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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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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還尋了個後母欺壓繼女的噱頭,街坊鄰裡一聽叫喚,好戲開場,飯碗沒舍得放下就出門瞧熱鬧來。

秦紅以往瞧着這繼女瘦瘦弱弱的一個,說話柔聲細語的,一朝發起瘋來,才見識到這小丫頭多可怕。

簡直了!

她年前殺的那頭肥碩的母豬,都沒程妙生難摁!

街坊鄰居見程妙生頭發衣服淩亂,臉上血迹斑斑,對追出來的秦紅一頓指責。

“都說有了後娘就有後爹,這不就是?瞧給孩子打的,當爹的都不知道攔着點!”

“我就說,瞧她面相,就覺得她不是個好的,平日裡沒少糟蹋繼女,聽說這丫頭在家裡飯都吃不飽,如今又不知尋了哪個由頭,把人打成這樣,誰家娶她做媳婦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哎呦呦,這悍婦!瞧瞧這丫頭滿頭滿臉的血,多可憐!”

四面謾罵如潮水般湧來,将秦紅淹沒,她一口氣頓時哽在胸口,險些吐出一口老血。

更何況,程妙生往臉上抹的——

是她的血啊!

當時,前一瞬程妙生低眉順眼,乖巧立于桌前,下一瞬一把掀翻飯桌,坐在那頭的程違頓時摔成四腳朝天的癞蛤蟆,滿桌滾燙湯水傾倒下來,燙得他吱哇亂叫。

這還不算完,那惡霸又将袖子一撸,對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泛着寒光的森森白牙,帶着勁風的拳頭朝她面門襲來。

程妙生可憐?!

秦紅仰天長嘯,隻恨周遭都是些睜眼瞎的,雙手仍死死圈着程妙生的腿,被拖行開一射之地。

圍觀的衆人隻顧嘴上工夫,罵完人光自己痛快,卻鮮有人上手幹預。

對于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觀衆,秉承着“有錢搶錢,沒錢出拳”,程妙生相當慷慨,人人有份。

她像極了瘋狗一隻!

所到之處,奪了錢袋子的叫,挨了拳的喊,那叫一個雞飛狗跳,雞犬不甯。

這下好了,就是程妙生想息事甯人,人也不會叫她跑喽!

最終,還是程違出面,謊稱她得了瘋病。

因着平日裡程違老實巴交的名聲,德高望重的教書先生身份,鄰居們紛紛相信他的說辭,幫着将她綁回家去這才了事。

雖說如此,但也不能不管程妙生的死活吧!

想起程妙生滿頭滿臉的鮮血,秦紅打了個寒噤。

她扒着門縫,費力往陰暗的柴房裡窺去。

柴房裡頭,門窗都被木闆封死了,視線越往裡越是漆黑一片。

秦紅費了半天勁,柴房昏暗光線之下隻瞅見一個缺口的瓷碗,兩時辰前放糙米粥表面早已凝結,靜置原地紋絲不動。

程妙生從早至今滴水未進,若她清醒,不可能不進食。

恐怕是…

秦紅控制不住自己往最壞處想——

厚重的黑雲翻滾在頭頂,壓得人喘不過氣,枝桠上一無所知的烏鴉瞪大血紅的眼,扭動着脖頸,尖細的鳥喙大開,倏地扯開嗓子嚎叫。

“啊啊——”

“啊!”

秦紅心下一跳,連連驚叫後退,險些沒滾下台階。

她隻想過謀财,從沒想過害人性命!

“老爺!老爺!倆時辰前送來的飯食,不曾動過一口!死人了,她被咱們逼死了!”

秦紅一下沒控制住聲量,嗓音又尖又利,比枝頭的烏鴉更甚,擾得人心煩意亂。

她哭喪個臉,淚水劃過濃妝豔抹的面容,留下七八道深深的淚痕,撲到程違身前。

幾乎像灘爛泥,她全身力氣都被抽走,軟軟地跪倒在地,抱着他的大腿,吓哭到不能自己。

“我真的.....真沒想過,她不嫁就不嫁了,何必逼到這份上呢?”

“住口!”

程違一聲怒喝。

他面上的鎮定一掃而空,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忌憚,眼睛迅速左右掃視了一番,又立刻收回。

随後他用力捏緊秦紅的肩頭,雙手暴起了青筋,将她從地上拎了起來。

疼得秦紅五官猙獰,隻聽自頭頂傳來他刻意壓低了的聲音。

“紅兒,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嗎?”

“隻要過了今晚,這事就能成,攀上縣老爺這高枝,于咱家是百利而無一害啊!紅兒,你得為咱們的柯兒做打算!”

對上這樣一雙近在咫尺的遍布着血絲的眼,想起自己如今尚且七歲的兒子程柯,秦紅激蕩的情緒莫名冷靜下來,嘴裡癡癡地念叨:“柯兒,柯兒,我的柯兒——”

“對、對,咱們的柯兒。”

程違那張稱得上白淨俊秀的臉上浮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一雙渾濁帶笑的眼旋渦般深不見底,繼續道:

“事成之後,縣太爺成了咱家的姻親,少不了會為柯兒前程鋪路,延請最好的先生教導。你且進去把那丫頭臉上的血漬清理幹淨,給她換上喜服,攙進喜轎,今夜等陳府來人擡走,就萬事太平了。”

程違那張臉逼得極近而顯得模糊不清,秦紅偏開頭,視線卻聚焦在他的左耳,缺失了一半的耳廓,畸形詭異。

她強行緊閉雙眼,卻像眼睛上蒙了層血布,觸目一片猩紅,鼻翼間充斥着鐵鏽般的血腥氣,恍惚間又将她拉回今早的血腥場面。

程違似乎無法理解為何一向溫馴的女兒一朝判若兩人,冷冷斥責她:“你究竟要胡鬧到何時?”

繩索捆住橫躺在地上的程妙生面色平靜,懶懶掀開眼簾,語氣中不乏譏諷:

“我胡鬧?程大老爺,你這是做賊心虛,所以先将罪責推到我身上?”

“我有什麼好心虛?我這麼做,是為了這個家!我費盡心力給你找了好歸宿!”

“你若不心虛,何必自辯?可憐我早逝的母親,在地下有知她會不會——”

程違瞳孔猛地一縮,不可置信道:“你知道什麼?你都知道了什麼?!”

秦紅甚至聽不懂這對父女打的啞謎,她隻見程違全身顫抖,忽然狠狠攫住程妙生的後頸,失控般将人的額頭一下、一下撞上院牆。

她僵立在側,直到鮮血啪嗒啪嗒墜到泥地上,蜿蜒的血流如小蛇般淌至腳尖,她猛地回過神去将二人拉開。

秦紅一陣頭皮發麻,猛地睜眼從回憶中抽離,盯着眼前人道:“我聽聞知縣小兒子新喪,雖說沒有老子給兒子守喪的慣例,這也就罷了,可怎就大張旗鼓擡了這轎子來——”

一句話還沒說完,被厲聲打斷。

“紅兒,你今日實在反常。”

枝影斑駁,交錯在程違的臉上,他嘴角含笑,但微眯的眼底泛出綠光,左手沉沉地壓在她肩上。

秦紅竟在發抖,完好的皮膚下傳來幻痛,仿佛内藏一道道潰爛的鞭痕,止不住的想用指甲去抓撓。

她極力壓制恐懼,點頭聽話要離開,卻腳踏出去那一刻,耳邊忽然炸響程妙生嘶啞的嗓音:

“為了利益,對親女尚且如此,不敢想來日,他會怎樣對待自己的枕邊人。”

一股惡寒忽然從腳爬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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