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谷。
“靈空~靈空~~靈~~~空!!!”
還在茶室裡與各位師弟百無聊賴打牌的靈空似乎從哪裡聽到自己的名字飄來。
“啊呀,又是哪個小精靈在胡鬧。真是沒大沒小!”靈空豎起耳朵仔細聽着,确實是自己的名字,就是這個聲音~怎麼覺得莫名的熟悉?
可又想不起來,好似從記憶深處傳來的聲音。
“師兄,你坐着,我出去看看到底是誰膽子那麼大!”靈妙道。
“靈空~~靈空~~小空空!!”
聲音還在不斷飄來。
“小空空?”靈空的記憶從腦海某個部分中喚醒。那是在很小的時候,自己整日屁颠屁颠跟着靈久師叔的日子。
那時候靈悅祖師爺也還在,每次從外面回來都會帶糖果給他吃,一把抱起他哄着去摘野果子吃,有一次因為果子不熟回來還拉了肚子,祖師爺被靈久師叔念叨了好久。
對,就是這個聲音,這是祖師爺的聲音。
可是?祖師爺都仙逝一千年了,怎麼可能呢?莫不是有妖物在作怪!對對,這樣就說得通了,一定又是哪個邪靈惡鬼惡作劇。
思及至此,怎麼能容忍?“啪”靈空一拍桌子,茶杯被一股強力震碎,靈雨、靈木吓了一跳,這從哪兒來的那麼大怒氣。
“哼,哪裡來的妖物,待我出去看看。”靈空怒氣沖沖随手抄起一把椅子便追了出去。
靈雨、靈木相互對視,滿眼疑惑攤開手,不明所以還是一起追了出去。
待他們跑出門外時,看到屋外一派景象雙雙愣住。
隻見一個樣貌英俊、氣質非凡的靈魄抱着手正在訓斥靈妙,雖然隻是個魂魄,卻能感受到周圍散發出的點點靈氣。
靈妙出生時靈悅已經仙逝好幾年了,隻有從僅存少之又少的畫像上見過一二,卻早已記不清楚了,此時被靈悅訓斥卻莫名不敢回嘴,隻是乖巧的站在原處垂目聽着。
“靈谷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今天來的也算是我了,要是換做其他人,一進來就被人拎着劍出來要打要殺,你說,你出去後會說些什麼??”
靈空師兄就更奇怪了,拿着椅子站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看着這靈魄訓斥靈妙絲毫沒有要上去幫忙的樣子,甚至~~甚至~~用手揉了揉眼睛就開始默默流淚??
直到靈空放下椅子在原地跪下,對着靈魄認真拜道:“靈悅祖師爺受靈空一拜。”
靈雨、靈木、靈妙聽到“靈悅”二字才有所反應,靈悅?這世間還有幾個靈悅!!
雖然還是一頭霧水,也不知這靈魄到底是真是假,但看到跪在地上的師兄,幾人還是跪下認真拜了拜。
“小靈空~你都已經那麼老啦!”靈悅趕忙上前扶起靈空,卻不見起來。
其餘幾人趕快上前幫忙扶起。靈空身體微微抖動,半晌才擡起頭,确早已是老淚縱橫,淚水混着鼻涕流得滿臉都是。
“啊呀,小靈空,你怎麼變成這副摸樣了?你小時候多可愛啊”靈悅看着眼前腫了好幾倍的臉,微微皺起鼻子。有些嫌棄的放開手。靈空沒想到這一千年了,祖師爺一點也沒變,還是以前那個老樣子。一個踉跄身子歪了下,眼淚也憋了回去,用手胡亂擦了把臉,恭恭敬敬的站在靈悅面前道:“祖師爺,那麼多年你到哪兒去了啊?”
靈悅看看自己半透明的身體,撓撓頭有些無奈道:“這個~說來話長啦!哈哈”
靈空引着靈悅進屋,靈雨、靈木、靈妙有些激動能見到隻有在傳說中聽說過的祖師爺,又有些好奇怎麼祖師爺與想象中的樣子不一樣,這靈魄狀态到底回事。
“祖師爺,您是怎麼回來的?這麼多年都在哪裡過的?我們都以為~~~還有,怎麼是現在的靈魄狀态?”靈悅才剛剛坐下,就被靈空問了一堆問題。
靈妙站在一旁偷瞄靈悅,果然是好看至極。卻不耽誤把手裡的茶杯斟滿茶水,小心翼翼遞給他。
“阿~這是‘碧霞’,好懷念的味道!”
靈悅隔了那麼久才終于回來,滿心歡喜與靈空聊着天,“小靈空,我還遇到了靈璃月啊,那小丫頭雖然資質是差了點,但好在勤能補拙。”
“祖師爺,你都見到月兒啦?她~~~她還好嗎?“靈空想起月兒從靈谷離開的那天,倔強的背影小小一個。
那麼多年,自己與靈雨、靈木、靈妙也有偷偷到隴潭鎮看過她,自從她離開那兒就很久沒見到過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對了,月兒!她現在跟子夜還在滄海!”靈悅突然想起碎石灘上那個與萬鬼纏鬥的男子。
居然忘記了那麼重要的事情,靈悅放下茶杯,茶水飛濺到靈空臉上。
“什麼?月兒與子夜在滄海???”
幾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雖然日日在靈谷,但他們消息還是靈通的。滄一笑對子夜做的事情他們是有所耳聞,本想着他們目标是夜魑,沒想到月兒居然跑去滄海,看來是低估了她與子夜之間的感情。
“啊呀,祖師爺那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說?”靈空有些着急道。轉頭便與靈雨、靈木、靈妙圍成一圈開始商讨怎麼去滄海是最快的。
“我們先去靈淵。”靈悅道。
“靈淵?”靈空疑惑道
“我們現在不是應該去滄海嗎?”靈雨、靈木、靈妙異口同聲道。
“滄海就是邪教。他們自己在煉黑曜石,還有‘血玲珑’也在那,到底是誰取的名字啊,‘血玲珑’也太難聽了吧!現在子夜還在經曆萬鬼反噬,當然先去靈淵啊!”靈悅理所當然道。
“那我們去靈淵幹什麼?”靈妙才問出口,擡眼便看到已經黑臉的靈空,有些不知所措,還不知道這句話意味着什麼。
靈悅以為靈空是因為怕放出鬼淵王才那麼恐懼,清了清嗓子道:“咳咳,這個我與鬼淵王算是很相熟啦,你們不用擔心!而且靈淵那個結界根本困不住他的”
“靈淵困不住他?那他在裡面這那麼多年是???”靈雨、靈木、靈妙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言論,那那麼多年鬼淵王是怎麼一直在靈淵裡的?
靈空坐在一旁沉默不語,偷瞄了靈悅幾眼,有幾滴汗順着臉頰緩緩留下。
靈悅想起第一次騙鬼淵王去靈淵的場景,耳朵微紅,手指不自覺摸了摸嘴唇。
靈雨、靈木、靈妙看着兩人一個不停冒汗,一個臉頰微紅低頭淺笑,不知道發生什麼,也不知道該走不走,隻好在站在門口等着。
半晌,靈悅率先道:“出發。”
靈雨、靈木、靈妙幾人随即跟随靈悅出去。靈妙發現似乎少了一人,又折返回屋裡,看到靈空手扶桌角有些站不住腳,連忙上前扶穩道:“師兄,你怎麼了?”
“沒事,沒事,就是有些腿有些抽筋,沒事的,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