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灼内心驚訝一瞬，但依舊一副無辜的樣子"我有說過嗎？"

"沒有，但是灼你變小的那個天台周邊，我好像看見小降谷的影子一閃而逝了。"萩原研二摸了摸下巴。

“啊，這樣啊。”青木灼的心情有些低落。零大概是以為自己死了，那他孤身一人在組織裡，肯定會很艱難吧。"說不定他是想多看你們幾眼，"青木灼收起複雜的心緒，繼續猜測降谷零會被萩原研二發現蹤迹的原因。

萩原研二的觀察力很好，這是很多人都驗證過的，包括罪犯。但是降谷零是專業訓練過的，尤其是在隐藏身形和收斂氣息這方面。所以一般情況下，萩原研二不特地注意降谷零藏身的地方時，他是不會發現降谷零的。但這次萩原研二卻在輕輕一掃之下就看見對方，所以說大概是降谷零心神不甯，隐藏時才會不到位。那麼是什麼導緻降谷零的神不甯呢？

想到這裡，青木灼的眼神不由得飄忽起來。那不正是摯友的死亡，這可太能打擊人了。

這樣一來，降谷零被萩原研二發現就很正常了。至于剛剛那句"想多看你們幾眼"倒也不算假，降谷零在一個好友死後，路上遇到另一個好友，想看幾眼，很正常啊。但他按理來說是不會被發現的。至于這個真的被發現的原因，就别告訴這兩個人了。畢竟，他們到現在還以為自己隻是出了意外變小，并不清楚卧底暴露的事。善良的青木灼認為自己為了不讓同期傷心所以隐瞞卧底暴露的事可真是太對了，才不是為了不挨同期們一頓“愛的教育”。嗯，就是這樣的。

青木灼默默在心底點了點頭，但随即他又開始擔心金發同期的狀态。零在這件事後肯定打擊極大，接下來他還要接受來自組織的審查，萬一出了什麼事……

青木灼甩了甩頭，他簡直不敢往下想。如果被發現的後果。所以他現在隻能不斷祈禱降谷零不會出事，自己卻一點實際的幫助都不能給予。真的是，太差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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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被青木灼念叨的降谷零正在給朗姆彙報整個擊殺卧底的過程。不同于青木灼所擔心的狀态不好，降谷零感覺自己從未有過這麼清醒而又冷靜的時刻。他神色如常的應對着朗姆的試探和懷疑，甚至可以自然的表現出對卧底的厭惡和排斥。降谷零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吧，在摯友死後居然可以如此平靜的應付這一切。

“所以說，你們都沒有親眼見證格蘭菲迪的死亡？”在屏幕上，屬于朗姆的聲音從其中傳了出來，是罕見的沒有僞裝過的。

“是的。”降谷零微微低下頭回答朗姆的話。

“那是自然。”相比之下，基安蒂的态度就差了很多，她似乎很不耐煩于這樣的詢問。

“那麼。”屏幕中傳來了一聲低低的笑聲，“你們覺得格蘭菲迪活下來的幾率是多少？”

“哈？怎麼可能？”基安蒂第一個提出不服，“老娘可是親眼看着他服下毒藥的。”

“是這樣的嗎，波本？”朗姆向房間内另一人詢問。

“是的。”降谷零忍下心裡終于明顯起來的悲痛，面色如常的回答，“我當時确實親眼看見他吃下毒藥。”是啊，他親眼看着灼——他警校時的好友、通行了七年的夥伴吃下了毒藥。

“這樣啊。”朗姆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悠閑，“波本，基安蒂，描述一下這個藥的樣子”

“當時是淩晨，所以看不太清上面印上去的藥名，隻能看見這個藥是紅白相間的。”降谷零露出思索的神情，片刻後回答。

“基安蒂，你呢？”降谷零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朗姆的聲音很愉悅。

基安蒂是從瞄準鏡裡看見的格蘭菲迪吃下毒藥的，所以她當時會看的更清楚一些。

“上面好像還寫着什麼ap什麼，然後後面是一串數字，大概有四個，我隻記得最後兩個數字是69。”基安蒂也是回憶了起來。然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一臉興奮的又加上一句：“當時那個老鼠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啊。”

降谷零内心一緊，當時青木灼的樣子确實很痛苦。他記得這個藥好像是灼死前，他和灼做的最後一個任務中留下來的。

當時他和灼的任務就是和一個有名公司的高管進行交易，而組織給出的籌碼就是這個藥。據說這種藥是一種剛研發出來的毒藥，可以做到讓屍檢檢驗不出來毒素。但是交易快結束的時候，高管發現藥的數量比自己要求的多了一個，所以他就沒拿那多餘出來的藥，以免惹上什麼事。

這種毒藥的數量多了少了的事，隻要影響并不是很深，就并不會太被在意，也不算很少見。畢竟，就連外人都可以從交易獲得，那組織内部的人也自然可以用，讓組織的人随意使用毒藥，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人體實驗了。不過這次的藥似乎有些不同，組織在聽說藥多出來後，讓青木灼快點把藥還回來。但後來，還沒等還回來，青木灼的身份就暴露了。

“原來是這樣。”朗姆的聲音把降谷零從自己的思維中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