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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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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越來越近,他甚至已經能看到天上的金烏。

他心中湧現希望。

可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伸來的手按住他的頭,拼命往水下壓。

那人就像兇狠的猛獸,他的力氣再他面前微不足道,任憑他如何掙紮,身體還是漸漸往下沉。

沒力氣了。

雲行從噩夢中驚醒。

蘇言被他驚醒,隻見他渾身全是虛汗,額頭的溫度倒是退了。

雲行松怔地看着蘇言,以及二人還握在一起的手。

蘇言想,反正耍流氓的是他,她不用怕。

雲行的大腦這才開始運轉,立刻松開手。

蘇言取來熬好的藥,“幸好你醒了,否則又要喂給你,你生病的時候可一點兒都不聽話。”

雲行低低頭看着自己換過的寝衣,眉頭擰起。

“吃驚吧,我換的,”蘇言故意挑眉,“有沒有定親,可要我負責?”

雲行:“……”

他伸出手,“藥。”

蘇言遞給他,正色道:“昨日是有人推我下水,不是我不小心落水。”

雲行看向窗外,“已是昨日了?”

“你燒了一夜,我勤勤懇懇照顧你,汗巾都要洗壞了,回頭去了京城,記得舍命救我。”

雲行說:“你倒是不吃虧。”

“主要是聰明。”

“何人會推你下水?”

“我原本考慮的是我可能得罪過人,但我們是臨時改目的地來西越鎮,沖着你我二人來的可能性極低。上岸後我發現你的佩劍找不到了,我折回去過,沒人留意到你的佩劍,後來我又去當鋪去找,也沒有。”

若有人将佩劍偷走,最大的可能就是拿去換銀子。

蘇言說:“所以我想,會不會是因為我說錯了話,才惹得他針對我?”

“你指的是,新娘和腐屍?”

蘇言點頭,“新娘真的又被替換成腐屍了,我曾說搗鬼之人可能在人群中,還說想驗驗這腐屍,或許他是不想讓仵作看到屍體。你的劍不知是被誰拿走的,它可有什麼了不得的來曆?我打聽過了,鎮裡有鐵匠鋪,我先賠你個武器。”

“不必,佩劍而已。”

“可你沒有武器,若是動手……”

“我隻是随手帶了劍而已。”

蘇言放心了,她就怕雲行武力值減弱,心裡不安。

“不過你的劍看起來挺值錢的。”

“據說打造時花費五千兩。”

蘇言:“……,找到它,必須找到它!”

*

雲行的病來得快去得也快,他醒來後便沒再發熱。

蘇言合計片刻,決定去找雲行的五千兩……哦不,是劍。

絕對不是為了銀子,隻是單純的想感謝雲行救她而已。

二人回到蘇言落水的地方,蘇言指着不遠處說:“剛過橋的位置,有人注意到花轎裡有鮮血流出來,但若屍體已經腐敗,怎會流出新鮮血液?我去看了,是雞血。”

雲行說:“那便可以肯定,的确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八成是那個李骥的仇家,”蘇言道,“聽說他已經快五十歲了,從前被妻子壓着不敢娶妻,妻子剛離世,便迫不及待張羅着續弦,選的還都是十幾歲的小姑娘,如此行徑,難免會有幾個仇人。”

雲行意有所指,“你昨天做了很多事。”

蘇言以為他在挑剔,“我可是在托人看着你,确認你安全的前提下去做的。”

雲行說:“我的意思是,你做這些倒是很有興趣。”

“遇到這等怪事,當然有趣,難道你就沒有感興趣的事情?”

雲行沉默片刻,說:“當今太子殿下。”

蘇言:“啊?你想做太子?”

不合适吧。

雲行偏開頭,不再吭聲。

蘇言拉着雲行往前走,“我跟你說,這個李骥絕對被人盯上了,有人要搞他,他如果再敢提娶親的事,估計還會和昨日一樣。”

“或許是他的女兒,不願看到母親剛離世,父親便另娶。”

“可能性不高,”蘇言說,“我打聽過了,他有三個女兒,大女兒已經不在西越鎮,二女兒和小女兒都待字閨中,不過也快嫁人了,很少上街。她們怎會找到腐屍?”

雲行原本對破案的興緻不高,但蘇言如此上心,他難免被調動起來,“你的意思是,搗鬼之人,能方便找到屍體?”

“我昨晚還去了趟衙門,提醒縣令去查一查最近幾日下葬的人。”

雲行:“……”

她當真是忙極了。

雲行說:“跑了一晚,累壞了吧,需要休息嗎?”

“那倒不用,”蘇言面不改色,“你如果過意不去,可以背着我。”

雲行:“……”

他放棄在言語上與蘇言争鋒。

雲行難得動腦,“你應該也去了李宅。”

“真去了,但是被打出來了,隻見到李宅的小丫鬟,聽說李骥大發雷霆,家中的古董花瓶都砸了。我怕進去會挨打,就走了。”

雲行說:“所以你等我醒過來,打算再去一次,以免挨打。”

蘇言:“呀,你燒了一次,頭腦都靈光了。”

雲行:“……”

蘇言又問了幾個人,沒人承認見過雲行的劍,她決定再去典當行一次。

萬一昨晚拿走劍的人沒來得及去賣呢?

西越鎮隻有一個典當行,聽說掌櫃是縣令的遠方親戚。

雲行習慣暗中監視,蘇言卻大搖大擺的直接走了進去,雲行疑惑地看着她。

即便逼問掌櫃,也問不出什麼吧?

他跟在蘇言身後,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掌櫃走到蘇言跟前點頭哈腰,“蘇姑娘又來了,我這都幫蘇姑娘盯着,沒人來賣劍,您放心,如果有消息,我一定立刻告知您。”

雲行:“?”

為何要對蘇言這般客氣?

蘇言說:“我記得你說過,你有很多兄弟,可以上街去找。”

掌櫃忙說:“吩咐了吩咐了,都在找。”

話音剛落,一個素衣男子站在門口朝掌櫃招手,掌櫃走了過去。

蘇言壓低聲音對雲行說道:“這裡有很多赝品。”

雲行明白了,這丫頭把抓人把柄的技巧運用得爐火純青。

掌櫃和男子交談完便走了過來,他不太敢直視雲行,隻與蘇言說話,“蘇姑娘,還真有人瞧見了,一個小厮拿着一把劍找人打聽價格,說來也巧,不知蘇姑娘可聽說昨夜新娘變成腐屍的事。”

蘇言點頭,“與此事有關?”

“我也不知道有沒有關系,”掌櫃說,“新娘子是李宅的,是李骥要娶續弦,那小厮就是李宅的。”

*

雖然蘇言原本就打算再來李宅看看,但她也沒想到會這麼快。

李宅論富裕,與其他府邸是比不得的,他妻子雖是配香高手,但香料昂貴,他們沒有太大本錢,賺不了太多。宅院中隻有一個小厮和兩個丫鬟,除此之外就是李骥和兩個未出嫁的女兒。

但說他寒酸,就更算不上了,李骥的日子過得還是很不錯的。

李宅既然隻有一個小厮,目标就很明确了。

蘇言敲開李宅的大門,小厮前來開門,蘇言滿臉堆笑,“小哥,昨夜我來過,你還記得我嗎?”

小厮掃了蘇言一眼,不悅道:“都與你說了,我們老爺不會見你,快走快走。”

“我今天不是為了此事來的。”

小厮的态度仍舊敷衍,“我可不認為我們還有其他可以談的。”

蘇言習慣性的在心中思索對策。

按照她往常的路數,肯定是先美言幾句,把對方哄得心花怒放,才趁機套話。

可現在她明白,這招起不到作用了,她的内心會出賣自己。

她自己都想不明白,明明他們都能聽到她的心聲,為何最後總會向她妥協?

難道是不好意思欺負一個小姑娘?

八成是這樣。

蘇言的想法天馬行空。

還是先說好話哄一哄?還是直接亮出終極武器雲行,讓雲行痛揍他一頓?

小厮的臉色已經變了。

他看着面前兩個不速之客,竟然還有動手的心思,這可了得?

小厮推着宅院大門想要關上,“這裡沒你要找的東西,趕緊走!”

蘇言聞言,揚眉輕笑,用手抵住大門,“怪了,你怎麼知道我們是來找東西的?”

小厮:“……”

二人僵持中,一個穿着靓麗的女子出現在院中。

她輕輕蹙着眉,嗔道:“木頭,你在幹什麼?”

木頭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蘇言估摸着,該女子就是李骥其中一個女兒,便說:“小姐瞧着面善,應該是二小姐吧?”

女子嗤笑。

蘇言立馬說:“原來是三小姐,外面都傳三小姐冰雪聰明,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雲行偏開頭,不忍心聽。

偏偏李婵還真吃這一套,神色緩和不少,“你找誰?”

蘇言看向木頭,木頭心虛的不敢擡頭。

蘇言說:“我是為了昨夜的事來的,昨夜出事時,我也在現場,還險些被人殺了,我想害我的同針對李家的應該是同一人,所以才想過來問一問。”

這句話成功拉近二人的距離,李婵咒罵道:“不知道是誰不長眼,竟敢欺負到我們家,現在所有人都在看我們的笑話,别讓我抓到他!”

蘇言趁機問道:“李老爺可有得罪什麼人?”

李婵對李骥沒有半分敬意,“他?他能得罪的人可太多了,數都數不過來。娘才死多久,他就惦記着娶新的,他能過上今天的日子,明明都靠娘。”

看來李宅内部的矛盾也不小。

蘇言正想找借口留下來看看,内院卻突然傳來尖叫聲。

李婵疑惑地看過去,“好像是香雲的聲音。”

香雲是李宅的丫鬟之一。

尖叫聲過後,有人匆匆的向外跑,正好撞上李婵。

李婵推開香雲,責備道:“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老爺、老爺……”香雲臉上毫無血色,戰戰兢兢道,“老爺被鬼纏上了!”

蘇言察覺到不對勁,最先向内院跑去。

李宅不算大,宅院三進三出,李骥住在正房,女兒李鸢和李婵住在正院的西廂房。

香雲便是從正院正房跑過來的,出事的是李骥的住處。

三進三出的院子布局都差不多,蘇言跑到正房前,李宅的另一個丫鬟香秀跌坐在院中,見有人過來,竟連滾帶爬到蘇言腳下,“死了、死了……老爺死了!”

蘇言心中一驚,幾步跑過去。

正房的門開着,房内黑影重重。

蘇言還沒走進去,便看到房梁上吊着白绫,一個頭發半白的男子挂在白绫上,身體被風吹得輕輕搖晃。

在男子身旁,還挂着白色綢緞,地面有黑色碳灰和長發,甚至還有燒了一半的紙錢。

乍一看,宛若靈堂。

蘇言看了眼男子的臉色,知道他已經兇多吉少。

等李婵過來,蘇言才叮囑她不要破壞現場,然後與她一同進去,以免被懷疑。

雲行和木頭一起将男子放下來。

李婵怔怔地看着這一幕,眼中有悲傷,但不算多濃烈,她喃喃道:“爹……死了。”

死去的人正是李骥。

蘇言先探鼻息,再聽心跳,最後去查李骥的眼部以及關節的僵硬程度。

“起碼已經死了五個時辰,他昨夜便走了。”

香雲、香秀兩個丫鬟抱在一起,戰戰兢兢的不敢進來,“昨夜老爺發了好大的脾氣,不許我們服侍。”

蘇言說:“三小姐,應當報官。”

李婵這才堪堪回過神,看蘇言的目光再度布滿敵意,“你是誰,我憑什麼聽你的?”

“我是仵作,”蘇言平靜道,“貴府接連遭遇怪事,如今李老爺暴斃,難道你不想揪出幕後真兇嗎?”

*

縣令沒心思搭理一個小小的李骥,來的人是個捕頭。

捕頭姓錢,年近五十,拿刀都費勁。

他對命案不太上心,隻讓人草草在李宅看了一遍,便說:“八成是新娘跑了,氣得他上吊自盡,此案結了。”

生活在一個不太清明的朝代裡,類似事情數不勝數,蘇言不太驚訝。

雲行更是如此,他見過更多不要臉的人,錢捕頭算什麼?

讓他驚訝的是,蘇言竟然也沒反應,按照她的性格,應該力勸錢捕頭查案才是。

院落詭異的安靜下來,誰都沒有開口。

蘇言就那麼面無表情地站着,完全沒有平時見官谄媚的樣子。

詭異的氛圍足足持續一炷香的功夫。

實在太詭異了。

錢捕頭神色複雜地開口,“查,必須查,請這位蘇仵作協助調查。”

蘇言斂起冷意,笑靥如花,“謝謝錢捕頭。”

雲行挑挑眉,片刻後彎唇輕笑。

沒人知道,在安靜的那段時間裡,是錢捕頭一生最痛苦的時候——

“錢捕頭身上有兩股奇怪的香氣糾纏在一起,都是女子才會有的香氣,并且是年紀相仿的女子。”

“可見他同時擁有兩個妻子,按常理說,對方應該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他的手會不受控制的發抖,膝蓋處有磨損痕迹,他好賭。”

“李骥絕非自盡,李婵一看就是脾氣不好的,一會兒煽動幾句,讓她去和錢捕頭鬧翻天。”

“新娘變腐屍一事極為罕見,腐屍定是最近才下葬的人,一會兒煽動他們去找錢捕頭。”

“這事傳出去會令百姓恐慌,一定要傳,要讓縣令受責,還得把事情都推到錢捕頭身上。”

“還可以讓雲行除去幾個捕快,徹底把事情鬧大,最後都說是錢捕頭做的。”

“……”

再繼續下去,錢捕頭都覺得自己會被當街問斬,上午判決下午斬殺的那種。

先不提後面那些會讓西越鎮動蕩的事情,就說他有兩個妻子這事……就一定要讓蘇言查下去!

聽到錢捕頭的話,一個不太起眼的男子站出來,“捕頭,你是要讓這位姑娘做仵作?”

他便是西越鎮的仵作,林柏。

林柏的年紀比蘇言還小,眉宇間稍顯稚嫩,聲音中帶着不服氣。

他挑釁地看向蘇言,說:“隻怕她見到屍體就要吓得屁滾尿流。”

錢捕頭嚴肅,“一切都是為了西越鎮的安定,一切都是為了還死者一個公道,我是公私不分的人嗎?”

林柏尬笑。

他沒承認,但眼睛裡分明寫着一個字——是。

錢捕頭輕咳一聲,說:“你倆合作,合作啊,咱就跟着蘇姑娘查,不然新娘這事傳到縣令耳朵裡,咱也糊弄不過去,快查!”

蘇言安心地走到雲行身邊,“我會在李宅待一會兒,你若不喜歡,就先回客棧,你的五千兩我一定幫你拿回去。”

前兩次,雲行對蘇言驗屍沒有任何興趣,現在卻沒有離開,反而說:“劍我自己取。”

蘇言沒意見。

她走到林柏身邊,客氣地詢問:“你是西越鎮的仵作嗎?”

林柏對這個搶了自己活兒的姑娘充滿敵意,“就你這弱雞模樣,好意思說是仵作?趕緊收拾收拾嫁人吧!”

蘇言:“……,你這個人,罵的真髒,你這個頭比我還矮,我看還是你去嫁人!”

林柏:“??”

嫁人怎麼成了罵人的話了??

雖然有些波折,但好歹能正式開始查案。

蘇言其實有自己的私心,她若在京城一時半刻查不到什麼,總得為自己找個生計,現在積攢經驗、刷刷臉,最好能在京城繼續做仵作。

西越鎮算是較大的城鎮,縣令說不定認識什麼厲害的人物,她得讨好縣令。

蘇言已經完全不考慮找時晏歸幫忙。

他心思深,和他相處,蘇言總是要打起全部精神。而且在蘇言看來,時晏歸有些行為,實在算不上是朋友。

白瞎他們還有幼時的情誼!

想到時晏歸受傷,在蘇家暫住的那段時間,蘇言心中忽然生出奇怪的感覺。

但僅僅隻是感覺,蘇言想不通到底有哪裡奇怪。

罷了,還是李骥的案子重要一些。

李骥的二女兒李鸢得到消息很快趕回府中,隻有她趴在李骥的屍身旁痛哭。

李婵的表情雖然複雜,但認真說起來,并不像是一個剛剛失去親爹的人。

蘇言叫來香秀,方才她的表現還算正常。

“聊聊你自己,聊聊李宅的事。”

香秀帶着蘇言和林柏在宅内轉,“我……我和香雲是親姐妹,十年前,夫人将我們買來的,木頭和我們來的時間一樣。宅内隻有我們三個人服侍,我和香雲主要跟着三位小姐,後來大小姐出嫁,我便跟着三小姐,香雲跟着二小姐。平時我們也需要去照顧夫人,但是夫人除了配香,并不做其他事,我們也就是給她洗洗衣服,再就是準備餐食。”

李宅到底和家底豐厚的大戶沒法比,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夫人于氏和三位小姐都會做些事。

“木頭麼,就跟着老爺,另外重活累活都是他來做。院子裡少什麼東西,也是他負責采買。”

林柏聽後,剛想提問,便被蘇言搶先問道:“他們與李骥的關系如何?”

林柏仇視地看着蘇言,心裡大概在罵她。

蘇言得知自己無法隐藏心事後,已經徹底放開,開始用這事主動攻擊别人。

反正都是死,以後她要有骨氣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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