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一聲。
柳從今特意挑選的衣服,被原徕像撕破布一樣撕爛了。
“原司令!請你住手!”
他下意識想要去遮擋,雙手卻被原徕一把扣住摁在頭頂。
她根本就沒将他的抗拒放在眼底,一低頭便咬了下去。
“呃啊!”
柳從今疼得一激靈,上挑的眼尾泛起了淡淡的紅。
他将潔白無瑕的軀體呵護至今,第一次被别人如此粗暴地留下痕迹。
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原徕鼻尖很涼,抵在柳從今溫熱的肌膚上來回摩擦着。
她像是一條咬到肉的狼,眼神兇戾又殘忍,在沒能飽腹之前絕對不會輕易松口。
柳從今知道,如果他再不趕緊将誤會解開,原徕真的會将他拆吞入腹。
可是要命的自尊心卻一直堵着他的喉嚨,不允許他說出那種傷顔面的話來。
但顔面再重要,能有男人的貞潔重要?
原徕灼熱的手掌覆上他纖細的腰肢,欲将殘留的三兩碎布扯掉。
柳從今至此地步終于無法再忍下去,紅着眼眶顫聲道:“我不是出來賣的!我是有正經工作的!”
原徕成功被硬控住了。
她艱難地擡起頭,一雙淩厲的鳳眼裡全是得不到宣洩的滔天怒火,看起來随時都有可能暴起打人。
可她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冷聲道:“你為什麼不早說?”
“哪個男人會願意自證這種清白。”柳從今躺在床上,及肩的黑發淩亂地散着,微微揚起的面孔漂亮到驚人,“我從未想過.....您居然也會以貌取人。”
原徕頓覺頭痛欲裂,幹淨利索地起身離開。
下床之前,她還沒忘了把被子掀起來蓋住柳從今。
柳從今愣了下,心底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順勢将上半身擋住了。
“我沒有以貌取人,是商成才把你當成鴨送給我的。”
“我明确表示過懷疑,但他堅持說你就是幹這行的。”
原徕有話絕不憋着,非常幹脆地就把商成才賣了。
也是從一刻起,她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忘了點什麼。
柳從今眼底閃過一絲陰冷,但很快就被委屈之色掩飾過去。
“小姨丈和我說,您見了我的照片後想認識認識我,我才來的。”
“我一直以來都在密切關注着A區的戰況,您領兵打的每一場仗我都熟記在心,我是真的打從心底崇拜着您,可是沒想到.....”
剛打上照面的時候,柳從今渾身上下都彌漫着一股果子熟到透爛甜膩的氣息,光是站在那裡,都能将性感和魅惑诠釋得淋漓盡緻。
可他現在卻像極了一個未出閣的小公子,話裡話外都在暗示原徕應該為她的錯誤負起責任,不允許随便一個解釋就揭過這件事。
“你想怎樣。”原徕掐了掐眉心,盡力忍耐。
“我沒遇見過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知道。”
柳從今露出一個無辜又可憐的笑容,将補償的内容交由原徕決定。
“那就找商成才去算賬。”
怎料原徕不吃這套,甩下一句冷冰冰的話後就打算離開。
結果門一打開,就看見了正準備敲門的餘獨白。
“原司令,您怎麼可以.....啊,餘獨白你來了。”柳從今适時出聲,手還輕輕一松讓被子滑落,露出胸口上醒目的紅痕,“麻煩你跑一趟了,原司令并沒有對我做什麼。”
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作态,讓餘獨白沉默了。
“你不是商則的保镖嗎?”原徕擰眉。
房裡就兩個人的時候,她可以毫無道德地說走就走。
可眼下出現了第三個人,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
“有需要時,我将負責這棟宅子裡所有人的安全。”
餘獨白也意識到自己被當槍使了,說話的音量較之平常降低了不少。
原徕的火氣一忍再忍,終究還是忍不住了。
她一把拽住餘獨白的手臂,強硬地将人帶去了健身室。
柳從今看着兩人離去的身影,柔弱無助的表情逐漸變得森冷。
他用指尖輕輕撫過原徕留下的印記,眼中既是嫌惡又是慶幸。
若不是臨時想到将餘獨白傳喚過來,強迫原徕認下這筆債,他可就要白被狗咬一口了。
不過仔細想想,原徕剛才的表現似乎有點奇怪。
在未曾中藥的情況下對素不相識的人急切出手,她.....不太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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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徕關上健身室的門,轉身目光沉沉地看着餘獨白。
餘獨白冷不丁想起柳從今身旁碎裂的暗紅色布料,表情有點無措。
“原司令.....”
見原徕動作幹脆地脫掉襯衫,露出僅剩的運動背心後,他不免緊張地滾了下喉結。
“陪我過兩招,事後要錢還是要什麼别的,都随便你。”
原徕沒有在意他那隻正要主動解開領帶的手,而是提出了一個另類的要求。
過度解讀的餘獨白一僵,慌慌張張地放下手,忙不疊點頭。
“認真點,我不會手下留情。”
原徕見他沒有拒絕,直接省略掉預備動作,一個重拳打了過去。
餘獨白遊刃有餘地避開後,迅速收起亂七八糟的思緒,專注地投入到這場對練中。
起先他還能靠着過人的身體素質與原徕打得不分上下,但很快他就發現情況似乎不太對勁。
原徕下手實在是太狠了。
她每一拳都帶着尖銳的殺意,壓迫感極強,兇厲的氣勢逼得人呼吸都苦難。
餘獨白硬用手臂擋了她一拳後,那隔肉敲骨的痛令他瞬間額角冒汗。
也正是這一霎那的吃驚,奠定了他後來的頹勢。
原徕一個肘擊将餘獨白幹趴在地後,腦子很清醒。
她雖克制不住自己兇殘的欲望,但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因此,當她掐住餘獨白的脖子再一次将人摁倒在地時,緊握的拳頭本已經高高揚起,卻在他眼中看到一絲包容與釋然時,硬生生止住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