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雪坐在了溫玉情身邊,背對着他,溫玉情因為肋骨斷裂還不能坐起來,隻能躺在地上。但是他的手可以微微動彈,所以他費力地用手挑起一抹藥膏,在木靈雪的身上細細塗抹。
藥膏有着淡淡的清香味,冰冰涼涼的,加上溫玉情手的觸感,抹在木靈雪身上,讓木靈雪不由的全身一酥。
溫玉情的手指輕輕的摸過每一處傷痕,直到每一處傷痕上都抹上了淡淡的藥膏才住助手。
木靈雪整理了衣服,臉色有點微微發燙,背對着他說:“謝謝。”
然後便是沉默,木靈雪把火堆又扒拉旺盛一些,把溫玉情躺着的周圍清理幹淨。然後才躺下來休息,木靈雪今天着實累着了,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幹過如此多的體力活。
木靈雪躺在地上不出片刻,便傳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太累了,所以她入睡很快。
溫玉情卻睡不着,一個是因為身體傷口的疼痛讓他十分清醒,一個是他在思考發生的這一切。
三年前溫家被滅門,溫玉情一直以為是林子豪蓄意報複,勾結山匪殺了他的家人。
一直到他一年前潛入土匪山莊,土匪二當家逃走,土匪頭子才說出,當年并不是林子豪,而是有其他人出了銀子,要買他一家性命,土匪頭子也不不知道那人是誰,隻知道來給他們銀子的人說是木家的命令
溫玉情看着旁邊睡的正香的女人,輕輕的閉上了雙眼,一切等自己傷好了再說。
第二日天微微亮木靈雪便爬了起來,她打上一罐清水,架在火堆上燒熱,然後用昨天的布條放在水裡面煮熱再擰幹給溫玉情擦拭着身體。
同樣是全身上下都擦一遍,連對私密處也不放過。
溫玉情知道自己反抗也不會有用,但是也别扭的把頭轉了過去,他臉上微紅。
木靈雪看他紅着臉不由得打趣:“溫将軍,三年過去了,你怎麼還如此容易臉紅?”
溫玉情:“木家主厚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怕是京城中的“南風館”家主是沒少去。”
溫玉情這麼一說,當然是指剛才木靈雪在給他擦拭身體時,手還順勢捏了一把他的胸膛,摸了摸他的大腿,這登徒子行為。
木靈雪沒有否認,笑嘻嘻把衣服給溫玉情蓋上。
然後木靈雪到洞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經漸漸放晴,不知道可否會有獵人上山來打獵,若有的話,他們就能早日離開這些這個地方。
可惜,木靈雪盤算錯了,整整七日過去了,也沒有看到有獵人來這鳥不生蛋的地方。
這幾日都靠着木靈雪那笨拙的捕獵方法,加上天天遍體鱗傷的自殺式采野果的方法,來采集食物。
幹糧糊糊早已經在一天前被吃完了,隻剩下一小撮是木靈雪特意留下了準備來捕獵的誘餌。
溫玉情每天晚上都給木靈雪擦藥,看着她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終究是忍不住開口:“你采野果的時候,别爬樹!”
木靈雪心一暖,笑嘻嘻回應道:“好。”
溫玉情沒有再說話,但是第二日木靈雪回來,仍然是一身傷痕。
這幾日唯一讓木靈雪覺得欣慰的是溫玉情的傷好得極快。
差不多才十日有餘,他已經能小心翼翼的坐起來,然後自己爬起來,慢慢的行走,雖不能像正常人了吧,但至少是已經能稍微自理了。
按照這種進度來說,溫玉情再過幾日,傷勢就會大好,到時候他們便可以考慮想辦法離開這裡。
木靈雪内心是着急的,他們在這山谷中耽誤了半月有餘,不知道千羽是否已經回到京城中。木靈雪心中還有牽挂的人,自然是心中焦慮的。
溫玉情的傷已經大有好轉,能夠慢慢的在山洞中走動。
這一日溫玉情開口:“今日,我可與你一起去尋找野果。”
木靈雪疑惑:“你的傷沒有問題嗎?”
溫玉情:“兩人一起上山,有個照應。剛好我也試一試自己的身體能走多遠。”
木靈雪覺得溫玉情說得也是有道理,便同意了。
溫玉情和木靈雪一起出了洞子。這幾日,木靈雪已經把洞口附近的野果采摘得差不多了,所以他們需要走得更遠一些。
已經快要到冬日,山林中的野果也有些稀少了,加上今日有溫玉情在,想采摘多一些野果,所以他們比木靈雪平時走得更遠一些,漸漸的走到了山林深處。
漸漸的越走越遠,溫玉情越走越快,木靈雪都快要跟不上他的腳步了。
到最後,溫玉情已經不在乎周圍的野果了,快步向前走,木靈雪疑惑正要開口詢問。
溫玉情卻突然停住了腳步,木靈雪差點撞到了溫玉情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