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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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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士郎,我們談談。”

繪裡深吸一口氣,前所未有地打算和誠士郎開誠布公聊一聊,收回雙生子設定,很多事情得抛棄固有模式重新洗牌打散,換另個角度看待。

黑泥放任不管永遠隻能是黑泥,永遠隻能躲藏光亮背後的那一面,不說出口對方永遠接收不到正确電波,無論如何想傳遞過去,此時此刻這份躁動不安的心情。

“我……”

小巷裡駛入汽車呼嘯而過,像唾棄小情侶霸占無人街道親熱的不道德行為,毫不留情碾過坑坑窪窪的路面,濺起一堆泥點子,為黑泥事業添磚加瓦。

很好,即将說出口的真心話閉嘴。

繪裡面無表情側頭看了眼腳下,她和誠士郎沒一個逃脫掉被泥點四濺的命運,當即攥緊拳頭沖着車輛消失的方向開罵:“沒人教你怎麼開車的嗎!混賬東西!”

車輛遠遠鳴笛兩聲,狀似炫耀,今天又是以暴制暴的一天呢。

豈可修!!!

從包裡翻出紙巾擦幹淨腿上濺到的泥點,還好傘逃過一劫,不然她真想光速報警,阿尼亞的聯名款怎麼可以被那種人污染!!拿出來使用上天就該感恩戴德叩謝阿尼亞大人光輝永存!自動屏蔽掉周圍那些髒東西才對!!

啊……她沒救了般捂住臉,好不容易積攢的氣氛。

誠士郎以少女漫畫常使用的心動情節抛引出的,真正想要表述出來的需求。

都怪剛剛那輛車,再給她多長點眼睛學會如何成為能看得懂氣氛的大人啊!别擅自給别人添麻煩,就算她和誠士郎在街邊親嘴又怎麼樣?!老天爺都沒打個雷下來劈他倆,那人擱這兒又唱又跳的,算哪門子道理。

内心抱怨多得咕噜咕噜往外溢,繪裡抖抖塑料袋,背對的緣故也幸免于難,所以隻有她和誠士郎兩個倒黴蛋,還真是精準打擊。

誠士郎褲腿被打濕,不過淡灰色的西裝褲看得不明顯,覺察到她的焦慮輕聲安慰道:“回去再談吧,不用着急也沒關系。”

繪裡恹恹的,皮膚擦過的地方仍留有不适感:“回去還要洗澡……”

“嗯。”

“可能很晚才能繼續。”

“時間充裕,沒問題,我會好好聽你說的。”

她一臉糾結地再次挽上他,兩個人擠進傘下的小天地,避開雨水侵擾:“不光聽我說,誠士郎也要說說看自己怎麼想的。”

米菲兔0x0!:“談談是那麼麻煩的事情嗎?”

一個紅色十字路口倏地貼上她的額角:“……總想着不勞而獲的人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我宣布等下你将喪失布丁第一口特權。”

“诶……”

米菲兔淡淡拖長尾音,甜品第一口固然美味,額外加分程度來源于對方明晃晃的偏愛,他不想失去這種被他喻為‘精神食糧’的東西,但今晚注定不适合好好談談,想起剛才看到的天氣預報,總被打斷好麻煩。

而且。

他視線不着痕迹地劃過焦慮中的女孩子,沒有抱緊貼上來,挽住胳膊的同時揪着一點點外套,親昵又顯邊界感的距離,在他身邊仍感不安。不出所料,凪誠士郎十七年長久以來觀測到一件事。

他的妹妹,其實對外界相當敏感,極易受到影響。

算了,今天沒說完的話,明天他還會繼續聽的。

親吻、擁抱過後……啊,該死。

好想牽手。

米菲兔捏緊傘柄,心思和天邊聚攏的陰雲一樣,綿厚又輕飄飄。

回到家,空氣中那股下雨天特有的泥腥味消失,木質調散發出來的氣味驅散掉大半局促感,迎面撲來一股甯靜舒适的氛圍,熟悉的環境令人安心。

玄關處被兩個一米七以上的人占據顯得幾分擁擠,繪裡往前走兩步,給身邊人留出空檔,便當盒暫時放置鞋櫃上,她一手搭在櫃子邊,借力穩住平衡,折下腰反手用食指去勾住鞋後跟。

制服鞋輕易脫落,半空中搖搖晃晃,白色小腿襪遍布泥點,她側着頭思考這能洗幹淨嗎……

猶豫現在脫掉還是等下再脫,背後抵上來擁抱。

繪裡停住動作,鞋子從指尖滑落,掉到地闆上發出‘咚’一聲悶響,方才路上升起的心思尚未湮滅,她沉默地轉動眸光,偏頭貼貼:“誠士郎?”

身後壓迫過來的重量增加,剛脫掉鞋子的那隻腳找不到支點,勉強足尖踩在地闆,她不由得上半身往前傾,雙手摁在櫃子邊。

隔着薄薄的校服,擁抱能傳遞許多情感,壓抑、克制,隐約感覺到對方周身散發出沉重的氣場,和體型差帶來的壓迫感不同,比那混亂得多,莫非她剛有說什麼讓他情緒不穩定的話?因為談談?還是到家本性大爆發?

少女漫畫家老師,到家就忍不住了嗎?

隻撒嬌不說話,她沒辦法理解他的意思啊……

當然忍不住,米菲兔頹廢擡起半張臉,替她将另一側發絲攏到耳後,收完傘轉頭就看見這一幕,第一反應她的頭發怎麼又長長了,直至腰際,發絲柔順瀑布般垂下,難以掩蓋身形,裙擺微微上移露出可疑的瑩白色,落到他眼裡像某種催化劑。

畫面過于心動,背對脫鞋而已,明明很正常。

放到日漫裡這類情節可能涉及不良内容,往往用來描繪一些隐喻或暗示的場景,宅男米菲兔尤其上鈎,一瞬間聯想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擅自抱上去。

真糟糕。

身體比大腦更誠實,他讓她那隻勉強找到支點的腳尖踩在自己鞋頭,站直身體,從而可以放心将一邊手交給他,經由小臂握住手腕,一開始圈得很緊,按壓皮肉留下淺淺幾道指痕,忍不住摩挲的同時暗比喻成撫摸大腿的觸感,質地相同,細膩柔軟。

逃離現實滿足自我幻想的幾秒,他短暫沉迷。

随後掌心沿着她的手背往上,禁锢的力度逐漸放輕。

到手掌處,已經輕輕貼在一起,把好的不好的,或是力氣,全壓縮進關節骨裡,米菲兔捉住剛才路上就很想貼近的獎勵,像捉住心髒處活蹦亂跳那隻小兔,好似這樣就能安定一切不穩定因素,變回平常的自己。

可是做不到。

米菲兔靠在她耳邊小聲疑惑:“難道不是邀請的意思?”

“?”

然後垂頭喪氣抱緊她:“我可能真的生病了……”

最後肯定道:“我是變态。”

不然沒法解釋,為什麼擁抱也好,牽手也好,腦子裡想的全是好想捏緊,揉碎,好想用力将這個人碾進身體裡,鞋櫃上便利袋旁擺放着那張被反扣很久的全家福,他的眸光晦暗不明落到相框邊緣。

明明是親兄妹也沒關系,那樣他們就擁有同樣的血肉,不用去想奇奇怪怪的問題,從根系上打成死結,道不道德他根本不在意。

回想這孩子之前的自救行為。

故意錯開吃飯時間,取消遊戲組隊申請,上下學途中突然說要去某個地方讓他先走,誠士郎對她的變化相當敏感,怎麼可能毫無察覺,他着實為此苦惱過一陣,進而那段時間變得格外有攻擊性,看誰都礙眼,遊戲裡手法越打越兇狠。

界面正下方角色生命條堪堪壓到底線,瀕臨死亡,他不緊不慢給自己打了個急救包。

凪誠士郎親手加固牢籠,将鎖芯鎖死。

實在搞不懂,說好要永遠待在彼此身邊,到底她哪點不滿意。

但這件事他的确做得不對,他應該道歉。

聽米菲兔慢吞吞半天說不到點上,繪裡反手覆上他的掌心,先指尖插進各個指縫裡扣緊,确保他因過于用力而僵硬的指關節卸去力氣,再一寸寸推進,十指相扣,向他表明不管他自以為多卑劣的角色,她也選擇愛他。

「我本可以不愛你的,哥哥。」

心下歎氣,繪裡問:“你是變态那我是什麼?”

唔,誠士郎回過神:“……變态誘捕器?”

“這是在自我介紹?”

“繪裡真的很容易引起别人的非分之心,所以平時乖乖待在我身邊。”米菲兔渾然不知自己用着怎樣的語氣,一味理直氣壯地任性輸出,繪裡好脾氣地捏捏他的手掌,指尖碰到對方手背凸起的骨骼,男性莫名其妙的保護欲還真難辦。

“不是我的問題,容易被魅建議考慮加強自身抗性,不許對我施加受害者有罪言論。”她語氣輕巧:“待在你身邊就一定安全嗎?”

禦影玲王讓他小心别最後被吃得骨頭都不剩的擔心非常正确。

凪誠士郎之所以能耍這麼多年小心機而不被戳穿,不是他做得多隐蔽,也不是她好騙、聽話,隻是因為她願意,這樣做她也感到開心。

像現在,對象是她,抗性變成負數的米菲兔隻能被引導認真思考如何論證這個問題。

繪裡勝券在握,認為他絕對理不清其中頭緒,誠士郎經常這樣,發現搞不懂,很麻煩之後通常選擇直接略過話題,她耐心等他撒嬌,敷衍兩句過去就行。

結果米菲兔想了很久,悶悶不樂地用腦袋頂她,發絲擦過脖頸時有些癢。

他聲音輕輕的,又像是氣餒。

“……嗯,讓你哭和傷害你這兩件事,我都不想做。”

天才懶得管講出口的話對他人而言是否相當于丢下一枚炸彈的威力,他隻是想說,就自然而然說出來,正因如此他的話語更具有說服力,繪裡摸他腦袋的手頓住,準确無誤抓住關鍵詞:不想做?

他握着她的手往前,碰到櫃子上那張被反扣的全家福相框:“那個,對不起……”

哦,繪裡一下子反應過來,因為隐瞞她并非爸爸媽媽的親生孩子這件事嗎?覺得讓她痛苦,讓她不好受了?看來誠士郎還沒搞清楚一點。

待在她身邊最危險的人是他啊,笨蛋。

“不用糾結這個啊,不重要。”反正結局都一樣。

相框緩緩擡起,玻璃鏡面即将翻轉過來那一刻在半空中停頓很久,可正如她所深刻體會的那句‘哥哥的懷抱能賦予她勇氣’,哪怕他們此時的姿勢再暧昧不過,她也隻是平靜地接受事實,改變不了的東西就是改變不了。

那卷錄像帶确實是她付出代價才能得到的東西,無比慶幸原生父母抛棄了她,讓她可以回到真正的父母身邊。

全家福恢複原樣,或許三萬年前,她曾是爸爸媽媽的孩子。

然而從第一次站在相框前接吻開始,兄妹關系覆水難收,再也回不到從前。玄關靜悄悄的,隻能聽見呼吸和心跳的頻率,她困難地在狹小的縫隙裡轉身,期間還不小心踩到他的腳,米菲兔吃痛,膝蓋又撞到櫃子,幾番混亂下來,他不設防臉頰被雙手穩穩捧住。

視線回轉,看見她表情很溫柔,好像世界上其餘都消失了,隻留下這個瞬間。

他的主人公小姐亮堂堂的,比任何東西都明亮。

“從來沒說過吧,能當歐尼醬的妹妹,我好開心。”

「所以,哥哥就成為祭品,一輩子對我俯首稱臣吧」

私心與私心碰撞,隕石撞擊地球。

他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眼睛裡,像仔細辨認過真僞,内心那隻抓不住的小兔又即刻活蹦亂跳,足足要撞開他的心髒,小兔說你别忍了,你分明就想把她當做靈魂食糧,撕碎她,擊潰她,咬住她的脖子,讓她的血液流進你身體裡,盡你所想盡你所能,由你來主導哪點不好?

誠士郎一言不發,俯下身來抱她。

「ego」踹小兔一腳:哪兒來的兔,去你的,少胡說八道。小兔撇撇嘴,真他嗎怪人。

繪裡拍拍他的肩膀,抱得好重:“要窒息啦。”

她想談的不是這些來着,但誠士郎願意開口實屬難得。米菲兔還滿腦子沉浸在輕飄飄裡,被喊到吃飯,不情不願松手退開距離,尾随她踏進客廳,像兩個互相吸引的磁吸鐵一前一後。

好累哦,懶得動,渴望被投喂卻被無視。

隻能盤腿坐在茶幾前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米菲兔趴桌上戳戳便當盒裡的半個雞蛋,替身攻擊莫須有的敵人,并暗自發誓會永遠讨厭跟他搶奪她注意力的一切事物,繪裡毫無察覺,倒進沙發裡慢慢啃蜜瓜面包,随手打開line,她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

主頁除了公衆号消息滿天飛還有好友信息,出現一堆奇奇怪怪的網名:

‘讨厭紅毛怪’

‘我雷動物男’

‘高貴迷人的亞洲雄獅’

哇呃,這都什麼都跟什麼啊……看得她眉毛打結,誠士郎和小千暫且不論,還算正常,玲王改的這個‘高貴迷人的亞洲雄獅’實在讓人懷疑他的精神狀态,中二期還沒過?打算去出演動物世界?需要給他花錢找個私人訂制網名師嗎?啊等等,她懂她懂。

動動手指給玲王發去一張P好的獅子王登基圖,辛巴獅子頭替換成紫色小獅子頭,意氣風發,高貴迷人:“不用謝。”

「高貴迷人的亞洲雄獅:?」

繪裡不禁感慨問号文學真偉大,一個符号包括進森羅萬象,收到玲王打來的問号意滿離,選擇已讀不回,她要尋求幫助的對象不是玲王。

是接玲王委托那天在體育場遇見的酒紅色短發大姐姐。

面對她接連抛來的提問耐心解答,教會她不少足球知識,收到感謝也隻是擺擺手,笑容自信大方:

“身為日本足球協會的職員,本身工作内容就有向大衆解釋‘足球’這一項運動的責任,别在意,看不懂規則就不能看足球比賽?誰規定的?讓人觀看過程中忍不住想去了解規則,我認為這正是體現足球的魅力所在,所以你能問我這些問題,我很開心。”

完蛋,雖然明白對方很有可能隻是客套話,結果杏裡小姐溫柔地注視着她,半開玩笑道:“況且,你說你是高中生對吧?向未成年人提供正确的知識和引導,是成年人的社會義務哦。”

成年人都像杏裡小姐這樣嗎?

擁有溫柔又堅定的力量。

每個小孩或多或少都曾幻想過自己未來想要長成的大人模樣,盡管理想和現實往往沖突,但成長路上遇到的每份善意都會成為理想化的一部分,并不是應該成為怎樣的人,而是無數經曆拼湊到一起,請好好珍惜,有且隻有獨一無二的自己。

繪裡明知這樣會混淆她對成年人的認知,大腦裡兩個聲音激烈交戰,前者提醒她:‘清醒一點人家講客套話而已,小心女人陷阱’,後者不耐煩:‘嗯嗯我根本沒有被她迷倒這隻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你閉嘴,是不是陷阱我自有定奪。’

然後鬼使神差加上對方line,臨走前杏裡小姐還好心情地跟她揮手告别:“遇到沒辦法解決的問題可以盡情來問我哦。”

目前就有一個,好友列表其他三人都幫不上忙的史詩級難題。

「AAAA十八歲以下專業前鋒回收:如何跟喜歡的人更進一步?」

屏幕那邊帝襟杏裡如臨大敵,原本仰躺在椅子上的身體瞬間彈起,啊??

嘶,知識盲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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