌椅,色調和構圖很好看,至少江嶼能從畫裡看出來顧白内心是充實的。
這還是江嶼第一次來顧白他們學校,顧白便帶他到處走走。
兩人走在湖邊,這邊人少,很清靜,但沒想到遇見兩個男生在接吻。
較嬌小的男生跨坐在另一個男生身上。
許是正在接吻的人感覺到了視線,擡頭,便和他們對上了目光。
雙方都愣住了。
接吻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司洲和一個小男生。
顧白很快緩過神來,“不好意思,打擾了。”
他和江嶼轉身離開。
沒走幾步,司洲追了過來,那小男生還在原地乖乖坐着。
“江嶼你怎麼來了?”司洲追過去。
江嶼擡頭,依稀能見他因接吻而紅的嘴唇,說實在的,挺意外的。明明他和陸潛那麼好,卻又這麼快有了新男朋友。
司洲道:“别這樣看我,怪滲人的。”
“抱歉。”江嶼下意識說。
這倒是讓司洲微愣,“你,居然會道歉了,難得。”
他看向顧白,又看看江嶼,“你們……”
顧白露出嫌棄地表情,“我們正常朋友,别想得誰都跟你一樣,前幾天我見不是這個男生啊,你怎麼又換了?”
司洲拿出了煙,遞給江嶼,江嶼不要,他自己給自己點上,“玩玩而已,長得好看就行。”
顧白:“小心得病,我得離你遠點。”
司洲道:“放心,我每周都去體檢,跟我交往的也要求體檢報告。”
“那你可真夠謹慎的啊。”
司洲看向江嶼,“你呢,談了嗎?”
江嶼:“…沒有。”
“何必呢。”司洲靠在扶欄上,“你都被甩了。”
江嶼還以為自己在許晖意的各種語言攻擊之下能坦然接受老朋友談過去了,但是聽到這樣的話時,那種無形的痛還是一絲絲的滲透了出來。
江嶼找不出話來回他,索性不說話。
司洲反倒笑了,江嶼也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對了。”司洲話鋒一轉,道:“你朋友今年回來過年嗎?”
江嶼知道他說的朋友是誰——陸潛
隻是明明已經有新男朋友了,為什麼還要關心前男友?
司洲道:“我隻是問問,沒别的意思。”
“我也不知道。”江嶼說的是實話,雖然他們四人黨會在群裡聊天,但是上大學之後大家都很忙,聊天就少了。
他們又聊了些有的沒的,江嶼打斷了司洲的話,“你不去陪你男朋友嗎?他好像一直在等你。”
那小男朋友坐在那裡無聊地玩手機,看樣子沒有要走的意思。
江嶼覺得他挺可憐的,遇到這樣的司洲。
司洲又露出那副懶散的樣子,“沒事,一會去陪他。江嶼,你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另一種口味的男朋友?”
江嶼反應了幾秒才知道他什麼意思。
顧白先看不下去了,推着司洲,“你趕緊走吧,我嶼哥不是gay,他在遇到學霸之前是直男,以後也不談男朋友,隻談女朋友。”
司洲挑眉,“那不如說是雙,男女通吃。江嶼改行做1吧,感覺很爽的。”
“滾滾滾……”顧白驅趕着他表哥。
這次見面之後,司洲一反常态經常來找江嶼,他像個拉皮條的,經常給江嶼介紹男朋友。
當然,江嶼也收到過不少表白,有男有女。
一開始江嶼拒絕的理由是——抱歉,不想談戀愛。
但對方以為自己沒追到位,繼續用各種方式試圖感動江嶼。
為了讓他們死了心,江嶼說——我有對象了。
此後,表白示好的人果然少了。
大一的生活就這樣在平平淡淡、無悲無喜的日子裡結束了,江嶼回家了,本來許晖意約他兼職的,但是他拒絕了。
因為他想找專業相關的兼職,而家裡的藥店是比較合适的。
他可以給别人看病、打針、開藥了。
這次他是自己坐火車回的小城,顧白和同學去國外參加大師畫展了。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想出國就出國。
江嶼在回家之前,先來到了楚遲家門口,門口長了野草,淩霄花肆意地纏繞在門上,好像在告訴别人,這家沒人。
他在門口站了一會,轉身離開了。
暑假在藥店幫忙的日子跟他想象的一樣,外婆會在旁邊教他一些醫學生的實際操作,他上手很快,也有人願意給他紮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