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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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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妙生松開了手把它丢地上,好整以暇地看它叽叽喳喳。

小倉鼠的毛發是黃白二色,金燦燦的額前有塊菱形白色标志,它身形枯瘦毛發粗糙,四隻爪子上沾着不少泥土,好在精神氣足,生龍活虎的。

它本是小世界分配給她的穿書系統,平時寄生在她腦海之中,必要之時可幻化出倉鼠模樣的靈體,它隻有一串又臭又長的亂碼編号,沒有名字。

林妙生見它生得瘦小,促狹的為它取名叫大胖。

她存了逗弄大胖的心思,故作抓耳撓腮苦思一番,恍然大悟道:

“要不就……黃皮耗子!”

小兇獸的臉有一瞬間的呆滞,旋即張大了鼠嘴,受到了重大打擊般扭頭抓撓鼠臉。

“啊啊啊啊啊——”

“林妙生,虧我一連三日為你跑腿忙的腳不沾地,若你不誠心給我道歉,絕不原宥!”

它鼓着腮幫子背過身去,不肯吭聲了。

“大胖,真生氣了?”

林妙生試探性地戳了戳大胖的後背,得到一個冷漠的背影。

自穿書後,在程家度過的時間暗無天日,她唯一的娛樂方式僅剩打趣大胖,再重新将它哄好,相當駕輕就熟。

“哎呀,大胖,開個玩笑嘛,天底下哪有比你更高貴更機智的小鼠呢?要不是機智勇猛的你在,我都不知該怎麼辦……”

大胖壓根聽不出她話裡的敷衍玩笑,隻當她誠心認錯,畢竟它的小幽怨來的快,去的也快。

它仍想挽尊回怼幾句,不禁想起什麼,心中那點不滿頓時化作愧怍——

連日的春雨攪得院内地面泥濘不堪,泥人似的林妙生與灰污泥地混為一體,灰蒙天光下,肉眼難以辨别。

冷鏽的鐵鍊勒住她的脖頸,另一端短短的拴在牆根,她連擡手的氣力都無,開口隻發出輕似貓叫的嘤咛,她暴露出的肌膚沒一寸好皮,新傷覆着舊傷血淋淋一片,饒是程違再想洩憤,也無從下手。

冷雨攜走她的體溫,渾身涼寒,胃裡卻燒得滾燙,熱辣的胃液翻滾灼燒至咽喉,林妙生擡手扣下粉牆上的牆皮,塞進嘴裡,堪堪緩解這股灼熱。

僅一牆之隔,牆内其樂融融、歡聲笑語,牆外一片冰冷,徒留一地牆灰。

誰也不曾料到,人前威嚴正派、受人尊敬的書塾先生程違,竟是個心理扭曲的衣冠禽獸——

他稍有不滿,就會對家人施以拳腳,或鞭笞,或禁食禁閉洩憤。

此外,程違極在意自己的名聲,當有人質疑程妙生遭受虐待時,他有意無意将罪行轉嫁給妻子秦氏。

人前,秦紅從未為自己辯駁過半句。

原因很簡單,程違從不對程妙生以外的人施暴,可往往發怒,強制秦氏在一旁觀看。

鞭子落在程妙生身上鮮血淋漓,沒曾想成了秦紅每日的夢魇,從她此便不敢忤逆他,更加言聽計從,甚至成為施暴的幫兇。

三天兩頭的毒打沒影響林妙生半分,她好像從來不懂得屈人之威,反倒越挫越勇,屢次與程違叫闆。

結果總被打得半死不活,一攤爛泥似的,幽閉在柴房。

想來林妙生穿書以前不過也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自穿書以來,經曆這老些非人的折磨,哪怕她面上裝的再雲淡風輕,内心總歸還是恐懼不安的。

大胖想着,正打算寬慰她幾句,沒曾想一轉眼,林妙生不知何時端起來飯碗,餓死鬼投胎似的,甩開腮幫子呼噜噜往嘴裡扒拉飯食。

哪有半分它想象中恐懼不安的樣子?

“宿主,你道歉好歹要有點誠意吧?!”大胖氣得跳腳。

“人是鐵飯是鋼(嚼嚼嚼),一頓不吃餓得慌!”

林妙生狼吞虎咽,一碗糙米粥掃光下肚,方覺身上有了點氣力,不至于走兩步就暈死過去。

“宿主,失敗了兩次,程家夫婦對你已有戒心了,咱還跑嗎?”

糙米粥索然無味,甚至有些劃拉嗓子,林妙生心下吐槽了兩句程家夫妻的摳門,輕咳兩聲道:“跑,怎麼不跑?”

程妙生的悲劇皆由冷血生父程違一手造就,他把女兒的姻緣乃至性命當做自己升官發财的籌碼,榨幹她身上最後一點利益。

原作中一無所知的程妙生自以為撥雲見日,喜轎内也曾雙手合十,希冀得到善待,迎接新生。

大邺國律例規定“禁遷葬者與嫁殇者。”(1)

所謂嫁殇,是指與死人配婚,活人殉葬。

親生父親,為了利益,不惜違背當朝律法,親手将骨肉推進火坑——

他們讓她同死人拜堂成親。

他們給她灌下死人的屍血,用針線将她兩片唇瓣縫合。

他們要她與腐敗的屍身同葬,下至黃泉,永結同心。

合棺時,有良心未泯的喃喃:

“冤有頭債有主,要怪就怪你那冷血生父,他自己向老爺提議配陰婚,是他自己說你與少爺八字相合的……”

縱使後來她命大沒有死,又怎麼不怨呢?

大胖對自家宿主不抱太大的希望,它再了解不過林妙生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了,否則也不至于面對程違的毒打,毫無還手之力。

且不說現下困住她的這柴房,門窗都從外邊用木闆釘死。

再說屋外,宿主一連兩次的逃跑太過招搖,陳家恐生變故,自然派了人手嚴加看管,暗地裡把程家圍守,那叫鐵桶一個。

就林妙生這小身闆,那些守衛抓她不跟拎小雞似的,毫不費勁。

夜幕降臨,柴房内黑黢黢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林妙生的眸子卻亮得同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輝,帶點狡黠的笑意。

她站起身,閑步至柴房一隅,面前俨然是倚靠着泥牆擺放的一堆柴火。

她伸手從中迅速抽出一根柴火,成堆排列緊密的柴火轟然倒塌,柴火七零八落散落一地,林妙生将腳邊幾根柴火踢至兩邊,被柴火堆遮掩的泥牆出現了一個僅容一人通行的小洞。

大胖看的是目瞪口呆。

它甚至沒察覺自家宿主何時動手刨的洞。

這面牆的後面是程家院牆,兩面牆之間恰好能容下一人站立。

彼時,柴房門前鎖鍊當啷作響,門縫處瀉進一絲黯淡的火光,随後傳來一陣鑰匙開鎖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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