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蘭雅驚愕,驚訝看着安暖,驟然被說出心中事,她連忙起身,想要說點什麼補救,好讓安暖繼續回答她的問題。
安暖卻是不想繼續和她在這裡浪費時間,直接說:“很可惜,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和老爺沒有關系,會在這裡也不過是偶然,夫人你不用費盡心思打聽我的身世。”
既然被說穿了,窦蘭雅也不裝了,質疑問:“你說你和柳逸銘沒關系,我就會相信你?誰知道你是不是想讓我放松警惕,得到柳府之後再尋我報仇。”
安暖無奈搖頭說:“我找你報什麼仇?我和夫人你是第一次見面,井水不犯河水,談何仇恨?”
“沒有仇?”窦蘭雅哼了一聲,緊緊盯着她,“你不怪我,因為我,你娘才沒法嫁給柳逸銘。”
安暖歎氣說:“這些不過是你的假想而已,我有爹有娘,我娘做什麼要嫁給老爺?”
窦蘭雅不信安暖的話,她認定了安暖就是柳逸銘的孩子,無論安暖說什麼,她都覺得那是安暖在轉移她的視線。
見沒法溝通,安暖不打算繼續和她聊,起身說:“既然夫人不是真的有事要和我說,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窦蘭雅急忙出聲,這一次安暖會來,下一次不一定能将人請來,她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今天你不老實說清楚,不許離開。”
安暖皺眉,還來不及開口,窦蘭雅突然摔了茶杯,威脅說:“你别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窦蘭雅的行為一點威懾力也沒有,安暖心中覺得好笑,門外丫鬟似乎在和誰說話,她們看向門口,下一秒門被一腳踹開。
徐長風快步走到安暖面前,擋住了窦蘭雅的視線,安暖看着徐長風,又疑惑看向徐長安,“二哥,你們怎麼來了?
徐長安聳肩說:“他說睡不着,想要去看看你,哪知你不屋裡。”
徐長風吓得發顫,一口氣跑回院子問徐長安,徐長安略微一想便猜到安暖在哪裡,于是帶他過來了。
窦蘭雅聽到安暖喊徐長安二哥,眨了眨眼,奇怪問:“你還有兩個哥哥。”
安暖回頭,見她詫異的表情,點頭笑說:“我有個三個哥哥。”
窦蘭雅肉眼可見松了口氣,揮手說:“你走吧。”
安暖便帶着他們兩人離開,徐長風邊走邊圍着安暖轉,在觀察安暖身上有沒有傷口,安暖任他看,等他停下才問:“半夜睡不着去找我?”
徐長風臉色不是很好看,“不是說了有事去找我們嗎?”
“隻是見個面而已,她不會對我做什麼。”安暖解釋說。
“她都摔杯子了,萬一砸你身上怎麼辦?”徐長風想着還心有餘悸。
“不會的。”
安暖十分笃定,窦蘭雅摔杯子的時候也是在自己腳邊摔,若是真的要傷害她,應該往她這邊丢才對,還會顯得更有威懾力。
可窦蘭雅沒有,安暖不是為窦蘭雅說話,是窦蘭雅真的沒有要傷害她的打算。
這話說出來他們兩人可能不會相信,畢竟連安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徐長風這次說什麼也不願意讓安暖自己一個人回院子,非要跟他回去,安暖求助看向徐長安,後者無奈說:“就讓他去吧,省得他一晚上都折騰我。”
比起弟弟,還是他睡個好覺更重要。
徐長風期待看着安暖,小聲說:“安安,你看二哥都不想我回去,你不收留我,我隻能睡院子裡了。”
安暖靜靜看着他裝,徐長安從沒說過不讓他回去睡,他倒是給自己加戲,好像真的沒人願意接受他一樣,好像他真的被抛棄一樣。
徐長風伸手輕輕拉她袖子,一雙眼睛仿佛會說話,一個大男人這樣,安暖心軟,妥協說:“走吧。”
話音剛落,徐長風喜笑顔開,沒有剛剛的半點難過。
安暖心中歎氣,雖然每次都知道這是徐長風的小把戲,但每次都會被他騙到,然後心軟,徐長風也像是知道她會妥協,每次都會專門做出一副被抛棄的可憐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