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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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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邑瀾見他這副登徒子的浪蕩模樣,不免有些緊張,原本算寬闊的輿内因為他的闖入頓時顯得擁擠起來,帷幔晃動間還帶來了一絲冷酷的涼風。

察覺到風邑瀾芒芒的眼神,季岐策惡劣一笑,聲音微揚道,“這麼看着我做甚?”

“你堂堂季二公子,青天白日地往侍女馬車裡鑽什麼,還拉着帷帳。”風邑瀾微笑着鄙薄他,卻沒想到他絲毫不在意,卻用粗粝地手指微微擡起她的下巴,玩味地語氣說道,“你不過區區囚犯,若不是二爺我饒你不死,還将你遠離是非,早在亭陽河就該死了,怎地還教起我做事。”

“該死?”風邑瀾偏過頭去,不願他居高臨下地眼神,黑眸盯着他道,“到底是我該死,還是這無理的世道該死?!”

說到後面,風邑瀾聲音拔高了些,因不會盤發,于是烏黑地青絲便這麼散着,更顯得臉色蒼白,此刻烏黑地眼眸直直與季岐策對視着,後者竟沒有動怒,也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與這個膽大包天地女子對視着。

又是劍拔弩張地氣氛,或許是斷腿之仇,風邑瀾打心裡已經将他看作了宿敵,因此不願對他有一絲好臉色,以女子身弱為由撒嬌賣癡更無可能。

季岐策從小跟着父兄四處征戰,那是在軍營裡長大的,接觸的女子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在他眼中男女之别還沒有武力之别大,行事舉止皆信奉武力一條,可現如今風邑瀾是個斷腿的病人,反而不好下手收拾她。

“世道?你是覺得當了風契澄的替罪羊心生反意?”季岐策冷哼,坐在了她對面,神色晦暗不明,音色卻低沉了下來,“不說與我從小長大的兄弟身負重傷直到現在還沒下來床,說我那剛入雲滄軍三年不到的家生子,被我派去當時看起來最為安穩地闵城守軍,就因為先察覺了風契澄地反叛,年僅十六死于他的長槍之下!這些事的确不是你做地,錯就錯在風氏偏就剩你一人!”

季岐策聲音冷酷地宣判了風邑瀾地無罪之罪、血緣之罪以及活着之罪,她突然替原主的風邑瀾悲哀,或許這樣的話,在反複地審問中已經聽過成百上千次,在這樣語言的洗腦下,估計自己都存有死志了吧,可她風邑瀾偏不認這狗屁道理!

“别跟我談感情,我不認!知道什麼是實事求是嗎?事實就是闵城慘案與我毫無關系,死去地每一個人都不是我錯,反而,闵城的孩子都因為受到我的教導,更明事理,懂是非,将來不會成為你們這種會給無辜之人強按罪名的人!”風邑瀾平靜且堅定地一一反駁,“你對别人的愧疚不應該發洩到我身上,這是懦夫才會幹的事。”

季岐策神情驟然一變,他沒有想到面前地這個餘孽這麼地不認世理,絲毫不顧株連地君命,皇帝說你們一族有罪便是有罪,誰還敢喊一個不字,那就是違抗皇命!

“你瘋了,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季岐策咬牙,他不能讓一個餘孽連累整個雲滄,不能讓皇帝察覺他身邊有這樣的聲音出現,于是握着她纖細地手腕,一字一句道,“若你再敢這麼說,我一定會殺了你。”

風邑瀾想甩開他的鉗制,可男人的手勁太大,死死箍着她的手腕,好像她不應允就會生生攥斷一樣,看着他冰冷地眼神,風邑瀾咬住唇瓣,“是,以後不敢了。”

見她服軟,季岐策才松了勁,頭也不回地離開車廂。風邑瀾眉弓壓低,眼珠微擡,露出下三白,半響,重重呼出一口氣,裝作無事莫名笑了下,看着自己發紫地手腕,不輕不重地揉了揉,順手抹掉唇瓣的血色。

接下來的日子,風邑瀾一邊養傷,一邊盤算着臨到京都怎麼離開隊伍。

她讓裴嫣将每日的巡防情況告知與她,經過幾日的觀察排演,風邑瀾難得生出氣餒之意。她撩起帷帳,看着逐漸暗下來地天,心中也越發低沉。

出了雲滄,行至中途屏蘭縣的時候,季岐策鬧着要和他的五虎衛一齊去山裡打獵,并揚言他那雙銳利的招子已經看見好幾頭鹿了,可冰天雪地地又是他鄉,季正安不松口,後來不知季岐策跟他說了什麼,得應允後,撒歡似地騎着那匹黑馬跑了。

當時裴嫣與她一齊窩在狼皮的軟墊上,蓋着厚厚地羊皮毯子昏昏欲睡,不得不說,雲滄人就這點好,保暖意識很強,不過也不知怎地,離開雲滄南下反而越來越冷,風不似雲滄那麼酷寒,卻足夠絲絲縷縷鑽進你的骨頭裡。

風邑瀾聽到策馬而動的聲響,心中尋思,也不知是不是季岐策熱于打獵的緣故,怎麼這些在普通百姓眼裡奢侈的皮毛,支隊伍裡的人卻絲毫不覺得珍貴,不過也虧得他們如此,她們不至于受凍。

不知睡了多長時間,睜眼的時候天色已暗,裴嫣睡得小臉通紅,還在熟睡中,風邑瀾給她蓋了蓋毯子,剛要起身就聽到車外的聲音,“裴嫣姑娘在嗎,領事讓你們過去領鹿肉。”

風邑瀾剛睡醒,聲音略有些沙啞,“好,我們知曉了,辛苦姑娘。”

大老遠邊聽到那邊熱鬧的聲音了,估計是季岐策他們戰果頗豐,風邑瀾曬笑,轉頭見裴嫣沒有醒意,心裡估計可能是這段時間辛苦她照顧自己累着了,遂也随她去睡,睡個酣暢淋漓才好,自己現在半殘的這個情況已然是拖累她,怎麼好再開口去辛苦,隻是怕她醒來會餓,恐到時就沒有肉了。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腿,估摸着大夫的話,尋思了一刻便小心翼翼地撐起身子來。

*

季岐策放下竹筷子,拍了拍廚子的肩膀,“要多少給多少,管夠,小六還沒回,用溫鼎暖着免得後面吃到涼的,還有連湯底都不能留。”

“是,二公子。”廚子樂呵呵地笑,他深知,跟着二公子有肉吃的道理。

“給我盛兩碗,要後腿的肉。”季岐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尋思着那人的手腕太細了,别最後落得個虐囚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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