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并兌換碼？柳詩靈心中疑惑，手指點開圖片。

圖片上畫着三個箱子交疊，空出的位置上坐着個小人，圖片是彩色的；其中第二個箱子是綠色的，其餘兩個是灰色。

圖片的最下方，一樣有一行七位數字，數字分布了無規律。

這樣的卡片，柳詩靈有一張同系列的，那張上面的構圖與這張幾乎一緻，包括數字也是一樣。

唯一不同的就是箱子的顔色，第一張的圖片第一個箱子是紅色，這張第二個箱子是綠色。

結合兩張圖片上的都有額外兩個箱子是灰色，而且有顔色的順序不同，她猜想，或許集齊三張卡片可以兌換什麼。

她與楚花下的聊天框中。

*騎豬上高速：這是用來做什麼的？

系統提示：“尊貴的‘騎豬上高速’，該用戶已将您移除好友，如需發送消息，請添加對方為好友！

……

她這麼快就被删除了？

柳詩靈想着或許是依舊身處幻境中，所以隻能閱讀對方信息，不能進行回複，許是無法回複就隻能顯示删除。

柳詩靈再次返回群聊，回複剛才楚花下發出的公告。

*來客-蝶戀花：多謝【抱拳】。

這條信息卻能夠發送出去。

……

得，她真被删除了。

柳詩靈想了想，她将系統36号喚出。

【夢莊幻境的代價是壽命，我要怎麼知道我還能在幻境中支撐多久？】

系統36号意外地沉默很久，久到柳詩靈還以為系統36号不在跟前，她正要掐斷兩個人的聯系，這時候系統36号卻給出回應。

【咦？】系統36号發聲，滿是疑惑，【很奇怪，我查看了數值，你的壽命變成正無限……】

【嗯？】

系統36号聲音發虛，連帶着機械聲音都有種顫抖的電流聲，它不欲說出那個詞，但是又不得不說出，【暫時猜測是BUG存在。】

【又是BUG嗎？會不會和燈火有關？】柳詩靈垂眸，生死一線時候的記憶再次浮上心頭，【我在幻境中，有陣子眩暈無力……】

柳詩靈将自己猜想描述與系統說，當時頭腦混沌異常，所以恢複清明時的記憶尤為深刻。

系統36号：【壽命是無限，這個數值非常恐怖，理論上來說修仙世界中與自然共生的神明才會是這個數值。】

自然共生神，光是聽着名稱，便知其能量巨大。

【所以……】系統36号停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的意思非常明白，作為普通玩家出現這個數值，隻有BUG一個可能性。

在柳詩靈這邊出現的BUG不少，系統36号見怪不怪。

【燈火會是你說的自然共生神嗎？】

【無法确定。】系統36号沉思，【就算是，壽命也不可能共享給你啊，你對他來說就是個網友。】

柳詩靈一噎。

系統36号又說：【甚至連網絡上的朋友都不算，隻是同一個群聊的群成員。】

她回憶起兩個人的交集，頂多可以說是因為遊戲熟識些的網友，系統36号說得沒錯。

而且，魔主和共生神明，這兩個詞放在一起相當違和。

于是隻能當做BUG。

既然柳詩靈從遊戲場景中出來，仍困于幻境之中，那麼其他人呢？

連續幻境的作用對象，是所有參與者？或者是識别特定人群？目的是什麼？

柳詩靈問：【如果一直在幻境内，會怎麼樣？】

【人的意識存于幻境，不會死亡。而現實世界中的身體，會因為各種現實問題導緻衰敗死亡。】

【……】

她歪歪頭，倒在床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她仰頭望着棚頂出神。

柳詩靈想起幻境中零号對自己的詢問，她會是主動來到這個世界嗎？這個動不動就會死亡的世界？

這事光是思考片刻，她便覺得詫異，她的記憶完整沒有缺失，并不認為自己有什麼遺憾并未完成……

柳詩靈隻能暫時将這件事情歸類，隻是零号故弄玄虛，随便扯出的話題糊弄她。

【對了，我得到了兩張卡牌。】說着，柳詩靈将群聊中獲得的合并兌換碼展示給系統36号。

【上次我拿着個圖片去查過，信息并不多。隻知道由3張卡片組成，是某種遊戲的兌換卡。】

又是遊戲……

柳詩靈的手指放在遊戲圖标上，輕輕摩挲。

躺在床上休息片刻，柳詩靈身上松泛許多，行兇推繹中造成的疲勞得到些許緩解。

她翻身起床，伸個懶腰。

夢莊的人将她留在幻境中，幻境中總是有迹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