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夏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一把拽過身邊的毯子,側過身,把自己的身體嚴嚴實實裹住了,臉紅到了脖子根。
暧昧的氣息瞬間充斥在這個狹小的空間。
片刻後,折疊頁從江溪陌的手中滑落,無聲無息落在地上。
一如江溪陌俯下身,落在季風夏唇上的一個吻。
季風夏第一次遇到這樣難堪的時刻,大腦幾乎停止了轉動。
江溪陌貼得很近,眼神溫柔,眼簾低垂着,靜靜地看着他。
季風夏隻是和江溪陌對視了幾秒,就覺得自己的理智即将融化在對方眼底那汪深邃的湖泊裡。
江溪陌的手從毯子底下探了進去。
季風夏睡衣的扣子松了一顆,溫熱的手指觸碰到他腹部細嫩的肌膚。
指腹的觸感柔軟,被江溪陌撫過的地方如火燎過一般,升騰起熱流,湧向他的四肢百骸。
江溪陌的手指勾過寬松的褲腰,往下一步步遊移。
季風夏極力保留着最後一絲理智,按住了對方的手。
他們在靜谧的空氣中沉默對峙。
忽然,放在床頭的手機震動起來。
季風夏如蒙大赦,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坐起來,接起了電話。
“喂,啊,是……回來了。”季風夏心跳得太快,呼吸帶着輕喘,說話的嗓音隐隐有些發抖。
好險,季風夏想。再往下一寸都很危險。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秦懷意的電話來得恰到好處。
江溪陌在季風夏房間暗淡的燈光中靜坐着,看不清表情。
秦懷意在電話那邊喋喋不休:“要不您看看幾點了?你倆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是不是太脫離集體了?我跟你說,咱們隊除了月神,一個個都絕活哥,别的隊都定好配置了……”
季風夏完全聽不進去一個字,混亂中,他感到自己的手指被另一隻手勾起,從指腹摩挲到掌心。
江溪陌輕輕托起了他的手,低下頭,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心跳漏了一拍,酥麻的觸感如電流,從手背迅速流竄到大腦深處。
江溪陌站起身,為他擺好電腦前的椅子,開了機,關上門出去了。
留下季風夏一個人,在暧昧殘存的房間裡發愣。
“歪?歪??風有欺?風拂雪??季風夏!!”
秦懷意忍不住大聲喊他,連珠炮般在季風夏耳邊轟炸:“你幹嘛呢?真人挂機是吧?已讀不回??你到底怎麼樣了?你知不知道你遲到了多久?還有月……我敲,不是……月神都來YY了,你人呢??”
“啊,哦。”季風夏終于回了魂,立馬應道,“我馬上就來。”
季風夏挂了電話,靠在床邊的牆上平複着自己。
手背上還留着江溪陌柔軟的觸感和溫熱的吐息。
他閉上眼,擡起手,将手背輕輕貼上了自己發燙的臉。
·
今天的YY非常熱鬧,五個人難得一起到場。
雲深把隊伍的比賽報名頁發在了群裡:“你們可以先填寫資料,選擇自己要參加的心法。隊伍要等海選開始才能建,你們可以之後再綁定。報名的信息在頁面關閉之前都是可以改的。”
季風夏聽着,點開報名頁面,準備開始填資料。
他要上的心法,在醫院的時候就想好了。
YY裡秦懷意自告奮勇:“我可以練一手馭骨,怎麼說?”
雲深覺得稀奇:“你?馭骨?”
“我馭骨怎麼了?梧桐說他教我。”秦懷意說,“好歹是排名榜前三的馭骨,别太挑了你們!梧桐說隻要我們多帶他玩兒,他願意将畢生所學傳授給我!”
雲深聽月上塵沉默着,自己也不太适合率先發表意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膽子是真的肥……”
“馭骨也不是不行。”江溪陌知道雲深在等他的意見,理性分析着,“馭骨和我們的心法都有點難配合,目前最好打的配置是弈棋馭骨,如果你要用馭骨,我們可以試着再練個弈棋。”
“誰能再拿個弈棋?”秦懷意問,“雲深肯定是治療了,選不了DPS,月神的百藥和暗影幾乎可以内功百搭,那,阿雪……?”
季風夏盯着報名頁面沉默多時,這下突然被問,開口說道:“我已經報名兩個心法了。”
雲深疑惑:“?”
秦懷意震驚:“你還報了哪個?”
季風夏語氣神秘,學着流連當初揭曉江溪陌真正一手職業是暗影的模樣。
“當然是用我真正的第一心法。”季風夏故意吊人胃口地頓了頓,随後鄭重宣布,“本賽季最強治療——華扇。”
YY裡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片刻後,是雲深先說話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穩了下呼吸。
“來,打給我看。”
季風夏懵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雲深:“練弈棋的事我讓流連去試試,他有基礎,你們先去給我打弈棋百藥。”
季風夏還是沒理解,再次迷茫地眨了眨眼。
雲深:“正好我徒弟有個畢業華扇号,我發你了,風拂雪。你現在就讓我見識見識。”
季風夏不可置信,試探性地問了一聲:“……現在?”
“對。現在,立刻,馬上。”雲深的語氣毫不留情,“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