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值班,不然你以為你嶼哥能那麼早下班呢。”
“诶,嶼哥等等我。”許晖意在說話間,江嶼已經從他身邊走出辦公室了。
江嶼腿長,一步當兩步,許晖意小跑追着他,“嶼哥,慢點慢點。”
江嶼走到停車場,找到自己的摩托,戴上頭盔,“有事直說。”
許晖意哭喪着臉,“我被綠了,嶼哥你幫我去氣氣那該死的小賤人。”
江嶼不耐煩道:“你被綠多少次了許醫生?你談戀愛的時候能不能把眼睛擦幹淨。”
“已經擦得夠幹淨了,這不是…還被渣了嘛,我也不想啊,這個圈子就這樣,如果你實在不忍心,那你就從了我,免得我還被渣。”
江嶼擰摩托車把手,“找顧白去。”
許晖意跨坐上摩托車,“顧白上次去過了,這次輪到你了,幫幫我吧,這個月水電家務我包了。”
畢業後,他和許晖意合租一個套房。
江嶼無語半晌,“去哪?”
每次許晖意被人甩都找他和顧白充當男朋友。
他想不明白許晖意為什麼那麼容易被人甩。
酒吧混雜着酒水和香水味,燈光昏暗且迷離,色彩斑斓的射燈随着動感的音樂肆意旋轉,将整個空間切割成無數個閃爍的碎片。
江嶼坐在吧台上無聊地喝着低度酒。
他在等許晖意示意,然後幫助許晖意走許晖意的萬人迷劇本。
一開始許晖意隻是正常的帶他或者顧白在前男友面前充當男朋友,以表示‘沒了你,我能找到更好的男朋友’
單論相貌的話,他和顧白确實比他的男朋友們要好一些。
後來許晖意開始迷上各種現任打臉前任的戲碼,開始走劇本了,顧白曾經就陪他演過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劇本。
據說,顧白很投入,把渣男虐了體無完膚。
但江嶼……他實在不會演戲,所以都是許晖意主場,他配合就行。
正想着,許晖意哭喪着臉朝他跑過來,“老公……,他們欺負我。”
聽到許晖意的稱呼,江嶼微微蹙眉。
江嶼把即将喝下去的酒杯放下來,朝許晖意示意的方向看去。
迎面走來兩個男生,根據身材能看出攻受。
但那受穿得挺騷的,長得還沒許晖意好看,那男攻穿着休閑西裝,油裡油氣的,也不知道許晖意看上他什麼了。
“你就是許晖意男朋友?”男攻抱臂,趾高氣昂藐視江嶼。
江嶼點頭,然後沒了,大眼瞪小眼。
許晖意在他耳邊小聲說:“嶼哥繼續說台詞啊,說我家老婆……”
江嶼蹙眉,這樣的話他是說不出口的,“許晖意你眼瞎了,看上這種貨色!”
許晖意:“……”嶼哥你不按套路出牌,但也算是習慣了,他從來不按套路出牌。
許晖意抱着江嶼胳膊,黏黏糊糊地說:“所以這不就來找嶼哥了嗎?嶼哥,這個男的還對我念念不忘,要我跟他們搞3p,嶼哥打他們。”
江嶼眉頭微挑,可真沒想到玩那麼大。
男攻道:“4P也行,看你長得不錯,一起玩啊,我把我的搔貨給你草。”
江嶼還沒怒,許晖意先急了,抓着大理石桌上的一杯酒直接朝男攻潑過去,“放你娘的狗屁。”
“我草你大爺的。”男攻甩開騷0的手,掄起一把椅子就要砸過去。
許晖意脾氣也是爆,同樣拿着椅子砸向男攻,“有種你來草,狗l日的。”
男攻的兩個朋友聽到動靜跑過來,騷0指着許晖意,“打他。”
江嶼迅速把許晖意拉過來,“跑吧。”
沒曾想,有人從後背偷襲,那人拿一瓶酒朝江嶼腦袋砸過去,“嶼哥消小心後背。”
千鈞一發之際,一條大長腿踢了過來。
啪——
那人摔在地上。
江嶼回過頭看向出腳相助的人,意料之外的是楚遲
楚遲松了松領帶,看着他,“有沒有受傷?”
江嶼搖頭。
許晖意愣住了,瞪大眼睛看着這位不速之客,“草草草,學學霸?”
酒吧的保安拿着棍子過來了,大喝,“誰他媽惹事?”
男攻指着江嶼,“他們。”
那一霎楚遲伸手套住他的手指,掐着他的下巴,“找死。”
“草,你他媽誰,敢惹老子,啊!”男攻被楚遲一腳踢膝蓋窩,他直直跪在地。
趁亂間,江嶼拉着許晖意離開了。
保安上前想抓住楚遲,酒吧經理急忙過來攔住保安。
随後,經理對楚遲哈腰,“楚總抱歉,楚總抱歉。”對着保安呵斥道:“還不快滾。”
酒吧門口,江嶼找到自己的摩托車,拿上頭盔,準備上車,楚遲追了出來。
“江嶼。”
江嶼沒回頭,恍若未聞。
許晖意怯生生地抓着他的袖口,揪了揪,小聲說:“嶼哥,學霸來了。”
楚遲抓住摩托車車頭,“江嶼,你聽我說。”
江嶼把頭盔拿下來,伸手把許晖意拉到自己懷中,“楚總,我和我男朋友要急着回家,麻煩你讓開。”
許晖意心一涼:……這他媽的個個拿我當炮灰。
他尴尬一笑,準備說:我不是他對象。
但江嶼用手捂住了他的嘴。
并且在他耳邊親昵地說:“寶貝,乖一點。”
許晖意:“……”誰受得了嶼哥一聲寶貝?死也值了。
許晖意抱住江嶼:“老公,人家好怕怕。”
江嶼嘴角抽了抽,許晖意才是騷0吧……
楚遲黑了臉,“江嶼……”
“讓開。”江嶼擰着車把手,摩托車發出刺耳的聲音。
許晖意坐在他身後,雙手緊緊摟住江嶼腰肢,賤兮兮道:“我老公叫你讓開,你聾啊。”
江嶼打了個轉,載着許晖意潇灑離開。
許晖意興奮得狂叫。
到家之後,江嶼把頭盔扔在沙發上,然後關門進卧室坐在床上,煩躁地抓自己頭發。
咚咚——
許晖意敲響了門,“嶼哥要喝酒嗎?”
客廳扔滿了瓶瓶罐罐,江嶼一手夾煙,一手拿着酒瓶對吹。
許晖意雙手捧着杯子,“啧啧啧…嶼哥原來你跟我是姐妹啊…”
江嶼瞟了他一眼,背對他繼續喝酒。
許晖意道:“司洲他媽的也是姐妹,我就日了,你們長得那麼攻,居然是姐妹,好煩喔。”
江嶼:???
許晖意靠近他,“你猜我怎麼知道的?那天晚上司洲也用我當炮灰,今晚你也用我當炮灰,這種事隻有0才幹得出來。而且……學霸看着比你還攻,他不可能甘心給你壓吧?”
“诶嶼哥,你真的不要學霸了?不要我就下手了,他長得好帶勁,那大長腿,寬肩蜂腰猿臂,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啊。”
江嶼拿着酒瓶進房間。
砰——
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