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情本就是一個十分偉岸的男子,此刻木靈雪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呼吸,吹出的熱氣吹在她的耳後,帶着野性的占有欲,讓木靈雪不由得稍稍愣了一下心神。
馬兒安靜下來,木靈雪才也堪堪回過神來,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一隻手拉着缰繩,而溫玉情的手正附在她的手上,死死的拉住缰繩,那隻粗糙的大手,把她的手包裹在裡面。
她趕緊用力想把手抽出來,那隻手卻捏得更緊了。
戴着面具的男人把頭輕輕地靠近她的耳邊,聲音沙啞,卻有點魅惑:“我說過,讓你離千羽遠一點!你,沒聽到嗎?”
木靈雪微微低垂着頭沒有回答。
後面那個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溫熱的氣息掃着她的脖頸:“剛才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如果你再想妄圖傷害我身邊的人。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這一切,溫玉情翻身下馬,旁邊的秋月早已吓得魂飛魄散飛奔過來,大聲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溫玉情把缰繩扔給秋月,說道:“你家姑娘已經學會了。你再牽着馬,陪她走幾圈,鞏固一下。”
秋月莫名其妙,接過缰繩說道:“姑娘你真厲害,這麼快就學會了。”
木靈雪堪堪回過神,對秋月笑道:“還不太會,你牽着缰繩帶我走幾圈,應該就會了。至少危機情況下,會懸崖勒馬了。”
千羽走到了季将軍的帳中,季将軍正在擦拭他的盔甲,他看千羽進來呵呵笑道:“千羽,你來邊疆多久了?”
千羽回答:“義父,已有5年。”
季将軍笑笑,拍拍千羽的肩膀,欣慰道:“真是長大了!五年成熟了不少,該回去了。“
千羽吃了一驚:“義父!你要趕我走了?”
季将軍神色也有了些許不舍:“當年忠義侯把你托付給我,隻說你是故人之子。從未說明你的身份,你也從未告訴我你的身份。這些都不重要,在邊疆五年,你也成長了,再過幾日便是你二十歲的生辰,正好木家家主也要一道回京,便等你過完你的二十歲生辰,便與她一道回京吧。”
千羽着急,語氣有點急促:“義父,我不走。”
季将看着眼前的千羽,從少年到現在的少将軍,他看到了他的成長,他忍住心中的不舍,說道:“這麼多年,你在這邊疆曆練,卻時不時有人對你進行刺殺。你的身份竟然特殊,如今已經是二十歲的男子漢了,有些事該有自己的擔當。”
千羽的眼眶一下子紅了:“可是義父,我在這邊境五年,我舍不得你和兄弟們。”
季将軍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慈愛:“我與忠義侯情同手足,待我回京定去看你。”
千羽知道他也必須回去了,不再說什麼,隻是心中異常難受。
許久,千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開口說道:“義父,其實,其實忠義候是我舅舅,我,我不該騙您。”
季将軍呵呵一笑,摟着他的肩膀,沒有因為千羽的話感到驚訝。
千羽問:“義父知道我舅舅就隻有我娘親一個妹妹,自然也就該想到我的身份,義父一點都不驚訝?”
幾将軍語氣中一點都不驚訝:“忠義候與我相交多年,我卻比他大了這麼些年歲,他的故人我哪個不認識。呵呵呵,他說故人之子,我豈能不知,隻是不想戳穿他。”
千羽眼中一熱:“義父,你戰功赫赫,從不參與朝政争鬥,卻願意收留我!”
季将軍道:“我從不參與朝政。我收你為義子,從來就不為了黨政權力,我隻是替我的友人照顧一個故人的孩子罷了!”
千羽喉嚨哽咽,在說不出一句話來。
季将軍與千羽一起走出了軍帳,走出軍帳便遠遠看到木靈雪正在騎馬,雖然神色緊張,但已經能堪堪騎上那麼一段,學的算是快的。
季将軍神色深沉:“這木家家主倒也非平常女子。”
千羽的眼神一下子亮了,笑嘻嘻問道:“義父你覺得她怎麼樣?”
季将軍心一跳,臉色有點說不出的古怪,他看向了千羽,表情微微嚴肅:“嗯?什麼意思?”
千羽笑嘻嘻,表情難得的正經:“我覺得這木姑娘生的極好,不知可有婚配否?”
季将軍臉色更加嚴肅起來:“千羽,不是我說你,你身份特殊,怎能随便找個女子?這木家家主也不是什麼合适的人選。再說,她雖然年齡與你相仿,但是看她的言談舉止和心性都比你成熟不知多少,你們不合适。”
千羽撓撓頭,臉色微微震驚,反應過來後突然笑起來:“義父,你想什麼呢?我是這幾日與這木姑娘相處,覺得木姑娘,溫柔委婉,通情達理,而且心中極有盤算,是世間少有的奇女子。太适合做一家主母了,我那舅舅的兒子,就是我那表哥,一直還沒有意中人。這次回京想給他送份大禮,想為他牽這紅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