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動?
錯了,應該是她想動就動。
“我們打個商量行不行?今天的事情就當我們扯平了,我不會跟我爸說你輕薄我,你也不準跟别人說我的壞話,以後我們——你幹嘛!?”
商則轉動小腦筋,在察覺到自己丢的臉比較多後,希望雙方都能夠當作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怎料原徕稍稍前傾,垂下頭又要親他,吓得他趕忙偏開了臉,偷偷摁下了光迅表的緊急按鍵。
“我,我穿成這樣完全是個意外,我才沒有要勾引你,你不準再親我了!”商則一把捂住了原徕的嘴,“再說了你讨厭我,我也讨厭你,我才不要跟讨厭的人再親一次!”
“嗯。”她悶悶應了聲,反應很平淡。
商則暗暗松了口氣,以為自己僅剩不多的清白保住了。
怎料原徕在他放松警惕後,突然強行拽開他的手,直接偏頭親了上來。
商則當場氣炸毛了。
他不敢咬人,隻能嗚嗚啊啊地拼命将原徕的舌頭往外推,結果卻被越纏越深。
“唔唔,嗚嗚嗚.....”
初吻被讨厭的人奪走了,身子也被讨厭的人看光了。
他今天到底是為什麼會發瘋來招惹原徕這個王八蛋.....
好兇,為什麼有人接吻會這麼兇。
如果再不來人救救他,總感覺原徕可能真的會把他給——
“放開少爺!”
低沉的怒喝聲突然響起,随之而來的,還有迅如疾風的一拳。
原徕波瀾不驚地後撤躲開,随手将被親得暈乎乎的商則丢掉。
“嗷!”商則重重砸落在地,疼得叫喚了一聲。
火氣蹭蹭蹭往上冒的他,擡頭看見自家可靠的保镖正在暴揍原徕,頓時喜笑顔開。
“對!揍她!餘獨白你一定要給我用力揍她!!!”
“這個可惡的女人膽敢玷污我的清白,你一定要給我揍死她!!!”
商則一邊手忙腳亂地穿睡袍,一邊興奮地加油助威。
被稱作餘獨白的保镖,身形高大壯碩,個頭疑似接近兩米。
他穿着一套嚴肅死闆的黑西裝,身體曲線被勾勒得近乎完美,尤其是胸前那鼓鼓囊囊的存在,醒目到無法忽視。
原徕與他過了兩招,很快就判斷出了他這個人的水平在哪裡。
作為大體積男性,餘獨白出拳又快又重,反應也很靈敏,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屬于保镖中頂尖的那一批,原徕如果跟他動真格,赢面隻能勉強占個八成。
為什麼是八成?
因為她八成能赢啊。
“差不多夠了。”原徕扣住餘獨白的手腕,迅速轉身靠肩膀一個頂力,用一個幹淨漂亮的過肩摔動作把人給放倒了。
嘭的一聲巨響,喊加油的商則悄悄閉嘴了。
面無表情的餘獨白躺在地上呆了兩秒,淡定爬起來後,沒有選擇再發起攻擊。
原因有兩個。
一是正如原徕所說,在商則面前交手兩個來回,差不多意思意思就行了。
二是因為.....原徕忽然摸了下右肩膀,冷不丁摸出了一手的血。
商則:“......”
商則:“餘獨白,其實有時候我的清白也沒那麼重要.....”
“差點忘了這茬。”一不小心玩上頭的原徕,若不是因為剛才做了過肩摔這種大動作,導緻傷口嚴重開裂,她一時半會還真記不起來自己是個傷患。
這下好了,玩大了,右胳膊有點擡不起來了。
“原司令,您這是.....”餘獨白知道自己剛才并沒有真的下狠手,原徕的傷口不可能是他造成的,但無論如何,他作為主動出手的那個人,必然是要負起一定責任的。
“說吧,準備怎麼解決?”原徕沒有解釋傷口的由來,而是将染血的掌心攤開給傻愣愣的主仆二人看。
她如此明目張膽地碰瓷,餘獨白不知該作何反應,轉頭看向了商則。
“我,我叫管家送你去醫院行不行,這事,這事你可不可以别跟我爸說,我一時氣上頭隻是想讓餘獨白稍微教訓你一下,沒想過真的要讓你受傷的.....”商則結結巴巴地給出解決方案,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稍微教訓一下?剛才是誰說要打死我的?”原徕挑眉。
“我隻是說說而已,怎麼可能真的會讓餘獨白打死你!更何況餘獨白他一直都很懂分寸,從不會輕易讓人受傷的,哪知道碰到你卻出意外了......”
“噢,所以你的意思是,這一切全賴保镖失了分寸?”
“沒有,這怎麼可能都怪餘獨白,我——”
“行了,你别再狡辯了,誰惹事就誰負責。”原徕打斷商則的話,朝着餘獨白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正好我那冷冰冰的新房間缺個暖被窩的人,你應該不介意跟我進去一趟吧?”
“不行,餘獨白你别——”
“好的,原司令。”餘獨白平靜地點了點頭。
“你怎麼能就這麼接受了!???”商則傻眼了,“你,你沒看到她剛才對我做的事情嗎?你知不知道她有多危險,你們孤男寡女怎麼可以待在一起,更何況你還打不過她.....”
“你放心吧。”原徕伸手搭在餘獨白身上,意有所指道,“我可不會随便碰好好穿着衣服的男人。”
商則:“......”
餘獨白沒太聽明白原徕的話,但他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話,要不然商則也不至于氣得臉都紅了。
“你偷偷罵誰呢?你這個混蛋!!!”
商則雙手握拳,崩潰地大罵道。
他嘴裡至今還殘留着原徕的味道,舌尖每動一次,那清淡的薄荷香味都會複湧上來,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先前明明是她粗暴地強吻了他,現在卻拿一個保镖來跟他做對比,暗諷他太過随便,甚至還堂而皇之地當着他的面要帶别的男人進房間。
她怎麼敢的,她怎麼敢的!!!!
原徕沒工夫理會商則吃人的眼神,扭頭示意餘獨白跟她走。
等她完全轉過身後,商則終于看見了她觸目驚心的後背,一片血紅。
他目光一滞,高漲的火氣莫名其妙就褪去了不少。
直到他又看見,原徕臨進門之前,搭在餘獨白肩上的手忽然往下滑,最終放在了挺翹結實的臀部上,非常自然地收攏手掌捏了捏。
餘獨白身體僵了一下,沒吭聲。
商則:“......”
原徕還是趕緊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