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聽見這動靜，忍不住跑出來看，見秦物華這麼難受一臉焦急，差點就想沖出去找人。

秦物華拉住小天，搖搖頭，“别擔心，我，我就是嗓子癢，給姊姊端杯水來。”

小天哒哒哒跑去倒水，大白站在不近不遠處搖着尾巴，同樣是胖臉擔心。

“姊姊，喝水。”

秦物華喝了水，嗓子裡的癢依舊沒消下去，好在她過去幾年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沒有，有了豐富的應對經驗，嗓子中的鐵鏽味随着茶水沖下去，按着虎口消咳。

小天突然把手搭在秦物華的腿上，她說：“姊姊，你是不是中了蠱？”

從前秦物華隻覺得小天的眼睛圓潤，眼尾上挑，大大的眼睛裡毫無感情，像是生出神智的木偶，剛來到家裡是像是從哪個寺院跑出來的小尼姑，高高在上不可亵渎，孩子養了兩年多，才養成現在這樣一副正常孩子的模樣。

大人的事不可以把小朋友牽扯進來。

秦物華摸摸小天的臉，她就乖乖的把臉靠在秦物華的掌心。

“是啊，小天想不想婆婆？”

“想。”

“好啊，那我們一起等婆婆回來好不好？”

“好。”

秦東流拿到了兩封信，一封是給秦物華的，一封是給自己的。

也不知道秦唯江哪裡來的神通，知道自己會在這會趕回家來，她随手拆開信封讀下去。

親愛的妹妹：

？

秦唯江抽什麼瘋？

秦東流面無表情心裡詛咒秦唯江，詛咒他上廁所紙剛好用完，批文書的時候正好沒墨。

遠在京城的秦唯江打了個噴嚏，被樂平公主看到嘲笑。

快速略過上面的‘客氣’問候，秦東流看到下面，越看面色越凝重，兩條眉毛在眉心蹙成八字。

“解除阿姊的蠱毒需找到蠱教聖女，你外出找一找，妹妹。”

“多保重。”

秦東流腦袋裡倒是蹦出許多想法，把信揣進懷中，拍了拍衣裳，“出來吧。”

“你是…”

秦物華緩過去那陣之後，叫上一人一狗，“走，咱們做飯吃去，你們兩個吃烤紅薯嗎？”

“吃！”

“汪！”

“阿姊！我回來了！”

秦物華抽空往外看一眼，兩個人？

“你帶朋友回來了？”

秦東流看了那人一眼，見她點點頭才道：“是，我的一個朋友，多一張嘴可以嗎？”

“當然，你買什麼回來了？”

“一條鲈魚，牛肉丸，還有一把菠菜。”

秦物華想了想，“那晚上就吃牛肉丸粉絲湯，糖醋魚，炒菠菜和絲瓜炒雞蛋吧。”

“好啊好啊，我來給你打下手。”

“我也來吧。”

秦物華頭也不擡掐出粉絲，“怎麼好叫客人幫忙，流姐兒，你帶着客人進屋等着去，倒茶水。”

“我有小天幫忙就行。”

秦東流耷拉下臉，“好哦。”

秦物華把鲈魚拎起來沖洗幹淨剖去内髒和魚鰓，在魚身兩面劃上花刀，沾上澱粉在鍋中倒油煎熟，一邊煎一邊把油往魚身上淋，定型後翻面煎另一面，徹底煎熟後盛出來。

鍋中留油，倒入番茄醬和糖炒到鼓起一個個小泡泡倒入半碗水，水開後加鹽，把魚放進去，把醬汁淋到魚身上，鍋身傾斜，确保魚身能沾到大部分醬汁，收汁關火。

“小天，可以幫姊姊把魚端進去嗎？”

“小天可以，幫忙。”

秦物華對着她笑笑，“小天真棒，謝謝小天。”

剩下的素菜和湯都簡單，秦物華把牛肉丸和粉絲都進去，掐一把菠菜進去，加上薄鹽、香醋就可以出鍋了。

炒完兩個素菜秦東流自覺端進去碗筷，和秦物華一起進屋。

“多謝款待。”女人溫柔笑着道。

“合你胃口就好。”

秦物華給衆人盛了湯，“吃飯吧，有什麼事吃完再聊。”

“好。”

“小天，乖乖吃飯。”

小天抿了下唇，瞪了眼女人，讓蟲子停止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