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豔陽高照,拂過的風帶着驅不散的燥意。
秦唯江出發京城足足有五天了。秦物華掀開領口朝兩邊扯,露出鎖骨透氣,手裡的蒲扇前搖後搖,帶來一絲涼氣,很快又被熱氣席卷。
天氣越來越熱,秦物華沒什麼胃口,早飯沒吃幾口就到四江私塾為嗷嗷待哺的學子們做午飯去,本來還想去飲子鋪做些新鮮飲子,可這日頭越來越大,地上曬得燙腳,她也不是很想出門了。
趁着這個功夫喘息一會兒,秦物華打算稍眯一刻鐘再去秦家飲子鋪。
一刻鐘稍縱即逝,等秦物華再睜開眼時,手裡的蒲扇已經換了人,總算帶來不間斷的涼氣。
她躺在搖椅上慢悠悠晃,享受着林序南的專人扇風服務,不忘給人甜棗誇獎道:“不愧是你,扇出來的風就是涼快。”
林序南坐在小馬紮上,欣然接受誇獎,“力道合适嗎?”
“再重點。”
“這樣呢?”
“再重點。”
陶婉準備開門的動作一頓,悄無聲息背過身,準備再出門溜一圈,不叨擾新婚夫婦的情趣交流時光。
林序南把蒲扇晃得快出火星子了,殘影一閃一閃。
秦物華換個姿勢,側躺在搖椅上和林序南面對面,眼睫毛被風吹得亂飛。
“林序南。”
“嗯?”林序南扇風力度不變,頭偏過來聽她講話。
“林序南。”
“要喝涼茶嗎?我為你端來。”
“過來親我。”
秦物華铿锵有力道。
林序南手腕被握住,滾燙的唇舌侵入,他眨了眨眼,确定秦物華是說的過去親她,而不是她過來親他。
但是在意這些又有什麼意義。林序南眉眼含笑,笑意一輕半點從眉峰、眼角露出,順從地張開唇,舌尖探進秦物華口中,起初還肯慢條斯理同秦物華的舌溝通交纏,後來愈發壓不住心底的欲望,舌尖不知足地一遍又一遍侵占秦物華的口腔。
秦物華垂眼看着林序南沉淪,稍一動舌尖就被林序南不知足地又舔了一遍,她不甘示弱,直起身子強勢介入這場無硝煙的争鬥。
唇角被舔了,唇峰被吮了,舌尖被勾勒,兩瓣唇定已經變得紅潤得像是剛被哪個登徒子輕薄了。
熱氣蒸騰,蒲扇順着兩人交疊的手滑到地上。
胸腔中的空氣被壓縮到極緻,秦物華起先還肯和林序南十指緊扣,後來幹脆按在他不斷起伏的胸膛上,感受他心髒的每一次跳動。
兩張同樣濕熱的唇終于分開,仍是緊挨着的,唇抵着唇。
秦物華按在林序南胸膛的手蜷縮成拳,伸出食指推離林序南。
“我得去秦家飲子鋪,相宜和嘉善還等着我呢。”
林序南把秦物華的手按在胸口,“我送你去,路上熱,替你撐傘。”
秦物華含笑點頭,“去拿傘吧,”
她低頭看了眼掉在地上的蒲扇,撿起來吹幹淨灰放到搖椅上,喝盡了桌上的涼飲子,穿好衣裳等林序南。
林序南換了一身藍衫,拿着油紙傘下意識别再腰間,反應過來不是刀劍又放下,姿勢别扭走過來。
秦物華讓他等出門再打傘,兩人關上房門後,遛了一圈又一圈的陶婉終于找到機會回去歇腳,看兩人出了門走遠才放心地打開房門進去。
秦物華和林序南一路走着,先到市上逛了幾圈買了想買的水果蔬菜,林序南後一路把秦物華送到秦家飲子鋪,道别後去找王滿商讨沈白浪一事。
“我先走了。”
“去吧,不是要去找王滿。”
林序南點頭問道:“你什麼時候下工?我來接你。”
秦物華思索片刻,确定完想做的新飲子,回道:“一個時辰後吧,我打算去問一下爹娘留下的食肆鋪子。”
“我陪你去,很快就回來。”
秦物華送别林序南,于相宜和丁嘉善很有眼色地把地上的食材收拾進後廚洗幹淨。
秦物華把飲子的方子留在這,每三天換一次菜單,采買的任務往常都是交給于相宜和丁嘉善的,隻有想換新品了,秦物華才會過來更新菜單,尋常她來不了的時候,兩個人也能頂半邊天做飲子。
近來酷暑,熱氣大,因此來買涼飲的客人逐漸增多。
誰不想滿身熱氣之後喝上一碗沁人心脾的涼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