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淵連忙說道:“我和你,自然是什麼都沒有的。”
柳氏說道:“你們兩個姘頭,自然是說什麼都沒有的,如果你們倆什麼都沒有的話,那孟淵身上的痕迹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他自己啃的?”
周霁紅了臉,看向周霜月,“霜月妹妹,你倒是說話呀。”
柳氏大聲呵斥,“你叫我們霜月做什麼,難不成你想要怨我家霜月?你好沒有道理,自己做這些腌臜事情,卻拖你堂姊妹下水,霜月可還沒有及笄呢!”
周霁哭的更加厲害,但是吐字清晰,“二嬸,您怎麼能這樣說,你不如問問霜月妹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關霜月什麼事情!”柳氏拽着孟淵,不讓孟淵離開,聽到周霁扯出來周霜月來,生怕周霁攀扯事情到周霜月身上,便費力的叫着孟淵,非得讓孟淵說出和周霁真的行事了才行,“你快些說,你此時不說,以後怕是沒機會了,難道你不想和周霁成親了?”
孟淵厭煩的,想要掙脫又掙脫不開。
事情已經辦成了,他也已經和崔暮表過了忠心,想來周霁很快就會成為他的妻子,若是将事情鬧的大了,周霁怕是做不了他的妻子,隻能做個妾室了。
不過……話又說出來。
如今他已經做了禦史,和以前的白身不一樣了,如今就連汪大人都巴結自己,給他送了美人來,周霁雖然是前大将軍之女,但畢竟帶着個前字。
她的确配不上他的正妻之位。
若說是個妾室,倒是還算匹配……
不如趁着這個機會。
孟淵眼睛轉了一圈,偷偷的看了一眼崔暮的神色,見他抿着嘴,雖然有些不高興的神色,但是沒有為周霁出頭的想法。
也是,外面傳言崔暮和周霁兩個早就有了首尾,可是早晨和自己做了一場的,分明是個處。
他清了清嗓子,臉色被憋的通紅,用力的甩動柳氏拉着他胳膊的手,“二夫人,我與阿霁是兩情相悅,雖然有所逾越,但是……”
“你看,我就說,他們倆的的确确做了腌臜事情了吧。”柳氏才不管什麼但是,她隻想到自己想要聽到的話,得意的朝着衆人大喊。
周霁則是如遭雷擊,幾乎要暈厥過去,“孟公子,你怎麼能如此污蔑我的清白!”
福兒更是一副看不過去的樣子,一邊寬慰着周霁,一邊大聲罵道:“孟淵,你這個淫賊,在我家小姐的房間裡,和周二小姐周霜月行苟且之事,小姐念在和你畢竟有過婚約,又因為二小姐是小姐的堂妹,便沒有聲張,你怎麼又能将這一切,都扣到我家小姐的頭上!”
什麼?
和孟淵行苟且之事的,是周二小姐,周霜月?
衆人連忙将目光放在周霜月身上。
果然,可憐兮兮一臉受傷卻衣服平整的周霁和灰頭土臉、衣服散亂臉上還有莫名淚痕的周霜月比較起來,特别是周霜月眼尾的紅痕,還有一眼看出的女人妖娆模樣,更像是剛剛春風一度的人啊。
柳氏瞪着一雙吊梢眼,指着福兒罵道:“你這個賤蹄子胡嚼亂沁,怎麼就扯到我們家霜月身上了,孟淵都已經說了,是和周霁睡了,和我們霜月有什麼關系!何況還是在你家小姐的院子裡,你家下人都是死的,竟然連誰在房間裡面睡都不知道?”
福兒指着喊道:“誰不知道,我們晴園的丫鬟們都知道,就連王府的下人都知道,也就是小姐心善,非得給你們一點臉面,好嘛,現在要将什麼屎盆子都扣在我家小姐頭上了。”
崔暮緩緩站了起來,他施施然的走到周霁身邊,輕輕的點了一下周霁的額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怎麼也不跟報本王講。”
周霁白着一張臉,眼淚更是流的委屈,“都是自家姐妹,我本想着替她遮掩一下。”
崔暮拍了拍周霁的肩膀,回過頭,看向柳氏,“柳氏,既然你想要一個說法,本王便給你一個說法。”
他吩咐道:“去請穩婆來,本王倒是要驗一驗,這周二小姐還是不是完璧之身!”
“這怎麼能行!”柳氏連忙喊道,“在這麼多人面前驗身,我家霜月以後還怎麼嫁人!”
崔暮冷笑一聲,“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你可以污蔑炭炭的清白,本王不過是找穩婆驗證一下,你怕什麼?”
“我當然不是怕了!”柳氏明顯已經被崔暮的氣勢吓到,但她依舊維護自己的女兒,“可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兒,被人平白污蔑,以後可怎麼好,以後誰還敢娶,除非王爺可以對我家霜月負責!”
周霁吓得連忙抓住了崔暮的胳膊,“随之哥哥,不要……”
柳氏打算,正好趁着這個機會,讓周霜月可以入王府做王妃,她當然對霜月十分的信任了,再看周霁的臉色,冷笑一聲,這妮子沒想到吧,胡亂攀扯,結果竟然給了她家霜月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