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蘇言很納悶,“我怎麼會得罪人?”
在二十一世紀上班那會兒,她可是最會溜須拍馬的!
整個公司大大小小十幾個領導,就沒有不朝她豎大拇指的,這十幾個領導之間關系好壞都得她說了算!
時晏歸竟說她容易得罪人?!
時晏歸:“……”
他頭有些痛,“你如果不亂想,得罪的人可能會少一些。”
蘇言警惕地看着他,好像時晏歸才是那個圖謀不軌的壞人。
“罷了罷了,你去準備就是,我讓甯竹跟着你,有他在我放心,就當我還你們家的恩情。”
眼下除了相信時晏歸,蘇言似乎沒有更好的辦法。
她也的确想留在時晏歸身邊找線索,更想去京城,便應下此事。
待蘇言離開,時晏歸喚來甯竹,叮囑他保護蘇言的安危。
甯竹心中尚有擔憂,“若将蘇姑娘帶到京城,公子不怕當年的事真被她查出來?如果她知道真相……”
時晏歸淡笑道:“怕她查出來,但又想看她查,甯竹,你不覺得有趣嗎?”
甯竹蹙眉,“京城兇險,蘇姑娘可能會丢掉性命。”
時晏歸不太在意,“如今的大周朝,哪裡不危險?你看緊便是。”
*
蘇言在桃塢村生活了十幾年,雖沒交到什麼朋友,但對這裡還是有些感情。
她早就動了離開的心思,包裹都已收好。
蘇言沒打算帶走什麼,除了些值錢物件,家中一切都如常。
她将家中剩下的新鮮蔬菜和羊肉打包送給趙大娘。
趙大娘聽說蘇言要走,心中竟有幾分不舍,“真要走?咱村子裡好好的,留下來多好。莫不是被兇手吓走的?我聽說那成文山作惡多端,他是死有餘辜。”
難得有人願意和蘇言說幾句貼心的話,蘇言感動道:“趙大娘,等我辦完事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我給您帶京城的好東西!”
趙大娘:“……”
上個月她不小心把老孫的镯子摔碎的事隻有這丫頭知道……也不是非回來不可。
蘇言又和幾個大娘聊了幾句,她們無一例外都表達了對她的喜愛之情,以及祝福她能在京城站穩腳跟,不要再回到桃塢村這種小地方。
蘇言感動又滿足。
回到蘇家,蘇言背起包裹,打算先去縣城。
她推開木門,院内赫然站着一個男子。
男子一襲黑衣,仍舊戴着面具。
蘇言有些好奇面具後的他究竟是怎樣的容貌。
她朝雲行走過去,“有事?”
雲行問:“你要去京城?”
蘇言承認道:“時将軍願意送我過去,這是好事,總比我自己去強。”
“為何一定要入京?”
“我說過了,我有些一定要做的事情。”
雲行垂眸靜默。
蘇言不知他為何突然出現,也不知他為何在意她入京一事,試探着問道:“你不也是從京城來的,去京城有何不妥?”
雲行卻問:“你要做的事情,與你爹娘的死有關。”
蘇言詫異,“你怎麼知道?”
“我……”雲行冷着臉移開目光,“随便打聽便可知道。”
當年蘇家的大火,桃塢村人的确都知情。
後來蘇言重新蓋房子,大家多多少少都是幫了忙的。
蘇言想明白了,說:“我一定要查到是誰害了他們。”
雲行問:“時晏歸知道你的目的?”
“當然知道,他聰明得很,我沒想着瞞他,而且我已經給他看了……”
蘇言說到此,又開始猶豫——“若告訴雲行,恐怕不太好,但他若想害我,還用等到現在?”
雲行蹙眉追問:“給他看了什麼?”
與雲行認識有幾日了,蘇言還是第一次見他臉色不佳,思來想去,老老實實地交代,“是我在廢墟裡撿到的令牌,是時家人的,他說是他的。”
雲行緊盯着蘇言。
蘇言:“……”
她認命地從包囊裡翻出令牌,“你也要看?你又不是時家人,看了有何用?”
雲行接過令牌,輕輕撫摸着令牌上的紋路,眉頭鎖得更深。
蘇言問:“有問題?”
“時晏歸說這是他的?”
“是啊,他說時家人都有一塊,這塊是他的,不對嗎?”
雲行看了蘇言一眼,又是沉默。
蘇言等得有些急——“問了還不給答案,磨磨唧唧的,罷了,不要理他了,還是先去找時晏歸……”
“不行。”
蘇言吓了一跳,“什麼不行?”
雲行面色不善,“這不是他的,時家的令牌,可通過紋路辨認,每一個輩分的紋路都不同,這是時晏歸上一輩人的令牌,他騙了你,你不能和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