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啊?”宋白溪與溫均華同坐一張長凳,将他擠到一邊,自顧自倒了一杯茶,笑意勉強。
嶽青昭神色一震,這白天都不見人影的人怎麼今兒突然出現?
溫均華臉色一下尴尬的通紅,咳了咳有些不知所措,随後就起身對着嶽青昭說,“青昭,今日謝謝你同我說這些話,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照顧好自己,若是日後遇到什麼麻煩也不用客氣,大可來找我。”
宋白溪聽了這話,不屑冷笑一聲,嶽青昭見他吃醋的樣子,抽了抽嘴角,同着溫均華告别,“嗯,祝你一切順利。”
溫均華點了點頭,垂眸又看向宋白溪,他冷着臉挑眉與自己對視上,就見他語氣冰冷毫不客氣的說,“昭昭遇到什麼麻煩就不勞煩溫公子,你們之間畢竟已經過去,未來也沒必要互相麻煩!”
溫均華笑容戛然而止。
嶽青昭用力推搡一下宋白溪,笑着解釋道,“放心,我在這也沒幾個相熟的人,真遇到事肯定要找你的。”
溫均華點了點滿意的就離開,他知道自己和她已經不可能,所以他更不能失去這樣一個好朋友。
等到溫均華離開,宋白溪臉色微冷,垂眸不語。
嶽青昭偷偷瞥了一眼宋白溪,用力咳了一聲,見他仍舊沒有反應,抱着就盯着他就說,“你今日怎麼得閑?”
宋白溪還是不語,心裡盡是委屈,本是收到暗探消息說有人鬧事,他擔心才趕過來,沒想到竟然就見到她和溫均華有說有笑,不知為何,見着兩人在一起他就控制不住想到從前,兩人恩愛的點滴,他心底的嫉妒愈發強烈。
嶽青昭見他還是沒有說話,二話不說就起身離開。
剛走片刻,身後那人一把就拉住她的手,語氣委屈說道,“昭昭,你以後可以不跟他見面嗎?”
“不可以。”嶽青昭腳步一頓,果斷拒絕。
“為何,昭昭?”宋白溪一臉不解。
“因為我們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我們隻是兩情相悅,但是你不能限制我交朋友的權限。”
“可你們之前并非是朋友?”
嶽青昭歎了一聲,也反思自己方才的行為,在她這裡自己和溫均華隻是朋友,可是從宋白溪的視角看,她和溫均華之前可是同床共枕的夫妻。
嶽青昭耐着性子就解釋着,“我和他隻是朋友!從前是現在也是,我和他隻有夫妻之名,并無夫妻之實,更沒有感情,明白嗎?”
宋白溪眸光一亮,神情驚訝不已,半晌才開心的笑了起來,“當真?你們?”
“愛信不信。”
嶽青昭擡了擡下巴,轉身就離開。
宋白溪半晌才回過神,急忙追了上去,又哭又笑,模樣十分滑稽。
嶽青昭低頭笑着,小聲警告道,“宋大人,表情管理可要做好,畢竟你也是有萬千迷妹的人。”
“啊?”宋白溪一下又聽不懂。
嶽青昭笑的更燦爛,背着手哼着曲沒再理會他,宋白溪則跟在一旁,仍在傻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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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戲樓生意開始變差,許是因為戰亂緣故,大家也少了許多性子,嶽青昭坐在屋内,正思索着,門外傳來吵架的聲音。
初初聽着聲音第一個跑出去看熱鬧,嶽青昭也坐了一天,緊跟着也出去。
站在門口就見着對面首富鋪子的老闆正在驅趕兩個髒兮兮的母女,嘴裡罵道,
“乞丐不要來乞讨,晦氣。”
嶽青昭打量着兩母女,兩人穿着衣服的料子并差,隻不過有些肮髒,看上去很多天沒有洗漱,而且兩人兩手空空并未拿什麼行頭,不像是常年乞讨的乞丐,而那位母親看上去似乎也有不正常,癡癡傻傻的,一旁的女兒瞧着不過十歲左右,被趕出來後就攙扶着母親離開。
初初露出憐憫的神情,扭頭看向嶽青昭,嶽青昭知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随後她們就招待了兩母女,初初買了一些烙餅和包子,小姑娘灰頭土臉,也沒有洗手,一手抓着餅一手抓着包子就狼吞虎咽吃了起來,一旁的女人則邊笑邊吃,湊近看才發現女人年紀并不大,瞧着不過三十左右。
等兩人吃的差不多,初初心疼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小姑娘搖了搖頭,端起粥就大口喝着。
嶽青昭又問,“你們為何會落到這幅田地?”
小姑娘喝完粥,打了個飽嗝,才緩過神,眼眶一下濕潤,抽泣幾聲緩緩開口,“我叫楊西,是外地人來的,爹娘帶我來這邊做生意,半路上遇到帶刀搶劫的,爹爹......誓死反抗,被山匪殺了......娘親為了救我,腦袋被撞了一下之後就變得癡癡傻傻,我們走了好多天才來到裡。”
小姑娘一邊說着,一邊控制不住大聲哭着。
朱玥聽了這話,眼角跟着濕潤,落下眼淚,她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
嶽青玉率先開口,厲聲罵道,“這些山匪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