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宜竹：“記得，你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

宣瑾柔：“沒事，大局為重，你還要對我說一句是你食言嗎？”

蕭宜竹輕輕地搖了搖頭，道：“要不……我們回宮？”

“走吧。”宣瑾柔率先開口，走在了蕭宜竹前面，“到橋上去。”

蕭宜竹跟在宣瑾柔後面。

剛邁上橋時，一簇煙火在兩人後方的天空炸開，宣瑾柔停了下來，倚在橋欄旁看着煙火，蕭宜竹亦停了下來，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

宣瑾柔她的視線一晃，眼前的場景與記憶裡的某處重疊，突然有種想流淚的沖動。

……她眼中劃過一絲茫然，她不記得在哪見過了。

又徒然清醒。

宣瑾柔胸腔中的情緒翻湧，一時間分不清哪些是原主的，哪些是她的。

“柔兒，柔兒。”宣瑾柔嘗試着呼喚原主，“你能控制這個身體嗎？”

原主沒有應答。

宣瑾柔想起來原主似乎隻能在夢中出現，眸光開始變得黯淡。

煙花結束後，他們收回了視線，繼續往前面走着。

蕭宜竹敏銳地察覺到了宣瑾柔的不對勁，本欲說些什麼，卻隻是輕輕地咳了咳。

蕭宜竹沒有明指，宣瑾柔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保持着緘默，蕭宜竹也沒有說話，二人走到了橋中間，宣瑾柔再次停了下來，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

不知道為何，兩人之間彌漫着一絲微妙。

宣瑾柔道：“那日，我看見你咳血了……”

蕭宜竹說：“不是什麼大事。”

宣瑾柔：“那要什麼才是大事？”

“好，那我問你，你見蕭清遠有何目的？”宣瑾柔輕聲問道。

蕭宜竹頓了一下：“叙舊。”

宣瑾柔不信他的話，沉寂半晌，呼出一口濁氣，道：“羅大夫他師父快到了。”

“嗯。”蕭宜竹道。

宣瑾柔輕聲道：“别放棄。”

橋上微風掠過，人來人往間，二人一陣無言，各懷心思地看着湖面。

-

宣瑾柔入眠後，她見到了原主，原主面容恬靜，溫聲道：“我看到了，謝謝你，阿瑾。”

宣瑾柔：“如果是你自己和蕭宜竹過的話，會更好。”

“沒關系，有你就好了——你替我好好過就行了。”

“可我是外來者。”宣瑾柔冷靜道。

原主愣了一下，她能感覺到宣瑾柔掩藏的情緒，忽然道：“你不是。”

宣瑾柔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原主一聲歎息：“你想知道嗎？”

宣瑾柔：“想。”

“其他的我尚不能告知。”原主說：“但我可以告訴你……”

宣瑾柔：“什麼？”

原主：“我們本就是一人。”

宣瑾柔瞪大了眼睛，重複道：“……我們本就是一人？”

她大腦一片空白，像是停止了思考，直愣愣望着原主，萬般疑慮浮上心頭。

如果她和原主是同一個人的話，為何她并沒有以前的記憶，為何她隻有穿越來的記憶，霸總語錄系統又是怎麼回事？原主為何又說自己已經死了？

宣瑾柔腦子亂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