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狠狠接觸地面，秦物華尾椎骨和小腿痛得要命，不禁想到，不會是骨折了吧。

臨出發還整這出，真是倒黴。

一雙熟悉的手撈她起來，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回蕩，“還好嗎？”

小天撲過來想救她，被趕來的成珂抓住後脖領拖走了，順便叫走了肇事狗車，“大白，走了。”

大白知道自己錯了，無辜地吐着舌頭，看了看秦物華，還不想走，賴在抱秦物華起來人的腳邊，屁股上被叮了一下，痛得它汪汪叫，蟲子一邊叮它一邊趕它往屋裡走。

院子裡就剩下兩個人，氣息和氣息交纏，秦物華偏過頭，熟悉的臉映入眼簾，有些不真實，她眨眨眼，低聲道：“林序南？”

兩人已經快兩年沒見過了，書信沒有斷過，或許偶爾單方面見過面，可這樣真真實實接觸到彼此，的的确确是第一次。

林序南蹭蹭她的臉頰，帶着風沙的味道，“我回來了。”

秦物華驚喜之餘問道：“流姐兒呢？見到了沒？”

她叽叽喳喳問了好多問題，問他危不危險，受沒受傷，傷得怎麼樣，好了沒有，但林序南一點都不嫌棄她聒噪，反而貼着她的臉頰，時不時蹭一蹭唇角，被秦物華推開也不惱，下一次還是會貼上去。

秦物華說得起勁，忘了剛才被撞到的小腿，往外踢了一下，被遲來的疼痛襲擊，“嘶。”

林序南抱着她，“去裘神醫那看一看。”

“不用了吧。”秦物華道，“感覺應該還好。”

并沒有。

骨折了。

秦物華看着裹成胖粽子的小腿，沒想通大白怎麼會這麼有勁，撞倒了就骨折了。

兩個人幹幹淨淨地來，林序南推着輪椅上的秦物華回去。

“倒黴。”

林序南笑着說，“沒關系，養養就好了。”

秦物華翹着一條腿，白他一眼，“這樣子洗臉、吃飯什麼的都不方便。”

“我伺候你。”林序南說。

輪椅推到門外，有門檻，輪椅進不去，林序南單手抱起秦物華，另一隻手把輪椅拎進去，等到了屋裡才把輪椅放下，他走到秦物華房門外，問道：“可以進去嗎？”

秦物華沒有說話，伸出手替他推開門。

林序南抱她進去，把人輕輕放到床上，輪椅擺在旁邊，蹲下去替她脫了鞋，兩隻鞋整齊擺在一起，抖開被子等着秦物華鑽進去。

秦物華看着他熟練的動作，感歎他的賢夫氣質更上一層樓，真惹得人心裡癢癢。

“林序南。”

林序南擡頭，還想着要不要替她換身衣服，就被一隻手提起領子。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得無限近，呼吸之間的熱氣都能感受到，秦物華垂眼，自上而下看着林序南，探出一點舌尖，試探地勾了下他的唇角。

是一個信号。

隻有林序南能接受都的信号，他想擡起手扶着她的脖子，但一想剛才摸過秦物華的腳，她應該不喜歡，換了撐在她兩側的姿勢，手背青筋迸出，還是隐忍地問：“可以嗎？”

秦物華‘哼’一聲，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唇貼在他的唇上。

輕飄飄的兩個字點燃了心中的火。

“來呀。”

像是指令一樣，林序南是個很好的士兵，他銘記着手髒不能碰觸秦物華的衣服，以一種獻祭的姿勢迫不及待吞嘗她的唇舌，唇與唇的距離消失了，林序南如願以償嘗到了秦物華口中的味道。

秦物華罕見地睜着眼，以往她都是要求林序南閉上眼，自己他不能管，林序南似乎也用不着睜眼，唇瓣的熱度超過了過去兩年的每一次，她提着林序南領子的手放下，舌尖被勾搭着，有點喘不過氣。

她想偏頭，但林序南的力度絲毫不減，肺中的空氣快被擠壓一空，秦物華不得不擡起手，在他喉結上按了一下。

喉結蓦地滾動一下。

林序南睜眼，耳垂通紅一片，他還想親，所以粗糙的舌頭沒有從溫暖濕熱的口腔中退出來。

“不可以了嗎？”

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