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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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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捕頭不想多事,他擔心杜友瑞還有親人,若是被人家知道他們剖了杜友瑞的屍體,會很麻煩。

但蘇言特意詢問陸松源,問他是否丢了什麼東西,陸松源卻搖頭否認。

事情已經到這種地步,陸松源沒必要撒謊。

蘇言實在好奇,杜友瑞臨死前還要吞下去的,究竟是什麼。

王捕頭顧左右而言他,“既然死了人,我們就得把屍體帶回去,案子如何判,得請縣令來,我做不了主。”

他是真不想讓蘇言剖屍,剖屍太麻煩。

蘇言看出他的想法,但她還是想剖。

蘇言在心裡琢磨着,人是雲行請來的,要不要雲行再勸勸王捕頭?

雲行和王捕頭一起看向蘇言。

王捕頭瞬時想到雲行是如何将他們請過來的,腿都開始發抖。

雲行則拿起佩劍,仔細觀摩。

王捕頭:“剖,剖剖剖,不就是剖屍嗎?這人就是一個殺手,能有什麼親人?現在就剖!蘇姑娘,用不用我幫你找一把刀?”

“不用了,謝謝,”蘇言問,“你說他是殺手?”

“可不是嗎?他當初可是殺了劉家所有人。”

陸松源嗤之以鼻,“敷衍。”

蘇言卻想到了其他可能,“這是你們當時調查的結果?”

“當時……”王捕頭努力回憶,“當時的情況确實少見,三人死在廂房裡,一人死在大堂,當時客棧附近還挺熱鬧,縣令很重視,我們查得很仔細,他的确是殺手。可他已經跑了,我們沒找到人,再然後我們就封了井。”

蘇言問:“你說的死在大堂的人,是誰?”

“是劉家的女兒。”

“她單獨在大堂?”

“我們也奇怪,但的确如此,其他人都在廂房,隻有她在大堂。”

蘇言心中生出怪異感。

這次剖驗屍體,蘇言主要看的是胃部。

在王捕頭和陸松源的注視下,蘇言手持自制的解剖刀,手抵在杜友瑞的兇手,熟練地劃開一道筆直的口子。

看到外翻的血肉還有撲面而來的死亡之氣,王捕頭心尖發顫。

好好的姑娘,怎麼做起仵作了?

她怎麼都不害怕的?!

雲行本來是在外面等,見蘇言真的劃開杜友瑞的腹部取出内髒,不由自主地走了進來。

他很少對什麼事感興趣,這是第一次。

雲行抱着劍,站在蘇言身旁。

雲行見過更血腥的場景,但不同的是,他在殺人,而蘇言是要找出殺人的人。

這種感覺很奇妙,正常來說,雲行該逃,而蘇言就是會抓他的人。

雲行的目光移到蘇言臉上。

她模樣清秀,平時喜歡插科打诨偷偷罵他,但做起事來卻無比認真,甚至察覺不到雲行的目光。

一路走來,雲行發現蘇言有一個特點。

她對于入京一事是絕望的,她似乎沒打算活着從京城出來。

可在其他事上,她又無比積極,像飄搖在亂世之中的小草,卻在努力抓住一切機會好好過日子。

一盞茶的功夫,蘇言割開杜友瑞的胃部,取出那無法消化的東西。

蘇言将它放入清水中洗幹淨,杜友瑞吞下的竟是一枚巴掌大的玉佩。

陸松源看到玉佩的瞬間,面露驚訝,“這是姐姐的玉佩。”

“你姐姐的?确定?”

“娘懷了姐姐十一個月,連穩婆都說姐姐活不下來了,娘生姐姐的時候險些沒挺過來,後來母女平安,爹特意托人買了這枚玉佩,說是能鎮住姐姐身上的陰氣。姐姐一直戴在身上,從不離身,杜友瑞一定是看它值錢,才偷走了。”

蘇言神色複雜。

她看了陸松源良久,才點頭說:“或許如此,如今知道杜友瑞吞了什麼,我也安心了。王捕頭,勞煩您帶陸兄回縣衙,陸兄是為家人報仇,雖違背大周法律,但畢竟事出有因,還望您美言幾句。”

王捕頭沒料到蘇言輕易便松口了,忙點頭,“這是當然的,這屍體……”

“我複原後你們便可将屍身帶走,另外,我還有事需要和您确認。”

王捕頭揮揮手,捕快将精神恍惚的陸松源帶走。

蘇言這才說:“王捕頭,您剛剛說杜友瑞是殺手,這的确是當初的調查結果,對嗎?”

王捕頭點頭,“我怎麼編這種瞎話。”

“那就是了,”蘇言将玉佩交給王捕頭,“當初杜友瑞是收錢辦事,收的恐怕還是陸兄親姐的錢。”

雲行對案子的結果不關心,但聽到蘇言這樣說,還是有些吃驚,“她為何要害自己的家人?”

蘇言搖頭表示不知,“平白無故的,杜友瑞吞下這東西做什麼?他大約是認出了陸松源,想表達什麼,才吞下玉佩。而且陸兄親姐單獨死在大堂,她或許不是被杜友瑞殺害,而是自盡。”

“既然殺了人,又為何自盡?”

蘇言說:“聽陸兄的描述,他爹娘對女兒應該還不錯,或許就是這種矛盾的心裡,才讓她選擇自盡。”

雲行想到什麼,擰眉不語。

王捕頭卻不太吃驚,“其實我們當年考慮過這種情況,但她既然已經走了,就沒深究。”

“為何會這麼想?”

“我們在劉老爺的行囊裡搜到和胡人的書信,他精通胡人的語言,經常與其做生意,我們推測,劉老爺或許不是漢人。為此我還特意去查過,結果是,劉老爺一家人的确是漢人,但他确實與胡人交往甚密,至于究竟是何關系,已經死無對證。劉老爺的女兒正相反,她雖是女子,但頗有氣概,喜歡寫詩,内容大多慷慨激昂,想要趕走胡人收複領土。”

蘇言聞言,不知說什麼好,她無法評價對方的選擇。

王捕頭歎息道:“陸松源也是慘呐,僥幸活下來,卻被蒙在鼓裡,此事還是不要告訴他了,若縣令饒他性命,起碼心裡能輕松些。”

*

齊裕與元平雖給對方下毒,但好在兩人運氣都不錯,沒能傷害對方性命。

二人曾是摯友,但合夥做布莊的生意後,在經營方式上逐漸發生分歧。

分歧一日大過一日,二人心生芥蒂。

導火索是齊裕的胞妹,胞妹嫁給元平兩年,近期卻發現元平竟趁妻子懷有身孕去煙柳之地,胞妹傷心過度,沒能保住腹中胎兒,此後也不能再生。

元平不但不安慰,竟生出休妻的心思,二人的矛盾進一步升級,便想借客棧的傳說殺害對方。

兩日後,蘇言與雲行趕到西越鎮。

西越鎮是去京城的路上最大的城鎮,繁華程度是安平鎮無法比拟的。

蘇言決定在西越鎮停留兩日,既能補充糧食,還能順便逛一逛。

進了京城便是風雨飄搖,安生日子不多了,能珍惜就珍惜。

蘇言選了一家看起來幹淨些的客棧住下,然後帶着雲行去酒樓。

一路走來,蘇言已經看出雲行不缺銀子了,他随手拿出來的銀錠都比蘇言的家産多。

蘇言變着花樣地讓雲行請客,“今日是我的生辰,按照我家鄉的習慣,過生日要吃長壽面和蛋糕……就是一種點心,不過我們現在人在外面,就不講究這些了,就在這酒樓湊合吃一頓。”

雲行掃了一眼奢華的酒樓,想來一道小菜都要比長壽面貴幾倍。

雲行:“想讓我出銀子,可以直說。”

蘇言作幸福狀,“哎呀,我的夥伴真是大方呀,那就說好了,今天你請客哦。”

雲行面無表情地走進酒樓,“不請。”

蘇言:“……”

平時花錢挺大方的,怎麼變小氣了?

與雲行同行數日,蘇言已經摸準了雲行的脾氣。

說得通俗些,雲行更像是個紙老虎。

他可以殺人不眨眼,但大多數時間,他都懶得動手,對于旁人的冒犯,他也懶得計較。

“旁人”指的就是蘇言。

最初幾日,蘇言忌憚雲行,做事小心翼翼。

但時間越久,蘇言越能明白,雲行這個人,其實是好相處的,他幾乎不在乎什麼。

蘇言得知她無法掩藏心事後,便光明正大地開雲行的玩笑,他也不會同她生氣。

蘇言愈發肆無忌憚。

二人在酒樓的一樓選了角落的位置坐下,店小二肩上挂着抹布迎過來,蘇言點了幾道菜,總共要八兩銀子。

她故意挑貴的點,就是想看雲行的反應,雲行仍然面無表情。

八兩銀子對雲行來說果然不算什麼。

是趙明德給他的待遇太好?

等上菜時,蘇言給雲行倒了一杯酒,“雲兄,你為何總是戴着面具,你的眼睛生的不好看嗎?”

雲行習慣了她唠唠叨叨,并不理會。

蘇言也知道他多半不會答,隻是這些年身邊難得有活人,忍不住想說話,“其實我最初還以為你和時晏歸是同一人,你們的下半張臉長得真的很像,後來我就知道了,你們的性格完全不同。”

雲行神色一凜,破天荒地接話道:“有何不同?”

蘇言想了想,說:“時将軍看起來脾氣好,但心思缜密,不能招惹。你看起來脾氣不好,但不會炸毛。炸毛你知道不?就是……”

雲行又不說話了。

蘇言善于察言觀色,不再提時晏歸,“你是生得不好看,還是怕有仇家尋仇?是趙明德要求你戴面具嗎?不對,雲舟就不戴面具的。”

雲行歎了口氣,“你真的很啰嗦。”

“閑聊嘛,幹坐着多無聊,就不能找些樂趣?要不我說些有用的,”蘇言得寸進尺,“你入京後,要殺了時家人嗎?能不能等我查明白再殺?”

雲行無話可說。

店小二開始上菜。

美味佳肴擺了一桌,雲行才說:“入京後,我會回出雲樓,你同我一起。”

出雲樓是趙明德的地盤。

進了出雲樓,就是趙明德的人了,要被世人唾罵的。

蘇言聽出話中的弦外之意,“難道你原本不打算回去了?在太和書院,你做任務時就不太上心,又讓雲舟一人先回去,難不成……你原本打算離開出雲樓?”

不知為何,說起這些時蘇言竟有些開心。

雲行卻說:“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還是不要打探。”

蘇言湊上前,“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你瞧你,玉樹臨風、英俊潇灑、風流倜傥,萬一回京城受委屈了,我會不忍心的。”

話音剛落,隔壁桌來了客人。

一肥頭大耳的男子在蘇言身後坐下,臉上幾乎找不到眼睛。

男子與友人交談,“你聽說沒,今日那李骥又要娶妻了。”

“哪個李骥?”

“還有哪個?妻子擅長配香料的!”

“什麼?他一個月前不是剛娶了?我記得還鬧得挺大。”

“誰說不是,一個月前,那花轎還未到李宅,便有血液流出,掀開轎帏,好端端的新娘就成了腐屍,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竟然又要娶了。”

蘇言好奇地湊過去,“這位玉樹臨風、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的大哥,你方才說新娘成了腐屍?這是怎麼回事?”

雲行:“……”

他看着蘇言,執起酒杯一飲而盡。

*

日落以後的西越鎮并未陷入沉寂。

正相反,西越鎮大街小巷都點起紅燈籠,熱鬧非凡。

秉承着“來都來了”四字箴言,街市剛熱鬧起來,蘇言便去湊熱鬧了。

今日最大的熱鬧就是李骥娶妻。

李骥的妻子是配香高手,經她手的香料,深受權貴喜愛,家中攢了些小錢。

年初李骥妻子病逝,李骥便開始張羅娶妻一事,聽聞是家中隻有女兒,李骥想要兒子。

上個月,李骥選中年輕貌美的姑娘做續弦,又是給聘禮又是定大花轎,陣仗比第一次還大,結果剛過橋就出事了。

好端端的新娘子變成腐屍,擡轎子的幾個人都吓出了毛病。

有了上次的經驗,這一次李骥不敢大張旗鼓,到了時辰,讓幾個人擡着餃子就往李宅走。

可西越鎮的人哪裡會放過他,一聽說李骥又娶妻,一路上都有人圍觀。

蘇言也挺好奇的,主動湊上前看。

她和其他人等在洛川河旁,洛川河水深,特意建了拱橋,是新娘子的必經之路。

轎子是四人擡的,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

有人沖着轎子喊新娘露頭,看看是不是腐屍。

蘇言和雲行亦在人群中,“腐屍怎可能無緣無故跑到轎子裡,一定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如果他再來,估計會在人群中。”

雲行對蘇言旺盛的好奇心十分佩服,“為何如此關注此事。”

“腐屍可不是随便都能找到的,又專挑成親這日下手,八成是與那位李老爺有仇,說不準真會有第二次。我是仵作,若看到屍體,去驗一驗,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雲行無言。

就像蘇言從前說過的,她對案子總是控制不住的上心。

若蘇茂和娘如今都安穩活着,她或許能在安平鎮做一輩子的仵作。

恰在此時,人群騷動起來。

“有血,真的有血,大家快看,血流出來了!”

一時之間冷風簌簌,燈籠中燭火跳動,前排騷亂,圍在橋附近的人卻蜂擁上前,想退的退不得,想看的看不到。

剛過橋的轎子被轎夫仍在原處,火紅的帷幔彌漫着濃烈的死氣,無人敢上前。

蘇言與雲行被擁擠的人沖散,蘇言試圖往前走,可卻被人群帶得往旁邊挪。

眼瞅着就要挪到河邊,蘇言喊了聲雲行的名字,便腳下一滑,“撲通”一聲落入水中。

人群更是騷動,紛紛看向洛川河。

他們看到,在一個穿着樸素的小姑娘落水後,緊跟着便跳下一個着黑衣的男子。

男子的佩劍留在岸邊,價值不菲。

*

蘇言其實是會遊泳的,蘇茂教過她。

蘇茂教過她的東西很多,他似乎很想讓她強身健體,可惜她一直沒能領悟到。

落入河水急速下沉時,蘇言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或許蘇茂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從小便逼迫她去練那些東西。

可為什麼呢?

蘇言沒想到雲行會下水救她。

不過她自認為已經或多或少地了解雲行,對他而言,救人不過是件小事,救蘇言也是順手的事。

所以為了讓雲行下水顯得更有價值,蘇言便盡量笨拙一些,不亂動,隻随雲行一起往上遊。

上岸後,湊過來好幾人。

有住在附近的好心人遞來汗巾,“姑娘,快擦擦水,這是剛洗過,幹淨的。”

還有幾個小姑娘,手忙腳亂的幫蘇言擰衣服上的水。

蘇言隻擦了一把臉,便去看雲行。

雲行同樣渾身濕透,在蘇言看過來的瞬間,他系好松了的面具,單手扶着岸邊的樹,胸口輕輕起伏。

他得臉色很差,皮膚本就白皙,如今更是蒼白如冬雪,就連薄唇都無血色。

大約因為是男子,又是習武之人,其他人更關心蘇言這個小姑娘。

蘇言走到雲行身邊,想把汗巾遞給他擦水,卻發現緊蹙着眉,臉色十分難看。

蘇茂是郎中,蘇言又是學過幾年醫的,立刻看出他的不對勁。

蘇言輕輕拍了他一下,“你還好嗎?”

雲行卻身形輕晃,向前摔去。

“雲行!”

*

在幾個年輕男子的幫助下,蘇言帶雲行回到客棧。

他頭燙得厲害,似乎是燒得昏迷了,已經沒有意識。

蘇言給了幫忙的男子幾個銅闆,拜托他們先替雲行換身幹淨衣裳,自己則按照小柴胡湯的方子去抓藥。

喂藥有些麻煩,雲行尚未清醒,蘇言隻能強行給他灌下一些,喝了有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灑了出來,蘇言又仔仔細細的清理好。

洛川河水談不上有多幹淨,蘇言應該替他清洗一遍的,但男女有别,蘇言實在不方便。

蘇言很惋惜,如果雲行是屍體就好了,屍體可以随便洗。

……

真成了屍體,好像也沒必要洗了。

蘇言隻能拿着汗巾,替雲行擦拭額頭的手心。

雲行手指修長,掌心有繭,是常年練武導緻,卻不影響他的手好看。

長指骨節分明,鮮有的沒什麼力氣,可以任由蘇言玩弄。

喝了藥,雲行額頭的溫度退了些,但臉色卻更加蒼白。

雲行的病其實很怪異。

蘇言和他一路走來,她很确定,在雲行下水前,他并未有任何不适。

雲行是着了涼才會發熱,但他是習武之人,即便是普通人落水,也不會立即發病,可雲行幾乎是上岸之後立刻暈倒。

退一步說,普通人發熱到暈倒,也是少見的,除非還有其他病症。

蘇言看了雲行的脈象,并無其他不适。

雲行這病來得又急又猛,恐怕是心病,與下水有關?

正想着,雲行的手握成拳頭。

他并沒有清醒,但神情痛苦,拳頭愈來愈緊。

蘇言擔心他傷到自己,強行把他的手指扯開,雲行卻好像墜崖之人抓住救命稻草,握緊蘇言的手不肯松開。

與此同時,他的神情漸漸平靜。

蘇言便沒再掙脫。

她打了個哈欠,趴在床榻旁,靜靜地看着他。

有點兒想趁機看看他的樣子。

方才那幾人真夠細心的,衣服都換了,還讓他戴着面具做什麼?這幾人竟還特意幫他重新戴好了。

蘇言可憐巴巴地趕回來,什麼都沒看到。

現在倒是方便,雲行沒有抵抗之力,她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但……似乎不太道德。

蘇言強忍着沖動,打了個哈欠,一起睡着了。

*

河水從四面八方湧來,窒息的感覺逐漸放大,水底竟逐漸清明。

流水聲愈來愈弱,恍然間,他好似什麼都感覺不到了,身體懸浮在死水之中,前後皆是深淵。

他能感覺到生命正在流逝,但又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他想自救,于是他努力往上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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