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點…不對勁。
随熠溢出哼哼的聲音的時候季年甚至還想在捏一下,實在是因為随熠哼的太好聽了。
但是不行!他不可以!他是要和随熠說清楚的!他感覺自己再繼續揉捏下去,性質就要變了哇!
季年迅速收回自己欠欠的爪子,機械性的開啟加速進食模式。
手中的筷子輪的要起火星子了,明明是一頓飯,愣是被季年吃出來馬上要上戰場,少吃一點就要被餓死的趨勢。
“我吃飽了!我出門了!再見!”
風風火火的貓貓就給随熠丢了一句話便離開了。
随熠有些傷心,但又有一點竊喜,年年沒有直接拒絕他,他還是有機會的!
況且——
骨節分明的手指從衣兜裡掏出車鑰匙,坐上車後打開地圖,要是季年現在也在車裡坐着一定被随熠的動作吓一跳,因為随熠導航所定位的地點,正是季年現在正在趕去的目的地。
——
邱責已經早早的來到了療愈所的門口。
這裡有着許多因戰争或其他原因造成精神不穩及強制獸态化的獸人,因為這個研究院是為了治療他們而存在的,所以和邱責平常的醫療實驗工作不同,這個所叫做創後療愈所,而不是研究所。
穿着白大概的醫生今天換了一副帶有鍊條的窄邊玫瑰金色的眼鏡,季年遠遠的就看到了鏡腿上閃爍的細小碎鑽。
貓貓:邱醫生…好騷包啊。
但是季年不會真的說出來,所以走進後季年隻是瞄了又瞄,一眼,一眼,又一眼。
“年年,日安。”
邱責不在醫院的時候看起來比平常更加平易近人一點,此時還學着那些粉絲一樣叫着季年。
已經來到邱責面前的季年聽到他這麼叫他,還有一點害羞:“邱醫生日安!”
邱醫生比宋妍給他的感覺更像一位家長,季年不怎麼敢在邱責面前造次。
看着比起前不久健康的多的季年,邱責由衷的為季年和随熠感到開心,這下子他可終于不用天天被随熠追着文季年的情況了,人都已經追到季年同屋去了,年輕真好啊。
療愈所内并不允許直播,因為今天是嘉賓休息日的關系,季年和節目組打了個招呼便關了直播,而所需的每日時長,他會在離開療愈所之後補齊。
刷開門卡,邱責帶着季年深入療愈所内部的同時向他介紹到:“這邊主要還是治療一些精神崩潰的獸人以及獸化不穩的獸人,大部分都是戰場上下來的,他們曾經都是戰士。”
剩下的話邱責沒有說完,還有一小部分的獸人裡,有一些曾經的軍政商界的高層,還有一些從蟲族那邊搶救回來的瀕危獸人,其中有一些還有嚴重的感染病。
邱責并不打算讓季年立刻去接觸那些患者,在不确定季年身上奇特能力的情況下,他不想給予患者更多的希望。
要知道,在許久才迎來希望的背後,往往伴随着的是滿地悲傷的絕望。
他收緊了手掌,握了握拳,又開放手,不論季年能不能解決現在對他們來說很棘手的問題,邱責都會感謝季年願意來試一試。
畢竟對于大多數的獸人來說,實驗中的被控制檢查的行為讓他們不爽,尤其是對于曾經被養在那種違規研究所的季年,他應該會對這些很排斥。
邱責回了回頭,他有些擔心季年的狀态。
季年一路上跟着邱責走走停停,眼神也是克制的打量着四周,所内的獸人們有穿着白大褂的,也有一些衣衫不整胡子拉碴的獸人。
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了,一個有些瘋癫的女性獸人拿着一個季年看不懂的發出滴滴響聲的儀器沖了過來。
“你好!我!你!走!”
季年:?讓我們說中文?
有點驚恐的季年拉着邱責的衣服,他都想好了,如果情況危險的話,他還能帶着邱醫生逃跑,能留一條命上一條命。
還是邱責拍了拍季年因過分緊縮而繃起來的肩膀:“别擔心,這位也是我們的負責人之一,流月醫生,今天的試驗也是需要在她都的協助下完成的。”
“你好,我是季年。”
“你好你好,我是流月。”
季年看了看流月,點了點頭,流月也發現自己吓到季年了。
實在是因為她那邊有一個病人原本就焦躁的不行,突然在某一個瞬間,好像受到吸引一樣,開始對着某一塊隔離玻璃不停的發起沖撞。
雖然已經給他注射了麻醉劑,但是畢竟是曾經的戰友,流月不想過多的控制他們,最好是能在他們保持理智的時候進行治療。
流月因為獸類特性和後期訓練的關系,她的耳力遠比一般的研究員要好了不少,甚至連大部分都軍官都不能說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