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以前尤迦雲看不透的,總是在意兩人之間的差距,總想追趕上顧栩的步伐,一次次放下個人堅持隻“求全”,結果就是隔閡越來越多。
過了這麼久,似乎才有些能明白彼此的想法。
“你着急租房做什麼?”顧栩拉過尤迦雲手,一邊問道。
尤迦雲說:“萬一被拍到了,我們可以理直氣壯說是同小區鄰居。”
“被拍到了,就老實說我們在準備結婚。”顧栩擺弄着尤迦雲的手,還拿近聞了聞。
尤迦雲縮不回來手,隻能幹瞪着,反駁道:“誰要跟你結婚,我怎麼不知道?”
“手沒洗幹淨。”結果顧栩轉了彎,繞回前面的話題,刻意的擺起來臉來,問尤迦雲,“說你連手都洗不幹淨,你要怎麼賴掉?”
“什麼怎麼賴掉。”尤迦雲跟不上思維。
顧栩說:“不記得你以前是怎麼哄我。”
尤迦雲淺淡地親了下顧栩的唇角,說:“就這麼哄。”
擡起腦袋對視幾秒,尤迦雲索性坐上顧栩的大腿,加深了這個吻。他倆吻得動情,完全忽略被擋住去路的哈哈好奇又呆滞的觀摩。
重新同居,很多以前發現不到的問題,如今才逐漸明了。能更加了解彼此,當然了,拌嘴的功夫更加沒有繞過彼此。
尤迦雲簽了公司,但沒有馬上談工作,目前重心還是放在上表演培訓課。顧栩有新的電影項目在接洽,還沒有确定下來。
他們這段時間的行程是配合《清波引》宣發,顧栩有幾天的空擋,基本是白天在家看新劇本相關的資料,到點了開車出門接尤迦雲下課。
有時候會去找以前經常關顧的餐廳還在不在,有時候是捂得嚴嚴實實去超市買材料回家做那道他們唯一會做的炸醬面。
尤迦雲通常要把白天學到表演,下課後馬上分享給顧栩,車上聊,逛超市的時候也在聊。來了勁兒,晚上睡覺都躺床上了,他也會突然蹦出一句:“猜猜,我現在是什麼?”
顧栩剛要拉被子躺下,聞言頓了頓,看尤迦雲這四肢直挺挺躺着不時扭幾下的姿勢,回道:“蚯蚓?”
“一隻翅膀受傷的撲棱蛾子。”尤迦雲說。
顧栩奇怪問:“表演課教你這個?”
“不是。”尤迦雲閉着眼睛,非常認真,“我在找演員的信念感,從現在開始我是一隻翅膀受傷的蛾子,手和腳怎麼都不會動的,你試試。”
“你确定?”顧栩又問。
尤迦雲本來很堅定,但聽到顧栩逐步靠近的聲音,猛地睜開眼,驚覺這根本不是找信念感的時候。
随之反悔:“算了算了,我不演了……”
沒等說完,顧栩已經欺身壓上,尤迦雲要推開:“明天有活動,不要亂來。”
“别動,撲棱蛾子。”顧栩拿下尤迦雲的手,一副要将人吞食入腹。
尤迦雲注定沒有抵抗的餘地,畢竟自己也迷戀。
隔天是《清波引》的開播見面會,主角團都到了,有媒體看片,會做一些采訪和遊戲互動,還有一場直播。
尤迦雲面對媒體的次數并不多,本來還擔心自己會有“小學生春遊症”整宿睡不着,結果證明他多慮了。
強撐着最後的精氣神兒,反複叮囑顧栩預定隔天一早的冰美式外賣,擔心臉腫,擔心臉上有疲憊感、脖子上有見不得人的痕迹……
第二天顧栩先醒,蹑手蹑腳要下床的時候,尤迦雲拽着他的衣角跟着起來。
“還可以再睡會兒,到時間我喊你。”顧栩輕聲提醒,湊上前親了親尤迦雲。
溫存時刻僅到這裡。
尤迦雲搖頭嘟哝:“我不能亂糟糟站你旁邊……”講到一半,睜眼看了看顧栩,改口:“你要去跑步對吧?不行,我先跑,休想跟我比狀态,鏡頭面前我跟你隻有輸赢!”
“你是半夜起來喝酒了?”顧栩沒聽明白,“說什麼醉話?”
“隻有輸赢!沒有愛!”尤迦雲喊着口号快速翻身下床,先去占領跑步機。
除了跑步,還敷面膜,吃健康餐,完全貫徹演員的自我管理法,收拾得妥妥貼貼才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