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福兒說道：“管家，不是我們非得要去送，你看看，我們不過是晚了一個月，二夫人都把小姐污蔑成什麼樣子了，我們小姐向來就是個軟弱的性子，這些年的流言蜚語都要把小姐給壓垮了，求您了，還是送去吧。”

柳氏氣的跺腳。

她的确是想要那些物件，可是這時候承認了，豈不是說明，關于周霁的那些流言蜚語都是她傳播的，而且什麼污蔑！她說的都是實話。

柳氏指着孟淵，說道：“這還有人證呢，孟淵，你過來，你說清楚，你是否和她睡過了！”

“我……我……”

孟淵怎麼可能會承認，他吓得連忙後退了兩步，恨不得從宴會場直接逃走。

柳氏現在恨不得将孟淵和周霁拉在一起，此時做上一場，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周霁是個□□。

周霁哭的越是悲慘，她越是高興，她完全忘記了，來的時候，周霜月便交代過她，隻是要利用這件事情拿捏周霁，方便周霜月進入王府，也方便周霜月以後繼續為将軍府所用。

或者說，她從來沒有想要記得。

周霁一直都是她可以随意拿捏的存在，這麼多年，她不是一直将将軍府當成自己的家。她将周霁嫁給鳏夫的時候，有害怕過，周霁得了西北王府的照料的時候，她也曾害怕過，西北王抄了将軍府的時候，她也害怕過。

可是，将她嫁給鳏夫後，周霁可是有一點記恨？周霁進入西北王府之後，她們将軍府不是更好了？西北王前腳抄家，後面周霁不就将東西全部送回來了？

所以，有什麼好害怕的？

别說她說的話都是真的，即便都是假的，即便就算是無中生有，又能怎麼樣。

越多人知道就越好，她就是要讓人知道，周霁不如她的女兒霜月。

柳氏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找到了在角落的周霜月。

周霜月的臉色服了一層敷了一層厚厚的脂粉，幾乎看不到原本的模樣。

柳氏并沒有注意到這一切。

她走到角落裡，“看看我們霜月，溫柔娴靜，她怎麼配和我們霜月比較！”

這可是露臉的好機會，她一定要全京城的達官顯貴知道她的女兒。

她又指着想要逃走的孟淵，“孟公子，你倒是說一說啊，别急着走。”

她松開周霜月，又去尋孟淵，拉着孟淵的衣服領子，“你做什麼藏起來，露出來啊，露出來。”

此刻，不管是夫人、小姐還是大人、公子，一個個的都掩着面，生怕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不管周霁和孟淵是否有什麼，誰也不敢娶柳氏的女兒，更是不敢将女兒嫁入到柳氏家中，本來将軍府就不是什麼達官顯貴，如今就更加沒有人願意跟他們有牽扯了。

孟淵努紅了一張臉，急匆匆的甩開柳氏，“你胡說什麼，你怎麼能憑空污蔑我和周小姐的清白。”

“清白，你們能有什麼清白？”柳氏指着孟淵脖子上的痕迹，“她說清白，你也說清白，我看你們最不清白。”

孟淵說道：“二夫人，我和阿霁早就有了婚約，你這樣污蔑我們，對你有什麼好處！”

“早就退婚了……”柳氏捂住了嘴巴，她還記得，自己就是想要讓周霁嫁給孟淵的，她聲音逐漸降低，又快速的尖銳的喊道：“就算你們有婚約，婚前做這種事情惡心事，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周霁在福兒的攙扶下站了出來，仿佛她受了多麼大的打擊，幾乎站立不能。

她本就生的好看，泫然欲泣的時候，更是惹人憐惜。

見過周霁和柳氏硬怼的夫人們，都對周霁的遭遇生出了同情之心，更不論外面，看到的一個溫柔娴靜，雖然被謾罵，但從頭到尾都是在哭泣的女子，另外一個潑婦，張口便是賤人、閉口便是惡心，又是拉着外男的衣服領，又是炫耀似的将自己的女兒拉出來展示，他們自然的便生出了一些偏向來。

隻是偏向還是不夠的。

他們依舊是看周霁不起的，即便覺得柳氏做的過分，也隻是覺得，将這種事情放在陽光之下不應該，若是私底下該如何便是如何。

福兒指着柳氏說道：“二夫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清楚麼，何必非得将我們家小姐拉下水，難不成，你自己髒，便看不得别人幹淨。”

“小娼婦，誰髒有你家小姐髒。”

周霁卻好像依舊不敢相信一樣，看向孟淵：“孟公子，您說清楚，我與你，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