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徕越想越氣,越想越暴躁。
跟她稍微接觸過一段時間人都知道,她嚴重護犢子。
對外她喊打喊殺決不回頭看爆炸,對内卻嗯嗯啊啊脾氣好得很。
倘若她知道莫逆舟在打什麼鬼算盤,她說什麼都不會讓何立去送死。
因為無數次瀕死的體驗,讓她比誰都清楚生命的珍貴性。
結果呢,她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一邊說着想你,一邊毫不猶豫地死在她眼前。
【莫姨:怎麼不吭聲了,氣暈過去了?】
【莫姨:給你機會你不中用,今天不罵明天可就沒機會了】
【莫姨:對了,有件事忘記告訴你了】
【莫姨:何立故意當着你的面自殺,你别怪她,她當時做下決定的時候,就一直跟我說她覺得特别對不起你】
【莫姨:但是她又說,三年前快死的時候看見你來救她,她覺得特别開心,所以這一次她死之前就想多看看你,因為活着苦了太久,她走的時候就想開心點】
原徕本不想再看莫逆舟發來的消息。
但她還是沒能管住的自己的眼睛。
看完之後,她悔得腸子都青了。
“我幹你大爸!”原徕起身一腳把椅子踹翻了。
何立的死,莫逆舟的話,一下午的研究,從早晨開始就未曾進食的胃。
負面情緒一層層累加,原徕搖搖欲墜的理智線毫無懸念地斷開。
無處發洩的痛與怒滞留在心間,将她硬生生逼成了一隻暴怒的困獸,難受到恨不得撕碎掉眼前的一切。
原徕很想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畢竟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無濟于事。
可她長年累月生活在一個高壓環境中,情緒的開關早已失靈,這些年又習慣于依靠外力來發洩,現在根本就沒辦法單獨消磨掉身上的戾氣。
原徕看了眼研究室内動則上百萬的儀器,很清楚自己不該再待下去了。
正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有人忽然敲門了。
“原司令,我是柳從今,聽小姨丈說您想見我。”
“最近工作較忙,很抱歉在現在才來找您。”
如同大提琴一樣低沉、優雅、性感的男聲響起。
原徕壓住火氣開門,意外撞入了一雙潋滟多情的眼眸中。
對方竟美到讓她愣了一下。
柳從今穿着暗紅色的緞面襯衫,膚色雪白到像極了一隻以血為生的豔鬼。
銀白色的耳鍊從他的左耳墜下,星耀般的碎鑽為他額外增添了幾分動人風情。
柳從今望着原徕,妖冶昳麗的面龐上滿是勾魂攝魄的笑意,一粒血紅的朱砂痣點在他的右眼下,美麗到令人挪不開視線。
豔絕無雙,這個詞用來形容他的容貌正好。
可即便柳從今再美,也無法打動處于暴躁狀态下的原徕。
她現在看到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細腰肥臀,幹淨香甜。
可以睡。
還不用負責。
就是身材偏瘦了些,看着經不起多少折騰。
“商成才讓你來之前,有說過我為什麼要見你嗎?”
原徕眼神直白地掃視着柳從今,沒有多少深入交談的欲望,隻想快速進入主題。
“他說您看過了我的照片,想見我。”
“你自願來的?”
“當然。”
“好。”原徕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但她實在是懶得再去糾結更多的細節。
要麼操人,要麼殺人。
她現在腦子裡隻能裝得下這兩件事。
“那麼原司令,我們——等等,您這是要做什麼!?”
柳從今迅速後撤兩步避開原徕突然的吻,臉上滿是錯愕。
“做/愛。”
原徕簡單粗暴地撂下兩個字,大步上前将柳從今攔腰抱起。
從未被女人如此對待過的柳從今大腦空白了一瞬。
直到原徕踹開房門,将他甩上床的那一刻起,他才知道她居然是認真的。
“原司令,我覺得我們之間可能存在什麼誤會,請您冷靜一點。”
未能預料到的事态走向,讓柳從今心髒一沉,眼神漸暗。
但他面上仍保持着微笑,連推拒的動作都帶着一股撩撥的味道。
“冷靜不了。”原徕壓了上去,雙手撐在兩側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既然都自願選擇出來賣了,那就遵守好你的職業操守,乖乖閉上嘴張開/腿就好。”
非常下流且粗俗的一席話。
柳從今聞言,終于笑不出來了。
要知道,過去從未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
上一個拿髒手摸了他衣角的人,已經被他削去十指的肉,活埋在荒山了。
但原徕不一樣。
原徕不僅把他當成鴨,還将他衣服粗暴地撕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