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桁不想傷來了周邵,被逼得步步後退,突然覺得腳底下有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他,再看周邵早已退出十丈開外。
縛靈陣!
區區一個縛靈陣怎麼可能困得住周桁?可是周桁運轉周身靈力時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阻礙,周邵站在遠處拉弓持箭,周桁咬牙沖破禁制,拼盡全力躲過那一箭,同時噴出一口血。
他的經脈被反噬震斷了。
沒關系,以後重組就好了。
可是周桁怎麼就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疼,心髒也是一陣抽痛,身體裡的血液就要沸騰了,身上的每一寸皮膚仿佛被灼燒一般難受。
這是怎麼了?
周邵笑着上前,嘴角揚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你去死吧!”
——
謝暄抱着周桁坐在床邊,下巴抵在周桁的頭發上,聽見周桁說:“謝暄,我沒有殺我的父親。”
謝暄拍着他的手微微一頓,他知道,周桁想起來了。
周桁從他謝暄懷中坐起,彎腰穿鞋。因為剛剛醒過來沒什麼力氣,又或者是大腦突然被各種各樣的記憶塞滿,導緻他有些疲憊,穿了兩次都沒能準确将腳塞鞋子裡面。
謝暄從他顫抖的雙手中接過長靴,單膝跪在床前,輕輕握着周桁的腳腕,将鞋子套了上去。
周桁視線定在垂目低頭的男人身上,逐漸與記憶中的身影重合。
原來他們早就有這樣的緣分,隻是他不記得了。
“謝謝你,謝暄。”
謝暄将周桁的兩隻腳放好,擡眼看了看他,眼睛裡的擔憂被很好地隐藏起來,說:“你已經說過很多次謝謝了,從來沒有一點實際性的獎勵。”
周桁一愣,他本來有些難過,心情一度很低落,還有些擔心,有很多的憂慮,結果被謝暄這一句搞得暈頭轉向,他怔愣着看着謝暄的眼睛,認真地說:“可是我沒有什麼能給你的。”
他全身上下的衣裳配飾全都是謝暄給他買的,現在花着謝暄的錢,霸占着謝暄的房間,還讓謝暄幫他穿鞋......
謝暄起身坐在周桁身邊,神情好似有些委屈,道:“作為獎勵,你可以吻我嗎?”
他說得真誠而懇切,周桁逐漸紅了耳根,悄悄地垂下頭。
謝暄本就是因為氣氛沉重故而開個玩笑,也沒有真的想讓周桁吻他。知道周桁在這種事情上臉皮薄,除了雲州城外他眼睛看不見那一次,周桁還沒有主動吻過他。
謝暄想要起身去拿藥碗,他要去把藥熱一下。
尚未起身,周桁撲到他懷裡,唇上貼過來一片溫熱。
沒做任何猶豫,謝暄一隻手攬過周桁精瘦的腰身,一手覆上周桁頸後,加深了這個淺嘗辄止的吻。
有一開始的蜻蜓點水,到二人唇瓣緊緊相貼。
謝暄不滿足于這樣淺顯的擁吻,一手護着周桁後腦,順勢将他壓在身下,身體與身體緊密相貼,渾身上下一陣燥熱。
謝暄靈巧地撬開周桁的牙關,向更深處探索而去。
周桁承受着謝暄的侵略,努力地伸出舌頭回應着,可是謝暄的吻太過霸道,太過兇狠,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謝暄恰到好處地放開他,吻着他霧蒙蒙的眼睛。
周桁雙手抵在謝暄胸前,别過臉去推了推他。
謝暄雙手撐在周桁身體兩側,周桁轉過頭來。
“看着我的眼睛,說你愛我。”
外頭閃過一道白光,随即一聲響雷,謝暄定定地看着周桁的眼睛,說:“我愛你。”
低頭吻了吻周桁的眼睛。
“我愛你。”這次吻的是鼻子。
“我愛你。”現在吻到了耳垂。
周桁揚起脖子,更好地迎接謝暄細雨般的吻,他說:“你不要我說愛你嗎?”
謝暄輕輕吻在喉結上,周桁聽見他說:“我愛你就夠了。”
說着吻上了他的唇,将周桁的愛堵在了輕柔的吻裡。