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場,雖然中間略有波折,但雲知雅竟然最後都通過了。
二級七段,這在武術圈子裡,基本上就離職業隻有一步之遙了。
三級的這時候還不能考,雲知雅雖然通過了考核,但是自己知道自己通過得其實比較艱難,便要求繼續完成陪練服務。接待人便讓二級滿段的成員陪她練習。
白小暖發現,這位接待者在訓練的過程之中一直在很認真地觀察雲知雅,而且對雲知雅的态度也是友善得不正常,像是給雞拜年的黃鼠狼,她懷疑對方挖角之心未死。
果然她猜得沒錯。
雲知雅打二級七階的教官還是很困難的,她雖然反應快,過往的訓練對象也強,導緻她實戰應變能力很強,但是她會的招數太少,大部分時候主打的都是一個随機應變,而教官的套路裡确實有很多刁鑽又成熟的招數,乍然遇見會讓她這種野路子難以應對。
但她的學習能力也強到離譜。
教官使用的某些招式,一開始的時候她根本都不知道如何應對,但幾場打下來,她甚至都能反向用出來了。
旁邊有教官帶着學生圍觀,看到這一幕控制不住地開始叨叨徒弟:“你看看你,一個套路練了半年都用不熟,人家之前都沒學過,打了兩場都能直接用出來了!”
但學生并不接受這種拉踩,反問道:“那您能和人打兩場就學會對方的新套路嗎?”
教官被噎住。
然後他們就聽到有人開口叫道:“徐指導!”
教官與學生擡起頭來,看到了正在穩步走來的年輕男人,頓時也先後叫了一聲:“徐指導。”
徐指導對他們微笑回應,然後到了接待人的身邊,與他一起關注起了雲知雅的戰鬥。
陪練還在進行之中,中途白小暖看看時間差不多,但是雲知雅明顯興緻未減,還主動過來提了續費。接待人表示不急,可以等他們打盡完了再說,但白小暖還是自主把錢付了。
徐指導這才察覺與雲知雅同來的兩個女孩,看到白小暖的時候愣了一愣,感歎了一下她的漂亮,但是轉頭又把注意力重新轉回了場上。
雲知雅一開始還和對手有勝有負,但到了後來,就開始壓着對方打了。
最後對方輸了三場之後,主動認輸提出換人,雲知雅喘着氣,神态卻興奮異常。
接待人問雲知雅要不要休息一會兒,雲知雅正打出了興趣,又心疼陪練費,隻休息了五分鐘便表示可以繼續。接待人便讓人又去了找了一位教官,仍舊是二級滿段,但是擅長的套路和打法與前一位又大有不同。
雲知雅仍舊是開頭應付得困難,越到後來赢面越大。她的體力就好像無窮無盡一樣,明明有時候已經氣喘籲籲了,稍微休息一下卻又變得精力十足。
而且越到後來,即使陪練者的套路繼續變化,她也開始應付自如。同一個陪練者能和她過招的場次變得越來越少。
直到有一場,陪練剛上場就被她連敗三次,甚至第三次還是秒殺,讓雲知雅的情緒幾乎到達了巅峰。她放開挾制對方的手,直接在場上喊道:“還有誰!?”
白小暖輕盈地在地面一瞪,跳到了台上,伸手就輕拍了一下雲知雅的後腦勺,靠近她耳邊低聲說道:“沒禮貌。你來考證的,武館的大家态度都很客氣,你這是要挑釁誰?”
雲知雅頓時回神,意識到自己有點太嚣張了,立時道歉道:“對不起,是我得意忘形了!我鄉下來的,大家不要跟我計較。”
接待人說道:“天賦這樣出衆,你當然有得意的本錢。”然後說道,“雲小姐,你有成為武術巨星的資本,我誠邀你加入松鶴館,成為我們的正式選手!”
白小暖早猜到他賊心不死,此時也沒有感到意外。但她也知道,雲知雅是不會同意的。
其實雲知雅要真想當武術家她也不會阻止,但憑她對雲知雅的了解,這姐姐打擂台爽歸爽,卻并沒有對武術的那股熱誠。她打遊戲的熱情恐怕都比打比賽要來得高。
更不用說,雲知雅雖然沒有什麼理想,卻一直把白氏農場當做自己的責任。
不出所料,這姑娘聽到對方的這句話,直接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不用了。我隻想考個機甲士執照(以避免被大小姐逼着讀書),對當武術選手沒興趣。”
接待人其實并不意外雲知雅的回答,所以他伸手拍了拍徐指導的後輩。
徐飛霆便走上前去,說道:“我跟你打一場。”
雲知雅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本能地求助于白小暖。
白小暖問道:“徐指導是什麼段位?”
徐飛霆遲疑了一下,接待人卻已經開口回答道:“徐指導是我們武館年輕一代裡面段位最高的王牌選手,目前是四級三段。不過你們放心,我請他來是想為雲小姐來一場指導賽,絕對不會傷到雲小姐的。”
松鶴館之前都沒派出三段及以上的選手,雲知雅望向他的眼神頓時開始發光。
徐飛霆跳上了演舞台的邊緣,向她招了招手:“怎麼?不想挑戰一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