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餘舊戀戀不舍地收斂了視線,“回去了給我摸摸?”
林故淵深吸了一口氣,腮幫發緊:“好。”
餘舊快樂地握拳耶了聲,大步走在前面:“張大花說明天帶我上集市,我懷疑她要耍什麼陰招。我準備跟她去看看,見勢不對我直接跑。”
以他現在的力氣,一人對付七八個不成問題,餘舊真沒啥怕的。
“我明天跟你一起。”林故淵依舊不放心餘舊隻身涉險,“我悄悄跟着,你不準沖動行事。”
餘舊乖乖答應,順嘴日常吐槽張大花一家重男輕女的做派:“餘勇送英英的紅頭繩,絕對不是他說的上縣城特意為英英挑的。他一個有十塊給女神花九塊九的舔狗,眼裡哪有妹妹啊。”
事實正如餘舊所料,那紅頭繩原是餘勇買給吳芳芳的,吳芳芳嫌款式太土了,這年頭誰還在頭上綁紅頭繩呀,現在時興的是各種各樣彩色頭花。
餘勇挨了吳芳芳一頓嗔怨,連連道歉,保證下次不會買錯。紅頭繩不值幾個錢,餘勇懶得退了,于是随手給了餘英英。
吳芳芳家離林大牛村北的苞米地不遠,餘舊眼尖,前面小樹林裡站着一男一女赫然是餘勇和吳芳芳。
二人專注地看着對方,并未察覺到餘舊他們。
餘舊扒着林故淵的胳膊示意他放下苞米杆做掩體,他想聽聽餘勇在說些什麼。
“芳芳,我媽講的,年前一定娶你進門。”餘勇伸手去抓吳芳芳的手,吳芳芳避了避,被锲而不舍的餘勇如願以償。
平心而論,餘勇長得不算差,标準的北方個子,濃眉大眼的,國字臉,唯獨鼻子塌了點,但談不上醜。
不過跟七裡屯的村花吳芳芳相比,餘勇的長相便有些不夠看了。餘舊好歹是混過娛樂圈的,以他的眼光看,吳芳芳的長相放到現代,少不了經紀公司簽她。
純天然大美女,上上演技培訓班,即使沒後台當不成女一号,當個女二女三妥妥的。
“讓他小子舔到天鵝肉了。”餘舊小聲嘟囔,林故淵看他半個身體探到了苞米杆外,默默把他往裡攬了攬。
餘勇握着吳芳芳的手畫大餅,吳芳芳蹙了蹙眉:“你确定你家能拿出那麼多彩禮嗎?”
“能!怎麼不能!”餘勇拔高音調,下一秒落下去,他朝吳芳芳傾了傾,“芳芳,我實話告訴你吧,我二叔去世前攢的存款有這個數。”
“兩千?”看着餘勇比的手指,吳芳芳失聲驚呼。
“噓!”餘勇急忙捂住吳芳芳的嘴,眼神向四下瞟了瞟,顧不上細看,掌下濕潤柔軟的觸感勾得他心猿意馬。
餘舊險些以為餘勇要注意到他們了,結果虛驚一場。
“他眼睛是不是有毛病?”餘舊手指來回劃了劃,雙方的距離目測不過十米,餘勇分明掃到苞米杆了,不覺得空地上突兀地立着兩捆苞米杆很奇怪嗎?
“大概是小樹林遮擋了他部分視線。”林故淵客觀分析道,雖然餘勇後半句壓低了聲音聽不清内容,但結合他的手勢與吳芳芳驚呼的兩千,不難進行推測。
除了房子、魚塘,餘安和夫妻另有兩千的積蓄。
餘勇心猿意馬,吳芳芳的心神則落在了餘勇捂着她嘴的手上,她奮力掙脫,别過臉擦了擦嘴:“我媽在叫我,我得走了。”
“劉嬸在叫你嗎,我咋沒聽見?”餘勇盯着吳芳芳紅潤的雙唇滿眼可惜,吳芳芳轉身朝小樹林外走,他偷偷嗅了嗅接觸嘴唇的掌心,快步追上去:“我送你。”
待兩人離開,确認安全後,餘舊從苞米杆後露頭:“走走走!”
餘舊沖林故淵招招手,他們站的位置是餘勇回家的必經之地,他們得撤了,免得跟他撞上。
開門、進、反手關門,餘舊一氣呵成,林故淵卸了肩頭的玉米杆,拽了條毛巾擦汗,松垮的領口随着他的動作上下左右地變換,胸肌時隐時現,餘舊似乎隔空感受到了他身體散發的騰騰熱氣。
“我來幫你!”餘舊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林故淵笑着把毛巾給他,轉身進屋。
嘴裡說着幫忙,貼上皮膚的卻并非毛巾,而是餘舊的食指,他微微用力戳了戳,肌肉下陷,軟彈軟彈的。
“好像比你原來的要硬一點。”餘舊放上了剩下的四根枝頭,接着是右手,他倒是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