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靈雪正想靜靜地享受着這清晨的甯靜,秋月卻匆匆忙忙地跑進來,一邊跑一邊大聲道:“完了完了,家主,完了!”
木靈雪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低聲說道:“秋月,你什麼時候能淡定一點?什麼事如此大驚小怪的,前院着火了嗎?”
秋月吞了吞口水,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家主,這次是真淡定不了了,你聽完要是能淡定,秋月就圍着院子跑十圈!”
木靈雪不由好笑,問道:“什麼事情讓你如此驚慌?”
秋月舒了一口氣,急急地說道:“家主,聖旨來了!”
木靈雪也有點驚訝:“聖旨?”她木家雖為皇家辦事,但自從她接手後,主要以經商為主,反而沒有再得到皇上的信任。
所以聖旨一事确實有些蹊跷。木靈雪問道:“你可打聽過是何事?”
秋月點點頭:“打聽了,剛向送聖旨的公公打聽了一下,那公公不肯多言,隻是說是你的婚事。”
木靈雪更驚訝了:“我的婚事?”
來不及多疑,那公公已經帶着聖旨走到了後院,直直地走到她面前,夾着嗓子說道:“木靈雪,請接旨。”
木靈雪趕忙福身,低聲道:“民女木靈雪接旨。”
那公公繼續念叨:“木靈雪容貌甚佳,賢德淑敏,溫将軍威武不凡,戰功赫赫,朕覺得這是上等姻緣,特賜溫将軍與木靈雪佳偶天成,擇日完婚。”
直到那公公出了幕府門好一會兒,木靈雪還沒反應過來,許久才扭頭問秋月:“你聽到了?是我與溫将軍的婚事?”
秋月狠狠地點了點頭,眼神間甚是歡喜:“居然是溫将軍!早知道是溫将軍,我就不這麼着急害怕了,還以為皇上會給您指婚二皇子呢。”
木靈雪扭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是什麼身份,又怎可能配得上二皇子?皇子的婚事又豈是兒戲。隻是,這溫将軍,又怎麼會驚動皇上?”
秋月笑着說道:“我剛剛去送那公公的時候特意打聽了,是溫将軍跪在皇上面前請的旨,說是願意用他所有的軍功來換取與你的婚事。皇上當時還笑他英雄難過美人關,扭頭便賜了這道聖旨。”
木靈雪點點頭,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男人,是當真了。”
她心中卻又有說不出來的歡喜,他居然願意用所有的軍功來換取自己的婚事,自己應該早就知道,像他這樣的男人,若是動了心,就必然是不會變心的,又豈是自己随意拒絕得了的呢?
隻是她這歡喜還來不及感受,就有家丁過來禀報,說二皇子的轎子到了幕府前,二皇子有事請她相商。
木靈雪渾身冰冷,皺了皺眉頭,進屋喝了口茶,便走向了幕府門口。
許久未來二皇子府邸,這裡的一切讓她感覺到渾身冰冷。
木靈雪不喜歡二皇子府邸的氣息,陰森森的,總有說不出來的毛骨悚然。
雖是大白日,木靈雪卻覺得如深夜般冰冷。
二皇子正在院中練劍,一個下人頂着一個蘋果,站在靶子面前,雙腳顫抖着。
二皇子拉着弓箭,正在瞄準他頭上的蘋果。一箭射出,蘋果正中,那下人卻早已吓得兩腿發軟,尿了褲子。
二皇子皺着眉頭,扇了扇自己的鼻子,一揮手,連忙有人上來把那下人拖了出去,接着便傳出了下人的慘叫。二皇子冷冷地說了一句:“沒用的東西。”
領着木靈雪進來的一個下人低着頭走到二皇子身邊,輕聲禀報道:“公子,木姑娘到了。”
二皇子扭頭看到了木靈雪,笑起來:“木姑娘,好久不見。”
木靈雪走到二皇子身邊,低頭福了福身,說道:“民女見過二皇子。”
木靈雪低着頭,看着自己的鞋尖,便聽到頭頂陰冷的聲音冷冷道:“起來吧。雪兒還是很講規矩的,每次見面,這禮數倒是周到。”
木靈雪恭敬地說道:“民女是下人,二皇子是皇子,禮數周到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