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青昭擡頭,剛要從地上爬起來,就見眼前一個白色身影突然出現,她尴尬的擡頭看去,正好對上宋白溪那雙審視的眼神。
真是丢臉丢大發了!
嶽青昭小臉霎時通紅,利索就站起身,想到剛才蜘蛛,為了緩解尴尬,她率先開口指責道,“宋白溪,你為什麼要用蜘蛛吓我?”
宋白溪臉上神情又無奈又喜悅,他壓抑上揚的嘴角,故作高冷反問道,“你這大半夜爬人屋頂的習慣還未戒掉?”
被她這麼一說當即就否認,“今天街上熱鬧,我上來吹吹風,誰知道就路過你這,你卻用那毒蜘蛛吓我,害得我摔了一跤,你什麼意思?”
“嶽青昭,你這胡謅的本領還真是爐火純青!”宋白溪忍不住感慨道。
“誰胡謅啊!我說的都是事實!”嶽青昭故作淡定,急忙補充說想要逃之夭夭,“真是晦氣,怎麼來這。”
說完她正要離開,左腳一擡一落,腳踝一陣抽痛,她吃痛又喊了一聲身子一旁倒去,本以為又要摔跤,不料宋白溪一把握着她的手,就将她整個人攬進懷中。
嶽青昭整個身子挂在他的胳膊她,她吃驚的擡頭看去,就見對上他那雙含情脈脈的雙眸。
“習武之人連最基本應對反應能力都沒有,還敢怪我害你受傷?”宋白溪眉頭緊蹙,面露幾分兇相。
嶽青昭悶悶吐槽:還不是看你看的入迷!
正想着,宋白溪冷着臉就将她打橫抱起,就朝着屋内走去。
這一刹那,嶽青昭失去一切的驕傲和戒備,換來的反而是雀躍和歡喜,她雙手壓住胸口,就感受到心髒撲通撲通撞擊她的手心,這麼激動嗎?
她臉上的尴尬一瞬也變成羞澀,她低着頭一言不發,格外的溫順。
宋白溪将她放在榻上,見她竟一言不發,倒覺得意外。
随後他便離開屋内,嶽青昭當即捂着臉,手心的灼熱與臉上的火熱交織,太燙了!
怎麼辦,我好像有點喜歡......這種感覺?
嶽青昭正思忖着,宋白溪便進屋,他蹲下作勢就要去脫她的鞋襪,嶽青昭眸子一亮,伸手就阻止,不料有戳摸到他冰涼的手指,與她灼熱的手指形成強烈的對比。
她大腦一熱,尴尬問,“你幹嘛!”
感受到她手心的滾燙,宋白溪擡眸才瞧見嶽青昭臉頰紅的像煮熟螃蟹一般,他再也控制不住,抿嘴笑出聲,眼眸一轉打趣道,
“我替你擦藥!難道你不想上藥,賴在我這?”
“誰會賴在你這啊!”嶽青昭一下更加羞澀,說罷她自己上手脫掉鞋襪,露出一隻嫩白如玉的小腳,白淨的腳踝上腫了起來,青青紫紫格外紮眼。
宋白溪冰涼的指尖觸碰到她的腳心,嶽青昭指尖一緊,死命拽着衣角。
這也太暧昧了吧!
随後他溫熱的手心伴随着藥酒就在傷口上摩挲,起初是有些疼痛,但是久了之後她就隻感到一陣酥癢,好似不是在摩挲她的腳踝,而是她的心間。
嶽青昭實在受不了,伸手推開他的手,“好了好了!”
說完,她就急急忙忙穿鞋襪,她的耳朵都能紅的滴出血,肯定是喝酒又受刺激的緣故。
“你喝酒了?”宋白溪早就問道她身上的酒味,溫柔問。
“關你什麼事。”嶽青昭不想多說,隻想趕緊離開。
宋白溪心中竊喜,這半年他都強制自己不要去見她,可是這次确實她主動來見他。
“那你來我屋頂偷窺我,這可關我事?”
“說了是路過。”
嶽青昭蒼白無力的解釋着,穿好鞋她就打算要離開,宋白溪卻伸手攔住她。
“昭昭,其實我很想你。”宋白溪溫柔的語氣中帶着一絲可憐。
嶽青昭聞言,心跳更快,不知為何就鬼使神差的擡頭與他的視線對上,他那雙漂亮的眼眸閃着淚花,似乎在訴說這句話中的委屈,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真會勾人心啊!
嶽青昭指尖不停攪動這衣角,不停在壓制,她的尊嚴!她的傲嬌!她要維護!
可是......這樣一個可人兒大狗狗在你面前渴求你的疼愛,甚至知道你傷害他卻因為你的出現而瞬間忘掉,不追問也不責怪,隻是跟你說他想你了,怎麼能再去說那些傷人的話......
“昭昭——”
宋白溪正要開口,嶽青昭長歎了一聲,緊緊咬着嘴唇,一閉眼就伸手就穿過他的腰間,整個人緊緊依偎在他懷中,緊緊摟住他的腰。
“别說話!”她閉着眼睛小聲說,小臉在他懷中不停摩挲,試圖找到一個最合适的位置,沒錯就是那個離他心髒最近的位置。
宋白溪一瞬愣住,一顆淚水悄然劃過他的眼角,他的睫毛輕輕顫動幾下,垂下眼眸,看着懷中依偎的人,才緩緩伸手輕觸在她的後背,輕輕摟着。
周遭一瞬變得無比安靜,嶽青昭的耳邊隻有宋白溪疾速的心跳聲,一聲一聲沖進她的耳中,是喜悅激動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