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家主權力那麼大,會不會逼溫江軍休妻?”
一些邊疆的青年男子心中就不是滋味了:“真沒想到這溫将軍臉毀成那樣子,還是個瘸子,居然能赢得如此多的少女心。”
“是呀,連木家主這樣的人物都看上了他。”
“你說這些女子們眼睛是不是瞎呀?我們哪點不比他強哦,就打仗沒有他厲害。”
“是啊,但是過日子又不是打仗,像我們這樣神貌俊朗的不好嗎?”
竊竊私語,此起披伏,一陣一陣傳到木靈雪耳中,她酒勁一上來,什麼都不管不顧了,大聲道:“你們懂什麼?他,他是天底下最厲害的男人......”
話還沒說完,木靈雪感覺自己倒在了地上......
等木靈雪再次醒來,已是在帳篷裡了,也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木靈雪頭痛欲裂,感覺脖子背部也非常的疼。木靈雪睜開眼後努力的搖晃着腦袋,想要把自己腦袋搖清醒一些,努力回憶着昨晚自己做了什麼。
木靈雪努力睜開眼,吓了一跳。一看,秋月的臉,幾乎要貼在自己臉上。
“你幹嘛?”
“我在看你呀。”
“看我幹嘛?”
”看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秋月,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怎麼這樣跟我講話?”木靈雪和秋月情同手足,秋月私底下和她說話一向也不怎麼遵守主仆規矩。木靈雪自然也不是生氣,隻不過故意打趣她。
“哎呀,家主!我親親的家主!你還記得你的身份,那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幹了些啥嗎?”秋月聲音很大,有點鬼哭狼嚎的架勢。
木靈雪搖搖頭,猛然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喝了酒之後,似乎說了些什麼的豪言壯語,頓時覺得兩個頭大。不由道:“我昨天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吧?”
秋月搖搖頭,神色悲涼:“家主你完了,你昨天晚上跟溫将軍表白了。整個軍營都知道你愛上了有家室的溫将軍。家主,這事要是傳到京城,你可怎麼辦?以後會嫁不出去的!”
“啊?”木靈雪如遭,晴天霹靂,整個人刷的坐了起來。
秋月搖搖頭,繼續悲痛的道:“我說家主呀,這麼多年,咱京城貴族皇儲,那麼多優秀的男子,要風度有風度,要相貌有相貌,要家勢有家勢,要财産有财産。這些年你都看不上,偏偏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在這貧瘠的邊境,看上一個溫将軍。他有什麼好的?是個瘸子,容貌醜陋!這就算了,重點是他家中有妻子呀。”
木靈雪生無可戀,最後有氣無力的問道:“我昨晚說了什麼?”
秋月扶額,一副無藥可救的模樣說道:“家主,你昨晚喝了酒,就要去親人家溫将軍。”
木靈雪再一次,如遭雷劈,大聲的說了一句:“啊?親到了沒?”
“沒有。”
“哦,還好還好!”木靈雪長長松了一口氣。
“但是,你被溫将軍一個手刀砍暈了。然後,你就倒在地上了,還是被我拖回來得,家主你可真要減肥了,死沉死沉,我都快拖不動你了。”
木靈雪生無可戀,聲音有氣無力:“那我豈不是丢盡了臉?”
秋月點點頭:“對!連我也丢盡了臉。”
溫玉情,可是個有家室的人呀,這無論放在哪裡都是有辱女子名節的事情。
木靈雪又躺回了床上,目光呆滞,她現在頭疼,背也貨火辣辣的疼。她隻要想到大庭廣衆之下自己做出的事情就覺得生無可戀。
木靈雪現在有點頭昏腦脹。她曾經以為自己對蕭淮安是有愛的。直到蕭淮安把刀刺進她的胸膛,她痛徹心扉。才幡然覺悟,她與蕭淮安不過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罷了。若當時換一個境地,她必須殺了蕭淮安才能活着,估計,她也會毫不猶豫吧。
何況,當時蕭淮安下手避開了要害,否則憑蕭淮安的毒辣怎可能刺偏,她又怎麼可能有生還的餘地。當初即使她沒有被溫家人救走,蕭淮安應該也安排了人會暗中救她。這些也是她後來回京,再見到蕭淮安站在二皇子身邊時想通的。
溫玉情和溫家人救了她,木靈雪以為溫玉情溫暖了她的心,她以為自己是愛溫玉情的,直到生死面前。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生。
木靈雪做不到為了愛去死,她從小到大,從過去到現在,隻有一個目的:好好活着!
現在的溫玉情,木靈雪看不透。隻是溫玉情經曆那樣的傷痛之後,怎麼可能對這世間還有愛呢?溫玉情看自己得眼神,恨不得活刮了自己。
都是喝酒誤事!自己昨晚的舉動,把自己推入了尴尬的境地。不過還好還好,馬上就要離開邊境回京城了,這一别,又是兩不相見了。
木靈雪這麼想着,心頭又松了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臉,決定振作起來,再厚着臉皮待上這麼一日。明日,最遲後日,就啟程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