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何講?”
“我越國弱小,卻有豐富的珍稀藥材。其他四國雖與我越國同為小國,卻比我越國更熱愛戰争和虐奪。其他四國欺我越國弱小,并不給予我越國該有的尊重,欺壓我國,騷擾我國子民,壓迫我國簽訂各種屈辱合約。我此次來下了這份戰書,并不是真正的戰,而是想請季将軍帶領貴國強大的戰士在兩國交界的邊境空曠之地進行一場演練。若貴過勝,我國便臣服于貴國,成為貴國的附屬之國,并派出我的嫡親妹妹去往貴國和親。隻願貴國能開放邊疆貿易,讓我國能受到貴國的庇護。”
他這話說的誠懇,分析利弊,讓人不得不信,季老将軍看了一眼木靈雪。
越國的王自謙,說自己國家弱小,但是其實并不盡如此,越國雖武力不強,卻是五國中最富有的。但是也是因為越國富有卻武力值弱,所以遭其他國欺淩。
木靈雪想了想,緩緩開口:“越王有此想法,着實體現出越王的度量。我朝君主聖明,早已有與周邊鄰國開放貿易的想法,我此次來邊境,還受到我王囑咐,欲與周邊各國交好。卻不想越王早已與我王心意相通。越王的戰書,我們先應了。至于和親之事,我等做不了主,等我修書一封送往京城,來回也不過三四日,得到我王回複後,再知會越王。至于兩軍演習之事,全由季将軍做主。”
季将軍呵呵一笑:“既是越國下的戰書,我季家軍豈有不應之理?那五日之後,”!我與越王好好一戰。”
這便是軍中豪情,隻要一個“戰”字,便讓所有的将士熱血沸騰。
五日之後便是兩軍交戰,此為演習,自然不會真的讓戰士們去厮殺,丢性命,所以兩軍派人協商最後得出了統一的解決之法。
雙方将士身上身上各帶石灰包。交戰時以石灰包為武器,若擊中對方戰士的頭部心髒等要害之處即為斃命,若擊中的是和一些不是很重要的部位即為受傷,但戰鬥力減半。
秋月第一次得知還有如此刺激的玩法,更是來了興緻,想要上戰場試試。
木靈雪無奈隻得去向季将軍開口,哪知将軍直接答應了,同時還把南初安排給了她,笑道:“南初,秋姑娘乃女中豪傑,你就做她的副将吧。你可要記得護住她的安全。”
南初一臉不情願,最後還是無奈答應了。
鹿平谷是兩國交界處一塊巨大的平原,平整毫無障礙遮擋。戰前兩軍就開始修葺了一個高高的台子,那台子處于戰場的中央。那是指揮台,指揮官以旗為信号,處于指揮台上,眼觀八方指揮戰局。
季将軍和木靈雪就在這指揮台上,能看到整個戰況。
兩軍交戰那一天,木靈雪第一次感受到了沙場的殘酷無情。
溫玉情帶着盔甲面具,騎着他的戰馬戰于軍前,渾身肅穆,冷意刺骨。
季将軍坐在指揮台上,面前擺了一盤棋,落子之處,便如沙場。
木靈雪在旁邊安靜的坐着,她是個旁觀者。
季将軍看着蕭殺的戰場,花白的胡子微微顫抖,他是八旬老人,卻沒有半點佝偻之象,整個人方正挺直。季将軍淡淡開口:“黃旗。”
站在旁邊的士兵,面對戰場,利落舉起了黃旗。便見平原上季家軍如同蛟龍出海,騰躍四方,殺氣四起,氣勢恢宏。
越國雖小,卻也不簡單。現在的越王,是越國有史以來最有能力的王楚。軍事上也有着他獨特的見解。大概,他是越國天降的奇才吧。
面對季家軍這條句大的蛟龍,他不慌不忙,輕松化成了千萬隻小麻雀。麻雀小而靈活,卻有利爪,利爪向着蛟龍的龍鱗抓去。
就在麻雀要将巨龍生生肢解時,季将軍隻是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手中一子直落下,開口道:“紅旗出。”
紅旗一出,麻雀們突然失去了目标,蛟龍突然搖身擺尾,隊形變化幻化成一隻巨大的老鷹。
季家軍隊形突變,如同一隻老鷹張開了翅膀,兩翼迅速向兩邊散去。鷹的翅膀慢慢張開,如同雄鷹一般,向下俯沖而去,雙翅慢慢向中間收攏,硬是把千萬隻麻雀收入翅中形成了包餃子的趨勢。
那麻雀就要落入老鷹的包圍圈内,卻也突然,集散為整,然後化成一把利劍直刺老鷹的胸部。這一劍鋒利無比,似乎要連着斬斷老鷹的雙爪。
“紅旗落下,黑旗出。”季将軍放下一粒子。
老鷹腹部的地方突然裂開一個巨大的口子。
就在麻雀們以為突破口已開,全都湧上那裂開的口子時,突然一個面帶黑色面具,身着黑色盔甲的身影如利劍而出。
一騎絕塵,帶着幾十匹戰馬,直沖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