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并未離京,如若民女未說錯,他沖着什麼來的,二皇子應當比民女更清楚才是。”
雲瓊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冽無比,眼神陰沉。
“皇叔回來自是有要是,你若膽敢洩露出去半個字,本宮絕不輕饒。”
“你信民女?”
雲瓊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但瞧見趴在床上的人巴着眼睛又重新開口問了一句,他鬼使神差道:“你要本宮怎麼做?”
司徒馥擡着不便的手,拉了拉旁邊的被子,又一把打翻了床頭熄滅了的燈燭,畫春立即推門進來。
“二皇子的衣服不小心被茶水弄濕了,你收拾一下,讓人備套新的,别怠慢了,我這不需要伺候都下去吧。”
畫春會意看了一眼屏風後站着的挺拔身影,“奴婢知曉了。”随後退了下去。
司徒馥扯着被子,但往旁邊踢了踢,她亦有些嫌棄。雲瓊則在一旁看戲,覺得她很有意思。
“二皇子可會憋氣?”
憋氣?她應當說的是斂息。雲瓊點了點頭。
“蓋住被子,憋氣。一炷香的時間應當撐得住吧?”
雲瓊愣住了,司徒馥這什麼意思?若不是她還受着傷,他都以為她在邀請自己了。
“這是想通了要做本宮的妾室?”
“大皇子許諾了民女大皇子妃之位,民女不傻也不蠢,不選大皇子妃之位去選二皇子妾位。”
雲瓊被堵得啞口無言。“他未必是真心娶你當皇子正妃,但本宮娶你當皇子側妃絕對真心。”
“敢情民女不配當正妃,二皇子,受教了。”
雲瓊見她這般模樣,還想勸慰幾句,宗室之人嫁娶不談愛與不愛,隻談利益。至于配與不配,就看利益夠不夠誘人。
“若是不過來,你的好皇叔過會可就來了。”
雲瓊斂容,不明白司徒馥的意圖。“你讓本宮過去就過去,本宮堂堂皇子,豈可幹這種勾當?還未娶親便上了女子的床榻。”
司徒馥噓了一聲,雲瓊轉過身去想準備離開,然就在準備打開房門時,房門被敲響。他收了手,轉頭不可置信看了一眼屏風後的人。
司徒馥已經披着衣服走了過來,寬大的披風将她的身子嚴嚴實實包裹住,她自屏風後走了出來,指了指床塌。雲瓊進退兩難,但仍舊不願放棄這個偶然的機會。最後他去了裡面躲在床塌後斂息。
房門片刻後被打開,司徒馥端坐在凳子上等人進來。
“肅王好久不見,暗衛之事民女會給您個交代。”
符年戴着面具,一身黑衣,手上還拿着把劍,頭上寬大的帽子看得司徒馥身體不适。
“這次來是與司徒小姐談筆生意。你出一億兩白銀,本王保你二十年性命無憂。”
床榻後面的雲瓊聽見一億兩白銀後,心跳漏了半拍,就算把國庫買了也拿不出一億白銀,皇叔口出狂言,一伸手就要一億白銀,他想就算把司徒府搬空了也沒有這麼多銀子。
“民女要如何信你?這麼多人盼民女死,您卻讓民女活,權利這麼大,不如告訴民女,是和緣由?”
符年勾唇一笑。
“司徒小姐當真糊塗,元評事就算得盛寵,也隻是個評事。他與江諸一同辦案,短短半年江諸連升兩階,他就隻賞了座宅子,元府翻案在前,他身為元府遺孤,就身份這一點日後怕也止步于一個五品。”
“民女卑賤,不懂朝事。肅王想要錢,民女有,但民女不願給。”
符念本想炸一炸她,沒成想她居然真有。他神色一動,語氣也緩了下來。
“最初,本王以為你會在大皇子二皇子中選一人。畢竟,日後若是皇家人,他人動你幾分還得忌憚天家威嚴。誰知你居然選了一個最讓人意外的人。”
司徒馥伸出雪白的手臂想給自己倒杯茶水,符年見她小手臂那截光潔無比,心下便知她未穿衣服。他自覺側了側身子。
起來還是勉強,後背隐隐有濕潤的感覺,可司徒馥還是強撐着坐在凳子上。嘴唇有些發幹,她忍着痛喝了一口茶水。
“鬥膽問一句,肅王何不說自己也是民女的良配?”
符年有些錯愕,他倒從未想過。
“女子活命,就隻得依附于男子臂彎下嗎?那既如此,肅王為何不作民女的臂彎?這樣,民女的錢,就都是肅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