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别怕,祖師爺說了他與鬼淵王交情特别好!他肯定不會騙我們的,當初就是他把鬼淵王關在靈淵的呀!”
靈空臉上的笑容更苦了。
靈谷到靈淵的路不算太長,但靈空這一路的煎熬非比尋常。
他實在不敢想象當祖師爺知道真相後,自己會怎麼樣。
“小靈空啊,你怎麼走那麼慢呀!還想不想救月兒啦?”靈悅發現靈空有些不對勁,心事重重的樣子,思前想後也沒想明白為何他那麼害怕“靈淵”。
直到提到“月兒”,這才想起靈璃月在死囚籠說過上次靈蒼瑀封印鬼淵王的事情,難道是對這件事耿耿于懷。
走進心不在焉的靈空,靈悅伸出一隻手樓上靈空的肩拍拍道:“其實上次他從靈淵跑出來,我還要謝謝你!”
此話就像一道在萬裡晴空中劈出的一道驚雷,靈空一激靈擡起頭,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一臉錯愕的看向靈悅,眼眸錯綜複雜,他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還有,謝謝自己什麼?
看到靈空的反應,靈悅确定就是因為這件事。清清嗓一臉嚴肅繼續道:“還好你說了我是故意不去找他的,不然依他那性格,肯定得把整個修真界攪個底朝天才肯罷休。”
沒想到祖師爺是這樣想的,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靈空眼眶泛紅,用衣袖擦了擦道:“祖師爺,我那~~當時真的沒有其他法子了。”
靈悅點點頭,掐了掐靈空的臉,眨眨眼道:“好了,現在沒事了吧。”
靈空看着祖師爺亮閃閃的眼眸,心裡逐漸放松下來,心中暗暗發誓為了月兒,要他這條老命都行。
終于,一炷香之内趕到了靈淵。
靈淵傳來一陣吵鬧,五人飛身上前看到靈淵黑壓壓一片早已擠滿人。
隻見靈淵下,人群分為兩撥,分别迎面站在兩邊。中間圍住幾人,其中一人身上紅光直冒,那不就是子夜嗎?看樣子是怒氣值達到頂峰。
人群中還有熟悉的狼面具,看來葉澤順利去到夜魑搬到救兵了。子夜背後整齊站着一片夜魑大軍。
難得一見的傀儡軍團整齊排站着,領頭人自然是趙阿玫,她身旁阿男早已躍躍欲試。
赤明旸率領黑壓壓一片赤炎大軍,緊緊抿住嘴唇,好似聽到什麼震驚的消息,滿眼通紅持劍相對。
一片青衣飄飄的清雲弟子持劍早已準備好,葉長卿一襲青衣站在最前。
和衆人一起盯着前方那個渾身冒着紅光的男子。
相比之下,滄海那邊的大軍就要混雜許多,各色各樣的人都有,還有各種小門小派全都聚集在此。
滄不易站在最前面,索性也摘下面具不再掩飾,大聲道:“子夜宗主,你這樣又是何苦呢?”
子夜寒着臉,紅光從身上聚攏再飛向四面八方,一團團火焰升起,紛紛砸向對面。
頓時一片哀嚎聲四起。
子夜終于開口道:“ 交出林璃月。”
滄不易一臉難色道:“這~~~~”
子夜眼神好似千百把利劍懸在滄不易面前,每一把刀鋒都閃着寒光,就這樣冷冷的盯着他全身上下的每一處命門。就如滄不易這樣跟着滄一笑那麼多年的人,内心也微微一顫。
“子夜宗主,這~實在是為難我了!新靈主她~~她~~她其實~~”滄不易吞吞起來,剛才說“林璃月死了”是情急之下能想到的策略,現在這個時候也不好再繼續騙他,但想到林璃月那張包裹在血衣裡蒼白的臉,更說不出口。
“我沒有耐心再說一次。”
滄不易明白子夜這句話的分量,他也不是害怕刀戎相見,隻是靈淵封印還沒有被解開,現在還不是時候。
就是不知龍宗主怎麼還沒有出現?難道計劃有變?
滄不易頻頻回首,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子夜握緊雙拳,耐心在一點點消失。正當他蓄力準備新一輪攻擊時,赤明旸的聲音帶些顫抖,從身後傳來:“那~~~那是誰?”
衆人順着聲音看去,隻見從滄海黑壓壓一片黑衣人自動讓出一條道,然後緩緩舉起一塊紅布,不對,不是紅布。
“那是一件血衣!”
“不對,那是被血衣裹着的一個人!!”
“那個人~~~那個人好像是新靈王!”
“是!那個人就是新靈王!”
人群中炸開了鍋。
子夜瞪圓雙眼看着被舉在半空中的那個人,衣服被血水浸泡後貼在那人身上,勾勒出曲美的線條,沒錯,是個女性。
臉半垂在胸前被長發遮住,微風吹過勉強露出一半臉,在隐隐約約中露出高挺的鼻梁,緊閉的雙眼,沒有一絲血氣的臉頰,不知還有沒有氣息。
子夜瞳孔微微放大,死死盯住那張若隐若現的臉頰。
又一陣微風吹過,終于露出半張臉。
人群中也看清了,那塊毫無生氣的“紅布”就是被血衣包裹的林璃月。
一道紅光閃過,爾後跟随着幾道身影一眨眼便閃到林璃月面前。
半空中,子夜伸出手想要抱住林璃月,卻被一道強力逼退。林璃月慘白的臉就近在咫尺,子夜卻怎麼也抱不到。
赤明旸手握“火旸”上前一頓砍也被強力震飛。
葉澤發現這道強力帶有邪氣,是早就有所準備。不對勁,這好似故意引誘他們前來,大聲道:“這是個陷阱。先退”
趙阿玫拉過正準備沖出去的赤明旸往回飛身而去。
子夜獨自一人在半空中絲毫沒有退回去之意,月兒還在這,他怎麼可能會回去。就算是陷阱,那又如何?
底下的黑衣人仰視着半空中這團紅光,有些刺痛的睜不開眼。
人群中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